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姬远，我没听错吧？”叶文涛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就是这只蝙蝠。”姬远没理叶文涛的话，指了指题板上的第四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昨天晚上程川在慌乱中拍摄，虽然不是非常清晰，但是赤眉血蝠头上那两撇红色的眉毛拍的很清楚。
“这只蝙蝠叫赤眉血蝠，名字不是我杜撰的，确实有这种动物。”接着姬远又指了指第五张照片，“赤眉血蝠就是从这里爬出来的。”第五张照片显示的是韩大智光溜溜的头，中间有个直径约四五厘米大小的血洞，在洞口的边缘，还沾到些红白相间的东西，不用说，那是韩大智的脑浆。周建业和叶文涛看到后胃部都感到强烈的不舒服，不过还好，他们都强忍了下来。
看到叶文涛故作镇静的样子，姬远微微有点遗憾，想不到这个小子这么能忍，居然没吐出来。
“姬远，这个赤眉血蝠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很什么厉害吗？”周建业问道，赤眉血蝠从外表上看不是如何凶恶，和一般的蝙蝠差不多，只是那两撇鲜红的眉毛看起来太过诡异，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这个，还是让我表弟来说一下吧！关于赤眉血蝠，他比我清楚。若愚，你来说吧！”姬远朝徐若愚说道。
徐若愚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题板面前。
“各位，下面我说的东西你们或许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认为是天方夜谭，不必怀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或者即将成为现实。
徐若愚顿了顿，指着赤眉血蝠的照片继续说道:“我先说说赤眉血蝠的危险性。我不知道在坐的各位玩不玩电脑游戏，知不知道有一部游戏叫生化危机。”
没想到，在坐的三个人包括周建业都点点了头，表示知道这部游戏。这倒让徐若愚有些大出意料，堂堂公安局局长竟然也知道电脑游戏。其实生化危机第一部是出现在1996，那时周建业刚刚20出头，自然知道生化危机，只不过他仅仅知道却没玩过。
“生化危机的内容我在这里不赘述了，和我们的话题没有关系。我所要说的是和赤眉血蝠有关的部分。”
“等一等，难道生化危机这部游戏和我们现在谈论的这个，什么赤眉血蝠有关吗？”叶文涛忍不住又出声了，惹得坐在他身边的姬远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能说有联系，只能说有相似的地方。生化危机里面有两种病毒，T病毒和G病毒，其中G病毒是T病毒的升级版本。但是不管是哪种病毒，人类被这两种病毒感染后，都会变成外貌丑恶，没有自我意识，只会杀戮的行尸走肉，或者可以叫它们丧尸。而赤眉血蝠相比这两种病毒，其危险性有过之而无不及。简单来说，我们可以把赤眉血蝠看作是一种超级病毒。如果人类感染了这种超级病毒，后果会怎么样呢？从外表来说，几乎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眉毛，感染了赤眉血蝠后，眉毛会变红。这也是我们辨别赤眉血蝠外形特征的唯一线索。被赤眉血蝠感染后的人，并不会丧失他本来的智力，甚至比以前更聪明，他的力量，精神，耐力等各方面，都比以前有了极大的强化，用现在较为通俗的方法来说，被赤眉血蝠感染，就等于做了一次基因强化实验，他的各方面能力都会大大加强。”
“那被赤眉血蝠感染岂非不是件坏事，甚至是一件好事，那怎么还说它极具危险性呢？”周建业疑问道。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赤眉血蝠要感染人类，它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控制人类。人类一旦被赤眉血蝠控制，虽然他还具有自我意识，但是他作为人类的那部分自觉意识就会消失，也就是说，如果你被赤眉血蝠感染，在你的意识里，你就不会认为自己是人类，而和赤眉血蝠是人类。并且这种意识对人类没有任何好感，甚至会对人类产生杀戮行为。西汉末年的赤眉绿林起义，据说赤眉军的头领樊崇就是一只赤眉血蝠所化，他当时控制了差不多有几十万人，从山东一直打到长安，杀了几百万人，如果不是当时因为天气原因，和粮草发生短缺，赤眉军才被汉光武帝刘秀打败，或许我们早在两千年前就被赤眉血蝠征服了。总之，被赤眉血蝠感染的人类虽然和我们在外表上几乎没有区别，但它们绝不是人类，而且他们是有繁殖能力的。”
“赤眉血蝠是如果何进行感染的。”姬远问道。
“和生化危机里的病毒差不多，只要让赤眉血蝠的病毒，进入人体的血液，瞬间就会被感染，而且只要几分钟就会被病毒控制。”
“那怎么杀死它们，我是指杀死被感染的人。”
“和杀死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被赤眉血蝠感染后的人生命力极强，只要大脑没有死亡，任何损伤都可以修复，包括四肢再生。”
“那他们岂不是拥有了不死之身。”叶文涛惊呼道。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
此时，整个办公室变得静悄悄的，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题板上那张赤眉血蝠的照片。虽然刚才徐若愚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他们或许不会完全相信，但是照片是真实存在，眼见为实的东西，已经不需要怀疑其真实性。
“姬远，那只赤眉血蝠是不是已经逃了。”
“是，是的，昨天我们就是在追捕那种赤眉血蝠，要不是那个发了神经的女交警，或许我们。。。”
“该死，”周建业轻轻咒骂了一句，“那现在是不是它已经开始。。。
“不，昨天我们追捕的那只赤眉血蝠只是只幼年体，虽然具有危险性，但还不具备传播病毒的可能，在接下来的48小时，它会进入睡眠状态，然后蜕皮，进入成熟期，而在之后的7天之内，它将找到一个宿主，并寄宿在他的身上，直至最后的完全体。这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
“若愚，按你的意思我们还有一月零七天的时间去找到赤眉血蝠，并且杀死它。”
“是的，但是要找到这个宿主谈何容易。”
的确，大宁市里至少有一千万人，要找一个没有姓名，没有年龄，没有性别，一切都是未知的宿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遇到特殊情况，比如赤眉血蝠寄宿在一个外地人或者外国人的身上，那就算给他们一百年的时间，也别想找到这个宿主。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完全断了线索？”周建业看着姬远问道。
“除了那眼皮后的两个九黎文字。我们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了。据我的推测，这两个文字应该是杀死韩大智的人留下的，他既然懂得用赤眉血蝠杀人，自然也就知道宿主的事情，如果我们抓住他，或许就能找到宿主。”
“那这两个九黎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周建业又问道。
“若愚，你对这两个字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应该知道它们代表的含义了吧！”
徐若愚见姬远这么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经过反复比对，研究，拆解，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只能猜测，不能完全辨认出来。”
“那你就把你猜测的结果和我们说一下吧！”叶文涛这时插口道。
“这两个九黎文字，如果换成汉字，应该是缪丑这两个字。”
“缪丑，这是什么意思。”姬远完全听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而周建业和叶文涛也是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缪丑就是奸佞的意思。南宋开禧二年，宰相韩侂胄起兵灭金，为取得舆论上的支持，他追论已故丞相秦桧主和误国之罪，指责他‘一日纵敌，逐贻数世之忧，百年为墟，谁认诸人之责’，并因此削朵秦桧的王爵，改谥‘缪丑’，缪丑就是这么来的。”徐若愚应该是做足了功课，说到这段历史的时候耳熟能详。
姬远听到这里，对徐若愚的知识渊博很是佩服，缪丑？缪丑？古代人说话还真是文绉绉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哪像现代人，骂起人来，满口的生殖器。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咦，这难道是巧合吗？”
“怎么了姬远，什么巧合？”周建业问道。
“你们看啊，这个缪丑是韩侂胄给秦桧的谥号，而偏巧我们这个案子里也有一个姓韩的，这里会有什么巧合的地方。”
“姬远你是不是想说，杀韩大智的人姓秦，为的就是给他的祖宗秦桧报仇，这个理由太荒唐，太不靠谱了吧。”叶文涛忍不住说道。
“叶文涛，你有没有文化，我什么时候说过姓秦的是为了给他老祖宗秦桧报仇而杀了韩大智，秦桧明明是宋高宗赵构杀的，秦家人要报仇也是去找姓赵的，怎么会去找姓韩的。”姬远大声反驳道，没想到却听见旁边徐若愚扑哧一笑。
“若愚，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徐若愚不忍心拆穿姬远的不学无术，其实秦桧是自己病死的。
就在姬远和叶文涛争论不休的时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周建业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气质出尘的女孩子形象。
“她的名字，应该是叫秦。。。对，秦萱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