看到我同意留下,老道士笑得脸蛋像绽放的菊花:“来来来,咱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免贵姓李名三丰,是这座道观的主持。”
他又用手指指中年男人:“这是你师兄玉箫。”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我就是传说中的玉箫。”中年道士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情的做自我介绍道。
然后老道用手指指胖女道士,这是你师姐玉环。
胖女道士连忙凑了过来,用肥臀撞了我腰一下,差点把我撞的扭了腰:“你可以叫我小环环,小心肝,小甜心......”
老道怕玉环师姐再生出什么是非,忙不迭的打断了胖女道士:“玉环,你又放肆了,女孩子还是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要矜持一点,否则什么样的男人都给你吓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人唱三簧呢,这无极观的三个道士没一个精神正常的,老道士简直就是个老顽童,虽然他努力装得很庄重,很有威严,很像个师傅的样,但实在是装得太不像了,那个中年道人像做过变性手术一样,举手投足就像个娘们,而这个胖女道士就更不用说了,我都不想提她,这辈子我净调戏女人了,从没被女人调戏过,这次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被调戏啊。
老道士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装得极为庄重的说“以后你在道观里就不要用你以前的名字了,对了,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您老人家的话,我免贵姓李叫大宝。”
玉箫师兄马上道“好名字,我记得一次下山看电视,上面有个女人提到你的名字,说什么大宝,她好你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靠,师兄,你这都哪跟哪啊。”
老道阴阴的笑着说:“大宝,那好,你师兄叫玉箫,你师姐叫玉环,你就叫玉宝吧。”
“哈哈,师傅,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玉宝,宝玉,你要是宝玉,我就是你的林妹妹。”师姐玉环一边淫笑着一边摆出了一副弱柳扶风的姿势。
玉箫师兄好像一点也不顾及我内心的无比纠结,继续添油加醋道:“师妹真的是很有气质,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我觉得你和玉宝师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俩是珠联璧合,你俩是前世注定的姻缘,你俩就是道家令人艳羡的一对神仙情侣......”
“玉箫师兄,我求你了,你就嘴下积德,放过我吧,我和你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为什么把我往死路上逼呢?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你是师兄,我怎么敢跟你抢女人呢,你还是自己把玉环师姐给收了吧。”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我实在不敢看玉环师姐的眼睛,我发现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我,以前都是我调戏人家美女了,第一次被女人调戏,我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老道看我表情尴尬,在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对师兄和师姐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有几件事情我跟你玉宝师弟单独交代一下。”
“是,师傅。”玉环和玉箫对师傅倒是毕恭毕敬。
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老道长才走过来附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你千万不要见怪,其实你师兄玉箫和师姐玉环都是可怜之人,他们都是我收养的孤儿,你师姐和师兄在智商上比普通人要低一些,以后你要让着他们一些。虽然他们算不上真正的出家人,但是他们在道学修炼上,却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你要多多向他们学习。”
原来如此啊,我点头道,“师傅,你老人家放心,我李大宝,哦,不,我玉宝也是有爱心的人,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不过师傅,这个玉环师姐为什么对男人这么感兴趣啊?简直就是狂热啊,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她见了每个男人都这样吗?”
老道用手指捏了一下尖尖的鼻子:“这男女之间的事,我一个出家人也说不清楚,这方面我也没有什么教育经验,我都单身一辈子了,玉环本身就有智商上的缺陷,我看她可怜,所以就由着她去了,只要她自己过得快乐,我也就不去过问什么了,再说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了。”
那……,师傅,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师兄玉箫也是男人,为什么我没发现玉环师姐对玉箫师兄有哪怕一丁点好感呢?”
师傅的回答让我感觉自己像被雷击一样,雷了个外焦内嫩皮发黄:“因为你师兄从来没有拿他自己当男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女人,你刚才睡觉的卧室其实就是你师兄的。”
我的眼眶中瞬时间充满了泪水,心中暗想“师傅啊,师傅,你这都收了些啥徒弟啊,能加入他们的行列,我简直太******荣幸了!”
“玉宝啊,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师父我空怀一身旷世绝学,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衣钵传人,我愧对祖师爷啊,你师兄和你师姐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你再看看其他的年轻人哪里能守得住青灯寂寞,哪里能受得了清贫之苦,只会做一些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之事,世界变化太快了,山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啊。”
“一听说旷世绝学,我似乎稍微来了点兴趣,师傅,那你看我怎么样,你把这旷世绝学传给我怎么样,我可以把它发扬光大,让咱们无极观光照千秋,彪炳史册。”
“不要心急,我还要对你再考察一番,等三月期满之后,我们再做决定吧。”
“好了,玉宝,你先熟悉一下环境,跟你的师兄师姐好好相处,具体做什么事情,一会你去你师兄那里,让他跟你安排一下吧。”
师傅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去,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身后竟然拖着一条长长的毛蓬蓬的大尾巴!
我心里不禁感到暗暗好笑,难不成这老道也跟现在的年轻人一样追赶潮流耍酷,想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因为我经常看到一些小女生将头上戴个兔子耳朵,要不就屁股上粘条尾巴装可爱,弄得跟真事一样,可这七八十的老头子装得哪门子清纯啊。
我告辞了师傅,转身返回了那个闺房去找师兄,发现师兄正在换衣服,他见了我竟然背过身去,轻轻说了一句:“讨厌,进来也不敲门,还偷看人家女孩子换衣服。”
我真是彻底无语了:“师兄,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男人,纯爷们,做男人挺好得,为什么要做女人呢,你不知道做女人有多麻烦啊。”
“我不许你胡说,我讨厌做臭男人,其实你跟称呼玉环一样称呼我师姐也是可以的。”玉箫转过身来,用他那兰花指扣上了最后一个纽扣。”
我这才发现师兄已经换下了道袍,穿上了一件旗袍,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竟然还穿旗袍,真让我开了天眼了。
玉箫师兄心中似乎有些不快:“师弟啊,你可不知道啊,师傅执意要我穿道袍,说话办事拿出男子汉的气魄,可是天天装男人有多累你知道吗,这种心情你能了解吗?还是旗袍好,能显出我们女人的S型身材和淑女的气质。”
我心中好笑的暗骂道:“你个死人妖,真是没事闲的蛋疼。”我怕玉箫师兄再做出什么让我更加惊讶的事情赶忙岔开了他的话题:“玉箫师兄,师傅让你给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玉箫师兄忙着照镜子,他一努嘴:“喏,桌面上有个值日表,上面有日常需要做的杂务,你按照上面写的去做就好了。”
“我一看,桌上的梳妆台下竟然压着一张黄表纸,我小心翼翼的把黄表纸抽出来,一看果然是玉箫师兄排的道观的值日表,单从他排的值日表,我就没发现师傅说他智商低到底低在哪,甚至我怀疑他智商比爱因斯坦都高,因为周一到周日值日负责人全是我的名字,具体工作:洗衣服,做饭,打扫厕所,清理驴圈,整理道具……等等等等,一共列了几十项。
被智商低于常人的人欺负我心里非常郁闷,但是我一个正常人又怎能和智商有问题的人去斤斤计较呢,我没有怨天尤人,憋着一肚子气自顾自的开始干了起来。
“对了,师弟,先去厢房把衣服都洗了,平时没什么事情,千万别出门,最近道观四周不太平。”说完,他拿着一个小扇子,挎了个小包,扭着腰肢,迈着猫步走了出去。”
“哦,知道了。”我随口应了一声,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我认为一个智障加人妖的话我没必要去听他的。可是事实证明我是错误的。
我推开厢房的门,一看,我勒个去,这间屋子里堆满了脏衣服,竟然快堆到屋顶了,仅玉环师姐的衣服几十件,每件都像一个大麻袋包那么大,又厚又重,还有师兄那死人妖的内衣内裤,款式不要太多,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该不会是攒了好几十年的吧。”
我顺手拿起一件衣物,放在手里感觉不像是衣服,倒像是什么东西褪下的皮,一闻,满是腥膻之气,我赶紧找了个大木桶随手挑了几件放进桶里,以前经常给女朋友洗衣服倒也是轻车熟路,首先是去打水,可是里里外外找不到能打到水的地方,自来水龙头,估计够呛,深山老林哪来的自来水,水井应该是有的吧?
我高声道:师兄,哪里有水井?”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跑的可真快。师傅此时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到干活的时候一个人也找不到了,至于那个师姐我更不敢问她了,别还没问出什么反而被她劫了色就犯不上了。
屋里没有屋外应该有吧,我早已将师兄的话抛在脑后,我打开道观的破旧木门,沿着歪斜的石径,仔细寻找起来,终于在一棵似乎惨遭雷击的黑乎乎的大树底下找到了一口井,这口井看起来有年头了,井口雾气蒙蒙的,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井口的石台布满了青苔,泛着青灰色的光,石台上刻满了甲骨文一般的字,虽然甲骨文字应该是刻在动物骨头上的,尤其是乌龟王八之类的壳上,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刻在大青石上的,看那文字的样子好像是太极八卦或者符咒之类的东西,井口上缠绕着各种藤萝,枝繁叶茂,井台上有一个辘轳,也爬满了藤萝。
我费了好大的劲扯掉了井口的藤萝,将木桶用辘轳放了下去,井水很深,摇了很久才够到水面,我晃了一下辘轳的绳子,感到沉甸甸的,估计木桶里水已经满了,就开始往上摇,可是越摇越沉,摇到最后手臂都有些发酸了,当木桶快接近井口的时候,透过井口雾蒙蒙的水汽,我惊恐的发现,木桶里竟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