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飞身而出,坐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那苏让旋即追出,喘着气说:张兄,何故逃得这样快?
张重说:浊臭逼人,我不跑,还让那女人把我也熏臭了?
苏让说:张兄,我只是带你出来消遣玩玩,你不必如此紧张。
张重笑说:苏兄,你有事尽管说就是了,不必拉我下道。
苏让说:张兄,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想问上次狂龙长老家要被青龙老大处理,有人传讯息给青龙老大,才动摇了青龙老大的决心,这件事你知道吗?
张重说:这事,我还真知道,传讯给青龙老大的就是我的人,而告诉他们是有人栽赃狂龙,把那件东西偷偷放在狂龙长老家的人也是我。
苏让问:你怎么看到这些事的?这件事如此隐秘,你不可能会看到的。
张重说:看到或者没看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百多人的性命保全了。
苏让问:你没有看到?
张重说:这很重要吗?
苏让说:那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把这件事胡说出去?你,你万一人真是狂龙杀的呢?这背后牵扯了多少人?涉及了多少人的利益,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为了你自己可怜的怜悯之心就左右一个大派的决定?你,你简直是胡闹!
张重笑了,他看着苏让说:我看,你这个人才有十足的问题,你跟狂龙长老有深仇大恨?你非要让他全家都死?你说我不是一般人,我看你这个人更加不一般。
苏让看着张重的眼神透出杀机,他说:我跟狂龙之间,是我跟狂龙之间,狂龙他犯了江湖大忌,触怒青龙老大,那是青龙老大要杀他,跟我没关系,而你,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有一位老祖母,今年已经活了90多岁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能活得如此长寿吗?
张重猜到:因为她肯定很善良,不像你总想害别人。
苏让的脸阴气大盛,对张重说道:因为她从来不会多管别人的闲事!
说完转身而去,张重很无奈,他看着苏让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一个人一旦沾上杀业,自己的死期就不远了,所以应该救人而不应该害人,应该利人而不应该损人,我不但会救你恨的人,如果你遇到危局,只要被我听见,看到,我一样会去救你。
张重回到家,只觉被那污浊至极的女人弄的自己也满心尘粪,他真的怕自己渐渐不再能够觉察这浊臭,渐渐无法分辨这种恶心,有一天会迷失清净真心,去学那些流浪生死的人一样搂着那些臭不可闻的女人净干些下流的事情,还觉得好,然后堕落到更加可怕的地步。
会不会这样呢?人在厕所待久了,都不觉得臭了,所以是很有这种可能的。人在厕所待久了,还去****,这是不是很可怕呢?是很可怕,可是那些被邪欲困扰的人就是在做着这样的事啊。
可悲祖宗托付的最重要的人身血脉,净干些畜生的行为。
那么既然已经熏臭了,快要分别不出好坏了,怎么办?
赶紧给心灵洗个澡,洗干净了,你再路过厕所,就知道这地方的屎是不能吃的了。
神秀禅师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常拂拭,勿使惹尘埃。
禅宗五祖赞叹他说:嗯,按这个偈子修行,可以不堕落三恶道。
张重想着要清净,结果从高人留下的经卷中,找到一卷《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佛家讲“清净”,道家讲“清静”,其实都是指内心的干净的一种状态。
张重懂这个道理,于是赶紧拿《清静经》出来读读,给心洗澡。
《清静经》全文: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即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但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仙人葛翁曰:吾得真道,曾诵此经万遍。此经是天人所习,不传下士。吾昔受之于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受之于金阙帝君,金阙帝君受子于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传,不记文字。吾今于世,书而录之。上士悟之,升为天官;中士修之,南宫列仙;下士得之,在世长年。游行三界,升入金门。
左玄真人曰:学道之士,持诵此经,即得十天善神,拥护其神。然后玉符保神,金液炼形。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正一真人曰:人家有此经,悟解之者,灾障不干,众圣护门。神升上界,朝拜高尊。功满德就,相感帝君。诵持不退,身腾紫云。
如是读了一遍,张重真的感觉,内心十分清净,又反复去读,越读越觉得心里舒服,这个时候,内心会自动逼出之前看到的污浊景象,这是内心在排毒,张重就用“入流亡所”的办法,不去理会,想都不想,只是去读《清静经》,那些欲念便自然陨灭,消隐无踪。
张重于是决定在这个污浊的世间,每天都要多读几遍,不能让自己久在红尘,忘了自己的清净本来面目。
张重到了他当班的时候,就去狂龙的府内当班。
与此同时,在一处地牢里,青龙老大去看被关起来的狂龙。
青龙老大问: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狂龙问:我错在哪里?
青龙老大说: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是死不悔改!
狂龙说:我去年买了个表,我错,我错就错在当年帮你做了老大,现在你跟我玩鸟尽弓藏,我错,我就知道反正我们大家都是错的,只有你对!
青龙老大被狂龙骂的一愣,连连后退两步,口中讷讷,说:好,你,你好,你,你,你,哼!
苏让在地牢的阴影里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人说:看来药性发作了,正是时候,狂龙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看这回还有谁能够救得了他和他们一家。张重,我想你是嫌自己命长了,狗拿耗子,这回我看你是自身难保!
青龙老大回到帮里的总堂,吼了一声:来人啊!
有护卫应道:有!
青龙老大阴沉着脸说:给我现在就派人去,把狂龙全家都给我关到六道之狱去!
一旁有人说项:大哥,您这是怎么了?不给狂龙一个机会了吗?
青龙一声咆哮:还要什么机会?还要什么机会?就他这个狂悖态度,基本上就告别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