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蒙思冉想起吕佳蘅对她说的话,余怒未平。嚣张什么?她蒙大小姐还没出手呢!
高禹成见她异常的安静,不由得留神看了她一眼。她捂着腹部,表情纠结。
“怎么了?”
“不知道,忽然胃很痛。估计是中午喝冰咖啡喝的。”
“要不要紧?前面有药店,买点胃药回去吃吧!”高禹成向右打方向盘。
蒙思冉紧捂着腹部,眉心拧成一团:“不必了!那些药没用的,我从小胃就不好,家里有常备的胃药。”
“你坚持一会儿,我送你回家。”高禹成加快了车速。
来到蒙思冉所住的小区地下停车场,她打开车门,艰难的说了句:“高队,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高禹成见她下了车,佝偻着腰,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前走,想必是疼得厉害。他叹了口气,熄了火,上前扶住她,说:“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蒙思冉推拒。
“别废话了。”高禹成按了电梯,把她扶进去,“你家住几楼?”
“十七。”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运行,很快就到了十七层。蒙思冉走出去,迈了几步就痛得呻吟着蹲在了地上。
“这么严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高禹成忧心道。
“还是先回家吃药吧!我痛得受不了了……”
“早跟你说过,不要仗着年轻就胡吃海喝,哪次说你,你听进去了?”高禹成找出钥匙,边开门边数落她,“胃不好,平时还不注意些,你说你是不是作死?”
蒙思冉撅起嘴不满道:“我都疼成这样了,您老人家能不能别再训我了?”
高禹成扶起她走进室内,让她坐在沙发上,“你的药放哪了?我去拿。”
“卧室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蒙思冉指了指里间,待他转身去卧室,她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高禹成打开卧室的灯,弯身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胃药,身后猝不及防的出现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想了想,合上抽屉,说:“冉冉,你怎么能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可能来这里?”
“松手。”
她的手确实松开了,不过却从纽扣间的缝隙中插进去抚摸他结实的胸腹,他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
蒙思冉把他的衬衫从皮带下一点点拉出来,开始解他的纽扣。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转过身看着她,神色冷静。
她一点都不怕他,直勾勾的望着他,有些调皮的揪着他的衣襟笑道:“这里就是我的盘丝洞,你逃不出去的,不如就从了我吧?”
高禹成轻笑,问:“你玩够了没有?”
“我还没开始玩呢!”
蒙思冉把他推坐在床上,自己则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的亲吻着他,在他耳边呢喃:“哥,我就是喜欢你,就要缠着你!”
她面容娇媚,如初开的玫瑰,目光真、挚、炽、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女孩子特有的甜美纯净的气息。高禹成眸光一黯,翻身把她压倒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嘴。
事后,蒙思冉累极,昏昏欲睡,高禹成却很清醒,清醒得有些惴惴不安。
“这不是你第一次?”他沉声问道。
蒙思冉枕着他的手臂,闭眼满足的笑道:“当然不是,我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之前有过男朋友的。”
“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第一个男朋友呗,大一的时候。”
“你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
蒙思冉想了想,回答道:“正式的只有两个,其他的太短暂不算。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绝不隐瞒。你是不是也坦白一下?之前跟几个女人睡过?”
暗沉的夜色里,高禹成闭上了眼睛。
见他迟迟没有言语,蒙思冉忽然想到什么,惊喜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不太像啊!无论是时间还是技巧,你都比我之前的男朋友强多了。”
高禹成默然收回手臂,感觉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扇他耳光。
蒙思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心想难道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没有让他满足?
“你和之前的男朋友有过真感情吗?”他忽然开口问道。
“有啊,每个都有,分手了还难过了好一阵呢。刚开始交往时,感情最甜蜜,发生关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谈着谈着,矛盾多了,感情也就淡了。其实,我也看透了。男生追你跟你谈恋爱,目的无非就是想上你。这年头,牵牵手亲个嘴都只算是恋爱的前奏,真正的主歌就是从滚、床、单开始。我们是省略了前奏,直奔主题了!”蒙思冉轻快的笑道。
虽然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可是高禹成的心里却比戈壁还荒凉。
他坐起来,掀开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
蒙思冉愣了下,也坐起来问:“你穿衣服做什么?”
高禹成穿上裤子,扣好皮带,有些沉闷的说道:“我该回去了。”
“都这么晚了,你不留下来一起睡吗?”蒙思冉用被子围住自己,白嫩的肩膀裸露在外,长发垂落在肩前。
美色依然美,可再看时已勾不起高禹成半点性趣。
“我还有事。”他穿上鞋,拉开门就要走。
蒙思冉心急,忙喊住他,稍作犹豫才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处女情结啊?”
高禹成的心猛然揪紧,他没有再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开着车在夜色里穿行,他的脑袋时而麻木时而清醒,麻木时失魂落魄,清醒时痛不欲生。
他把车停靠在路边,下了车靠在门边把烟吸完,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深更半夜,急诊楼里冷冷清清的,他走到三诊室门口,看到蘅丫一手托腮,正在与瞌睡虫作斗争。他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她,笑着笑着眼睛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