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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震天狂啸

夜,悠长无眠。漫天的星辰组成的闪烁光芒映照得大地一片一片灰银色,静寂森林沙沙的风掠过树叶的声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像是女人呜咽的低语构成了静寂森林独有的旋律。

“噌!…………啪咚!”一声剑锋划过空气声音打破了这道独有的旋律,一头双角犀牛轰然倒在人影的身后,他鼻子前坚固的骨盔也没能挡住那道一闪而过的剑影,连同那两只引以为傲的长角一同被断开两瓣。

青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把银剑插回剑鞘,清风悄然地拂过他的脸颊,银白色的如丝长发飘逸地随风摆动。兽性容易在夜晚沸腾,伤疤也在这时候才显得越发的狰狞,皓月及星河淡淡的光芒映射在他的身上的锁子皮革上散发着浅浅的荧光。

艾兰迪尔,这个猎魔人此刻仿佛沐浴在圣光中般拥有一种朦胧感。他的存在似乎原本就应该属于这片自然般居然没有一丝的违和,他站在这里就像压制性的存在,漠然地仰头遥望布满繁星的苍穹,那双金黄色的猫眼瞳孔拥有着穿透一切黑暗的不可思议力量。

相比于喧哗的维利尔城艾兰迪尔更喜欢待在被自然环绕的森林里,这是他通过那种转化的仪式后所获得的返璞般的“天性”。猎魔人就是这样的存在,正如爱德华对马聪提及的那样只有这种人才适合自然,其实相校于拥有魔力印记的异能者而言它们的身份才更应该被称之为怪物,因为某种程度上而言猎魔人才是真正的脱离了“人”的范畴。

他的身旁横七竖八倒了四具双角犀牛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被那把看起来很朴素的银剑一击致命,然而无论是银剑上还是艾兰迪尔身上还没有残留下任何的血迹,他的动作甚至快过了血液溅潵出来的速度,直到他脱离了战斗双角犀牛的血浆才从伤口处慢慢渗出。

“啪啪啪~~”忽然不知何处响起了有节奏的鼓掌声,艾兰迪尔皱了皱眉头循着声音望过去,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找我?”猛然间一只男人的手搭在了艾兰迪尔肩膀上。

艾兰迪尔在惊讶自己竟然先前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个人气息的存在的同时迅速挣脱开他那只手的范围跃闪而出转身右手握在另一把钢剑的剑柄上准备出鞘。

“诶?哇啊啊啊!英雄你别冲动,咱…咱们有话好好讲行么,您先放下手上的……呀!呀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我投降还不行么!”然而出乎艾兰迪尔的意料那只手的主人并没有追上来反而是举起双手发出了求饶般的哀求。

艾兰迪尔怔了怔,情况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这个人怎么好像不按套路来的。

这时候他才借助穿透树丛降下的微弱光线看清楚那个人的相貌,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修道士学者服,胸口处别着斯卡纳尔皇家学院特有的那块狮鹫徽章。深蓝色的头发被用定型胶向后脑勺斜上方竖起,戴着一对镜片非常大的圆镜框,这让他显得更加像一名学术研究者但也使得那双原本就不大还眯着的双眼显得更加的小了。

不过更加奇葩的是这个看起来体型瘦削的怯懦学者居然背着一个跟他等身高的巨大背囊,而且背囊还填充得鼓鼓的,不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人?”虽然对这突然情况有点慌了手脚但是艾兰迪尔仍然很快还是镇定了下来,他谨慎地问,紧握在钢剑剑柄上的手仍然没有打算松开的意思,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小心点还是没坏处的,毕竟哪个正常人会挑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转悠的。

“诶?我、我吗?我是从斯卡纳尔皇家学院出来做学术报告材料收集的,原本打算到维利尔学院进行学术交流的,但是来这里的飞船糊里糊涂撞山里毁掉了,现在还被困在了这片森林里,刚才只是路过碰巧看见了英雄您的英姿心生感叹不自觉地打搅了您……”学者模样的男人惶恐地摇着手恳切地回答,说话的调调的确是艾兰迪尔印象里那些闷骚的学术派才会有的风格。

“但是你的样子比起一个学者的话,更像一个行脚商人。”艾兰迪尔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个比他脑袋还要高一截的巨大背囊。

“哎?嘿嘿!这个是我的副业,上头拨下来的研究经费被我一不小心弄丢了,我总也需要弄钱来吃饭的吧,所以顺便沿途兜售点小玩意勉强为生。”学者刚才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提及他背后那个背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油嘴滑舌的商人,他得意地走到艾兰迪尔面前放下背囊,“咳咳咳,我看英雄您也是位人中豪杰,这盒从琳恩进口拿到的白根人参便宜点卖您吧!?八折!”

“…………”艾兰迪尔放下了握住剑柄的手,这样的家伙很难让人怀疑他能跟威胁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居然神经大条到对着一个还准备拔剑砍掉他脑袋的人推销自己的商品。

“七折?……”学者歪了下脑袋,他看不出来艾兰迪尔那张面瘫脸在沉默的时候到底代表了什么反应,试探性地问。

“………”

“英雄?”学者摸不着头脑地歪了歪。

忽然间!没有任何的预兆艾兰迪尔突然发难,他抓住学者伸过来的手用力朝自己身上一扯,肩膀猛烈地撞在了学者的胸口,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左手握住他的腰带顶着肩膀用力一提,学者惨叫着被艾兰迪尔像丢沙袋一样抛至身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哎哟!我的腰……啊啊啊…断了…呜呜呜疼死我了。”学者在地上捂住腰哀嚎着。

“………对不起,冒犯了。”艾兰迪尔愣了愣,这下子他算是彻底的放心了,刚才那只是试探一下这个陌生人的功底,但是看样子他甚至连最基础的受身都不会,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学者疼的原本还清秀的脸都有点扭曲了,他抬头看见艾兰迪尔正向自己伸手,不自觉地缩了缩。

“抱歉,你没事吧。”艾兰迪尔一把抓住学者的手从地上拉了起来。

“呜呜呜……腰疼。”学者捂住腰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在找维利尔学院么?维利尔城就在那边。”艾兰迪尔指了指漆黑的森林另一头,那边有些许零星的亮光。“我背你过去吧,作为赔礼。”

“诶?!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不必劳烦英雄您。”再次出乎艾兰迪尔的意料学者居然慌张地猛摆手拒绝。

“为什么?”艾兰迪尔刚刚才隐下去的凌厉眼神瞬间又回来了,他怀疑地紧盯着学者的脸问。

“这个……呃……那是因为……咦?那边什么情况。”突然深林的另一头出现了骚乱,一阵尖锐的音破声后迅猛的气流从某个地方扩散开来。

艾兰迪尔定眼看了看,他的那双猫眼比正常人敏锐十倍不止并且即使在夜间也能清晰地看见几百米开外的景物。所以很快他就看清楚那边有什么东西了,有两个人在那里一大群的剑齿短吻鳄的包围中央,但是那些短吻鳄却在逃离那两个人。

“那个家伙……在这里干什么?”艾兰迪尔很快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早上见过的那个同期的新生,好像叫马聪来着?另一个人没见过。

“你朋友?”学者凑在他身后问。

“算是吧,不过看样子并没有需要我去帮忙的必要了。”艾兰迪尔淡淡地回答。

“我看未必~~”学者语气幽幽地说。

猛然间!艾兰迪尔感受到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出现在森林里,那股力量甚至比刚才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气流要强大数倍,他看到了!就在与马聪二人隔着一座山峰的旁边一个身高近百米的庞大身躯站了起来,它的走动让整片静寂之森都为之震动,连相隔数公里的艾兰迪尔这边也感受到了明显的地震感。

“你看吧,我就说你的朋友需要你。”学者轻轻地拍了拍艾兰迪尔的肩膀。

“但是你的伤……!!!!”艾兰迪尔脸色难看地回头,却发现刚才还在身后的那个神经大条的学者居然不见了,那个巨大的行囊也消失了,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那个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地上只有被和风轻轻吹拂摇摆的芽草以及那几具已经冰冷了的双角犀牛的尸体。

唯一让艾兰迪尔知道刚才并不是幻觉的就是之前他抛砸那名学者时从他手上滑落的那盒白根人参静静地躺在地上。

…………

十分钟前。

爱德华哼着走调的曲子坐在林子里的大石头上用树叉戳一头睡得死死的迅爪窃蛋龙的鼻孔,在他的周围睡着的还有另外三只幼年的窃蛋龙。它们都是被麻醉枪击中倒地的,区别仅仅在于这头成年的是由爱德华一颗麻醉弹击倒的,而另外三只年幼的是马聪那个笨蛋手忙脚乱间闭着眼乱射瞎猫碰上死耗子打中的,只不过弹匣里可就没有剩下的麻醉弹了。

马聪在一边窃蛋龙搭的窝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找到没?”爱德华百无聊赖地问。

“只有两颗蛋别的什么也没有啊,学长你确定这种地方真能翻出圣徽石?”马聪挠了挠头。

“啧啧啧~学弟这你就不懂了。”爱德华很有学问地摇了摇手指,“窃蛋龙是幸存下来的恐龙种中的一种,听说远古时期人类和恐龙是生活在同一个社会里,而那时恐龙就是人类的天敌,我们聪明的祖先在那个时候学会了使用火把和掺有杂质的铁器对抗恐龙………不好意思扯远了,咳咳。总之呢,恐龙这个物种绝大部分都在尼米亚尘埃的撞击后灭绝了。”

“什么意思?尘埃没有杀死人类反而却灭绝了恐龙?”马聪继续翻找筑巢的手停住了。

“对,这个在学术上是跟维利尔院长为什么能够活那么久一样位列凯尔顿十大不解之谜之一的谜团,“尘埃”的辐射对大部分的生命体产生了作用,这里的魔兽也好我们异能者也好都因此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异,只不过我们并没有魔兽产生的变异那么大罢了,它们像是变了个物种一样,但是却几乎导致了恐龙这个种族的彻底灭绝,它们似乎对辐射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恐龙中只有两个种族活了下来,一个是同样变异了的生活在南凯尔顿那片广袤而又幽暗的嚎叫丛林里的科斯蒂亚四齿龙,这个你日后有机会见到的话你会大吃一惊的,因为它们的样子实在是变得难以用正常的生物体征来形容。”爱德华提到科斯蒂亚四齿龙的时候脸色都白了,他不想再在那种生物的知识上继续纠缠。

爱德华:“然而只有一种恐龙是例外,那就是迅爪窃蛋龙,它们的存在对于自然界而言就像我们人类社会的老鼠一样,因为曾经天敌的灭绝而繁衍起来。而且它们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像它们的名字一样。”

马聪从巢里抱出一个抵得上他两个脑袋大的蛋歪着头说:“偷蛋?”

“没错。”爱德华肯定地打了个响指,“它们会从别的生物那里偷它们的蛋来充当自己的食物,这种生物是群体动物,现在我们所在的它们的巢穴就是因为它们现在集体离开去捕猎……你也可以理解去偷蛋了,我们才有机会下手。你手上的那个就肯定不是窃蛋龙的蛋,那个玩意比它们的肚子都要大,指不定哪弄来的,咱们顺便带回去今晚的宵夜有着落了。”

马聪听完爱德华后面那句话抱着蛋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我靠!?所以咱们这趟来这里是为了找宵夜?学长你逗我玩的呢。”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拿我那三个月的伙食来开玩笑。”爱德华说到这里表情立马正经起来,“窃蛋龙除了会偷蛋以外还有一个小癖好,那就是比较喜欢收藏一些搜集到的闪闪发亮的东西,正好圣徽石就是那种晚上会发出淡颜色七彩光芒的石头,只是这里可能倒霉了点没有,咱们去下一个窝找找,我就不信我考试蒙ABCD都能蒙及格的人品会一晚上都找不到一颗……”爱德华刚刚意气风发地说着的话突然就停住了,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他的脸唰的一声毫无预兆地阴沉了下去。

“怎……怎么了学长?”马聪也是发觉了异样不安地问。

“有东西过来了,而且数量非常多。”

有东西?马聪抱紧怀里的蛋竖起耳朵,但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哇,只有风吹拂林子的沙沙声……不对!真的有奇怪的“莎莎”声,动作很缓慢,但是频率非常高,这种现象只能说明对方是在悄悄地靠近但是数量绝对不是小数。

有什么东西正在伏在草地朝他们这边过来。

“它们偷蛋回来了?!”马聪惊恐地问,很显然现在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被包围了。

“不……更糟!”爱德华也是有些慌了神,他已经看见了那些潜伏者的样子了,如果有的选择的话他甚至愿意对抗一群窃蛋龙也不想对付一只这玩意,而且现在好像还不只一只。

剑齿短吻鳄!普通短吻鳄的突变版本,除了变得更加嗜血凶残外体积也是有了显然的提高,爱德华目测这次出现的最短也有4米长,而且它们的咬合力足够把二十公分厚度的钢板像泡沫板一样碾碎。

“它们……想干什么?”马聪显然也是看见了这群露头了的猎食者,它们的眼睛都是泛着血光的。

“这不很明显么,饿了呀。………淦!居然那么倒霉撞上了另外一波来找窃蛋龙便宜的家伙。”爱德华咬着牙哼哼,两人不自觉地背靠背贴在一起。

“那它们想吃啥?”马聪嘴角抽了抽。

“你觉得它们像来找叶子吃的?”

“那…这个蛋?”

“我觉得它们相比蛋还是更喜欢吃实实在在的肉多点……”

利齿短吻鳄在试探他们两个,那几具倒在地上还睡得不醒人事的窃蛋龙被几只短吻鳄一口咬住喉咙叼了下去,但是很显然那点分量不够……完全不够。

马聪艰难地咽了口气,心想这下完了,自己初恋都还没有谈过初吻也没有交出去今天居然就在这里交代了,而且还是跟个超级不靠谱的学长在一起。

“你在害怕?”爱德华问,他的样子恢复了镇定,收起了麻醉枪,利齿短吻鳄的数量太多这玩意派不上多大用场。

“学长难道您还有办法?!”马聪听到爱德华这句话顿时如同看见了救星般的眼神崇拜地看着他。

“喔喔喔,收起你那副狗眼,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想强推了我呢。”爱德华厌恶地推了推马聪凑过来的脸,“本大爷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倒下,还有无数的少女需要我去调戏…啊不嘴贱习惯了,拯救!咳咳对!拯救!”

爱德华从口袋里翻出一个金属球握在手里,但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收回去了。

“学弟呀,想不想见识一下你室友我的能力刻印?我好像还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能力是什么吧?”爱德华忽然用奇怪的目光斜视马聪笑眯眯地说。

“学长你说你那个C级的能力?靠不靠谱哇,能打的过它们么……”马聪慌慌张张地说,他能感觉到最靠前的一只短吻鳄已经准备朝这边扑过来了。

“嘛……要战胜对手有的时候不是一定要依靠蛮力的,我的能力是从心理上击倒敌人。好好看着吧,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使用这个玩意的,挺招仇恨的。”

爱德华闭上双眼,他的全身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荧白色纹路,一种神圣感油然而生。

“神威!”他一声历喝,富有神圣感却没有任何感情要素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整片寂静森林。即使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能量的马聪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流从爱德华的体内冲天而上,庞大的气势透过空气压向四方,剑齿短吻鳄的前进停止了,现在它们的脑子里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怎么回事!?这个猎物居然那么强大??

有部分的短吻鳄在愣神片刻后赶紧转身逃跑,这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就像驰骋在草原上的狂狮在面对热带丛林里突然窜出来的暴龙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一样,这是一种面对强大敌人时应该的畏惧感,其他的短吻鳄见状也是倒头逃窜开来,逃跑的速度完全让人难以相信是一只长数米的大蜥蜴所拥有的。

但此刻最懵逼的其实应该是马聪,他心头的震撼像翻江倒海一样,眼前这个全身散发奇异光芒的男人居然是那个早上见到到现在都不怎么靠谱的吊儿郎当的学长!?此刻爱德华所散发的气势在马聪的脑海中只有一种东西能形容。

那就是“神”!

渐渐地,爱德华身上的光芒退散了,那股骇人的气息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虚弱。

“学长?”马聪谨慎地用手在爱德华面前扬了扬,从刚才的状态来看他很难确定爱德华是不是变了个人,毕竟前后差距非常巨大。

“嘿嘿,你小子是不是也是被吓着了?咋样,崇拜不?”爱德华得意地说,嘴上挂着招牌的奸笑。

“学长……你……呃不不不,您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就是我觉醒到的能力,第38号魔力印记,神威!能够让我在短时间里爆发出S级的气势,………但是缺点就是也只有气势,实际上没有半点战斗力。”爱德华越说到后面越没有底气,因为他看到马聪看着自己的眼神从崇拜慢慢变成失望再到现在的鄙夷。

“切~原来是唬人用的。”马聪眯着眼叹了口气,刚刚还以为爱德华真的像看到那么强,原来只是只纸老虎。

“我倒是感觉挺管用的就是了,至少现在不就是起作用了么,你要是看到一个人气势那么汹涌傻子才会继续选择跟他打呀。”爱德华不服气地喃喃。

突然!他们两个感觉到地面在剧烈的震动,附近原本的一些小动物仿佛感受到灾难即将来临般四散逃跑开来。一声比爱德华刚才散发出来的气势强大数倍的吼叫声突破天际…………

“咆吼吼吼吼吼!!!!!”

“这……又是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了?!”马聪手足无措地抱住爱德华,但是很快他却看见了爱德华脸上那副见了鬼般惨白到像张白纸一样的表情。

“学弟……有没有烟?”爱德华额头冒着冷汗,他的嘴角抽了抽强笑着说。

“烟?呃……没有哇,口香糖行不行?不对!现在拿烟干嘛!?”马聪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不过看爱德华的样子他也大概猜到事情的严峻性。

“因为根据老猎人口口相传的说法……如果当你在寂静森林独自一人听到了兽皇的吼叫声你就完全可以点根烟悠悠地在原地等死了,何必浪费那点体力做无谓的挣扎呢?”

“兽……兽皇!?”这个概念如雷贯耳地嵌入马聪脑海里,难道说这些魔兽中也有像人类一样的位阶不成?

“是、是呢,而且不管我们遇上的是哪一只好像事情都挺大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这个声音应该是在回应我刚才的动作……”

“回应?回应什么?”马聪瞪大眼。

“大概是宣战吧………”

爱德华抬头看着天空,辽阔的夜空此刻出现了一个体型庞大到足以遮盖它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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