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数条魔猎犬突然现身,飞扑而至。
上古传说这些魔犬的先祖本是上古魔物,上古魔界的看门犬,嗅觉十分敏锐。
张乘风轻轻数剑斩下狗头,提在手里研究一阵,他曾经在烈火魔宗的巢穴浴血斩杀过两条三头魔犬,同一个身体上长了三个头,那两条可比这些小狗可怕多了,无坚不催的流云剑气斩上去,也只能留下几刀血痕,反倒更加激起魔犬狂性。当时为了斩杀那两条大狗,流云宗子弟也付出了四条人命。
三千年了,三头魔犬应该不存在了,只剩下这些小哈巴狗。
心念一动烈玄珠感应到魔武者踪迹,引着他往一处密道方向走。密道两边也是囚室,关押着不少妙龄少女,张乘风在囚室中不少妙龄少女惊恐眼神的注视下,轻轻一拳轰开了密道尽头一处坚固的铁门。轰隆一声巨响,厚重铁门砸到地面上,门后却有别有洞天,赫然是个布置奢华的地下大厅。
十几名魔武者人人穿一身笔挺军装,正在埋头商量对策,还有人在往外面打电话。正中椅子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年军官,气色不佳脸色有点惨白,铁门被轰破也惊醒了这些魔武者,同时回过身来呆看着他。张乘风盯着那脸色惨白的老年军官看了一眼,知道此人就是被他重伤过的那名魔人。
瞬间呆滞过后,十几名魔武者有人掏枪,有人放出另外十几条魔犬。
十几条凶狠魔犬再扑过来,张乘风也展开流云击剑势。
流云不腐!
流云穿花!
流云浮动!
全力展开流云击的张乘风如风中摇曳的蜻蜓,在气流变化中挥洒写意,每一闪刚好避过魔犬利爪,每一击却又凌厉神准,魔犬坚硬的厚皮在光华流转的流云刃下,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切开。片刻之后,地上已经处处污血,十几条魔犬横死处处,并没有挡的住流云刃一时片刻。
胸前烈玄珠嗅到血气,也蠢蠢欲动。
张乘风心念一动轻喝一声,去。
烈玄珠凶性大发择人而食,径直飞向魔功最高的那老年军官,倒是很懂得挑人吃,魔功越高的魔武者,对这凶珠的好处就越大。眼看一枚血光流转的凶珠闪电飞至,老年军官也惊慌失措运功抵抗,稍一运功,胸前被流云剑气重伤的伤口烈开,鲜血突然渗出军装反而更加激发烈玄珠的嗜血凶性,连张乘风也有些不忍目睹。
老年军官死前亡命一搏,倒也有点实力。
魔降,气墙。
一堵无形气墙生生护在身前,魔降宗护法玄功。
张乘风这时候也明白了,就是这面气墙曾经帮助此人,从无坚不催的流云剑气之下逃过一命。他也不知道他还是高估了这魔武者,此人气墙绝对挡不住流云剑气,气墙之外其实还有汽车防弹玻璃,两道防御才让此人侥幸存活了。瞬息之间,烈玄珠在空中稍遇迟滞血光更盛,轻松突破气墙飞到老年军官面前。
撞破魔武者门牙进入腹中,森森黑气,将魔武者吞噬了。
张乘风也没闲着,一道剑气劈向另一名手持盾牌的魔人。
锵!
流云剑气撞上盾牌激起一串火花,盾牌完好无损魔武者却被强大力道冲击的倒飞出去。
砰!
魔人血肉之躯撞到墙上,粉身碎骨而死。张乘风轻轻几剑收拾了余下魔人,放任烈玄珠兴奋的到处乱飞,贪婪的吞噬魔人精血,自己却走到墙边拿起那块盾牌,入手倒是并不沉重,也让他忍不住的睁大眼睛,无坚不催的流云剑气,居然没有劈开这面盾牌,只是把手持盾牌的魔人给击飞了。金属盾牌只轻轻裂开一点,大致仍十分完好,流云剑气第一次碰到了毁不掉的盾牌。
外面突然枪声大做,应该是迷蝶宗的人动手清扫魔人巢穴了。张乘风倒是并不怀疑迷蝶宗的办事能力,魔武者和魔犬都被他杀光了,对付两个连的士兵他们应该轻松愉快,他们应付不了的只是魔人魔犬。
片刻之后,一头热汗的苏凤领人冲了进来,喜形于色:“宗主,巢穴扫清了。”
张乘风收回烈玄珠提起那面神奇的盾牌,经过狭长的密道囚室扬长而去,囚室里的年轻女子们也纷纷喜极而泣,还有的抱头痛哭,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一群人经过狭长的走廊出了密道。
苏凤也有些不忍,小声问道:“宗主,牢里那些弱女怎么办?”
张乘风脸色又冷了下来:“怎么办是南越国朝廷的事情,走!”
一声呵斥,大队迷蝶宗人马纷纷集合开路,扬长走人,在路上接连跟前来阻拦的士兵警察激烈交火后,才从山区退回华夏。
数天后,迷蝶宗总部。
那面神奇的盾牌放在桌上,散发着奇异的金属光泽。
苏凤手持一份文件,小声禀报:“宗主,检验结果出来了,这是一面太空材料制作的合金盾牌,硬度超过三千度,主要成分是钛,铝……”
张乘风已经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了,这盾牌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时代有人能制造出这么坚硬的武器,还能挡住他无坚不催的流云剑气,这种盾牌要是落到先天玄境的魔武者手里,流云剑气可就要碰上对手了。
苏凤看他脸色沉吟,又好言安慰:“宗主,你可知道制造这么一面盾牌要花多少钱,绝对要超过一亿美金,不但造价昂贵,对工艺的要求也是极高的,全世界大概只有少数几个工业发达的国家可以少量打造……宗主不必为此费神,呵,以南越国军方第二号人物,阮金平上将的财力也负担不起呢。
张乘风反到一笑置之:“你认为本少怕了?”
苏凤被他说道呵呵轻笑:“奴婢不敢,流云宗暗杀之道千变万化,绝不是靠着一面小小的盾牌就能从宗主手下保住命的。”
张乘风这才哈哈一笑,随口一问:“成果如何?”
苏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又兴奋起来:“成果丰厚,南越国陆军司令官阮金平上将以下十二名将领当场毙命,魔降宗被宗主连根拔起了,这可是南越陆军大半个司令部的人,南越陆军指挥体系彻底瘫痪了。”
张乘风倒是没想到,这些魔降宗的人居然混了军队还把持了一国陆军,这收获倒是很让人意外。
苏凤似乎心情不错,仍是兴冲冲的:“南越国陆军这些年很是嚣张,经常叫嚣要向北扩张,这回连陆军司令部都被端了,当头一棒!”
张乘风也觉得收获不小,又住了一晚指点过苏凤的云池玄功,因为记挂着清姐还是赶回了S市,苏凤虽然不舍倒也不敢留他。至于那面造价昂贵的盾牌,张乘风随手也就送给了苏凤,对她来说倒是不错的防身兵器。
回到公寓,刚一进门就嗅到一阵熟悉的香气。抬头看到客厅里,清姐和秦琴正在开心闲聊,也不知道聊到什么话题了笑的很开心。张乘风又看到眼呆,怎么也没料到这魔女被自己揭破身份,居然还敢露面,心里又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贾清清已经在笑着招呼他了:“小弟,看看谁回来了,原来琴琴请假回老家探亲了……死琴琴,要回家探亲也不说一声,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卖了呢。”
秦琴仍是若无其事,巧笑嫣然:“我只请了三天假期走的匆忙,乡下地方信号不好嘛,对不起嘛下次我不敢了。”
张乘风脸皮抽了几下心里暗骂演吧,看这魔女演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轻轻坐到清姐身边,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姐,晚上咱们吃土豆牛肉吧。”
贾清清丝毫没有怀疑,笑着起身穿衣服:“好呀,你在家陪陪你琴琴姐,我去对面超市买菜,你们两个可不许吵架。”
片刻之后,饭门关上。
张乘风脸色一冷流云刃出鞘,架到面前魔女白皙的脖子上。
秦琴在沙发上细腰挺直,还不避不让迎了上来:“你杀啊,怕你我就不回来了。”
张乘风也是连声冷笑:“杀了你又怎样,大不了我多费点手脚,把你做成肉丸喂狗。”
秦琴脸色微变打个寒噤,嘴还是很硬:“杀嘛,我看你怎么跟清清解释,不敢杀的是小狗。”
张乘风反倒被她说的乐了:“你不会不知道死在本少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吧。”
一句话把秦琴说到脸色又变了,她当然知道死在流云宗乘风公子手上的,都是些什么大人物。
只不过这魔女似乎已经不顾生死,仍是把嘴唇咬出血来:“你是玄功盖世的流云宗主,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流云宗追踪术天下无双,你若有心杀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吧,所以我决定了不跑了……流云宗主自然是讲道理的吧。”
张乘风想想也对,流云宗主当然要讲道理,也就把剑收了起来。
秦琴刚刚松了一口气,张乘风脸上又露出灿烂笑意,轻声说话:“告诉你大哥,清姐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烈火魔宗的人一个一个的尝遍流云宗百种酷刑,生不如死……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吧。”
秦琴看着他脸上灿烂笑意,又不由自主打个寒噤,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