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想找出杀白翼的凶手,但是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哈哈,姑娘啊,不用找,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老头嘬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说:“天机不可泄露”这是我最恨的一句话。
老头说:“姑娘,老头没什么本事,但是可以替你解了这忘情蛊,但是,我有个要求。”
“要求?谁说我要解这忘情蛊,它不知道多好,我干嘛要解。”
老头摇摇头说:“姑娘,你确定蛊是他下的吗?你真的愿意从此以后成为蛊奴任其摆布吗?或许有一天,你会伤害到你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你也愿意吗?”
我犹豫了,这老头真是一做生意的材料,难怪五毛一颗的珠子能卖给我五块。
“我的要求是,这忘情蛊必须留在我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把蛊虫留在这里就意味着蛊虫不能噬主了。我想了想似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于是点头同意。
他在小房间鼓捣了半天,拿出一杯黑乎乎的东西给我喝,我微微闻到一股恶臭从杯中传出,忍了忍还是一饮而尽。刚喝下去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就像喝了几斤白酒一样难受,红衣姑娘端出一个奇怪的盆,黑色金属,刻画着奇怪的图腾,我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个满盆,只差把胃吐出来了。老头立刻用手指在盆上画着什么,刚吐完我就精神了,汹涌而来的记忆让我呆滞了很久很久。我忽然就变成了一黑脸金刚。窝火这世界怎么对我就这么不公平。这种比窦娥还冤的事都能让我摊上。
“就好了?”我奇怪的问。
“好了啊,你以为多复杂?”老头哈哈大笑,我就没弄懂,他怎么就能笑得这么开心。
“好了,回去吧,一切都会有答案的。”说着周遭的景象慢慢的消失了,我抓都抓不住,好像空气一般。
一辆保时捷飞奔而过,开车的暴发户男人伸出头冲我吼:“找死啊。”脖子上的金链子都有我小指头那么粗。我这才发现,我正站在马路上,死老头,也不给我个安全的地方。
我的心跳久久不能停下来,看来吓得够呛,看着这孤零零成排的路灯,我觉得特孤单,怎么好好的一大家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莫名的心慌。
我忽然就想起了叶浩然,有一次我的银子被小偷摸干净的时候,我们就手牵手在深夜的大街上晃荡,跟两个游魂似的,那时天还特浪漫的下了点小雨,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跟我说:“薄凉,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了。”天知道,他荷包里的银子都被我搜刮干净结果全给人家偷了。为这事我一个劲儿的内疚,深怕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得肯方便面,我们走了几个小时,快累死的时候,他掏出张银行卡说:“要不咱也别浪漫了,取点钱打车走吧。”那会儿我抽他的心都有了。
姚乐啊姚乐,你长得像谁不好?非像叶浩然,你喜欢谁不好,非喜欢苏娆。
我记得苏娆第一次见叶浩然的时候,饭桌上就冲上去敬了他大两杯二锅头,她说:“以后薄凉就交给你了,她欺负你的时候一定要忍住啊。”说完就哈哈的笑起来。那时的苏娆跟个男孩子一样,身后还跟了一大堆哥们,随时为她保驾护航,让她去横冲直撞。
叶浩然说:“以后...薄凉说什么,就是...就是什么。呵呵...”他醉了,醉得不醒人事的。他说:“薄凉,薄凉...”
我看着一大桌子的菜,略带责备的说:“你好歹也让他吃两口菜啊。”
苏娆笑:“反正吃了也得吐,不要浪费了,我俩吃吧。”说着努力的挥舞着她的爪子,见她不客气,我也开始海吞,最后我俩还整了两瓶一斤装的白酒,苏娆估计也差不多了,她说:“这男人,不错,咬着别放啊。”我一听,乐了,你当我是啥动物?
最后我俩就晃荡走了,丢叶浩然在饭店睡到打烊,起来结了账,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找我,只差贴寻人启事了。我那时候正窝在网吧里睡大觉,做着春秋大梦,叶浩然找到我的时候,我手机上有100个未接来电,他说是他数着打的。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喝醉过。
想着我就觉得很悲伤,明明一特完美的爱情故事怎么就成了一个悲剧了呢,明明是情比金坚的念想,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呢?忧伤了一会儿,我跑到商店买了一瓶二锅头,液体火辣辣的刺激着我的喉咙燃烧着我的胃,我把它当成农夫山泉似的使劲灌。灌了一瓶以后觉得不够,又灌了一瓶小的。我太清楚自己的酒量,这二锅头没个一两斤是喝不醉的。全是苏娆给我练出来的。苏娆说一个姑娘家的,要是酒量不好,就容易出事,遇到个心术不正的人就把你灌醉然后怎么怎么样。
酒是可以壮胆吧,我摇晃着就往小胖家那高级别墅区冲刺,我就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喊:“全给我出来,列队站好”。
屋子里的人一涌而出,各种眼神,各种惊讶,我呵呵的笑着,摇摇晃晃的走到妖精面前,手都要戳到他脑门上了,我说:“白旭,人家说,最不可靠的是爱情,说变就变,我觉着吧,最不可靠的是信任,说不信就不信,你说我受伤了给我包伤口的是你,伤口好了又给捅得鲜血淋漓的人还是你,你贱不贱?”说完,我来不及看他的脸又跌跌撞撞的走到苏娆面前,我说:“苏娆,就连你都舍不得施舍点信任给我,你说我们这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是真的还是假的?当初颜颜抢我男人,你替我抱不平的心还在是不在?”
我挨个骂了一圈,有的没的胡说一气,我走到姚乐面前时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我说:“叶浩然,你装够了没?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泣不成声。姚乐手足无措的站着,看着我一动不动,妖精拉过我的手,愤怒的吼着,“薄凉,你闹够了没有。”那时候的他一点也不像狐狸,像狮子,发怒的狮子。我笑了,歪歪扭扭的站在妖精面前,我说:“闹?我闹谁了?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就站在这里,你动手啊。我今天要是皱一皱眉头,我就跟你姓。”妖精看着我,眼神里浓浓的忧伤,都快把我陷进去了。
“我来帮你动手吧。”一句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妖精立刻搂着我的腰快速旋转了180°。一把月弯型的刀从我的耳旁划过扎在小胖家的防盗门上。我走过去拔了一下,转过头对着那人嘿嘿的笑:“扎得真牢。”
妖精生气的站在前面,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人看着妖精,眼里闪着寒光,他说:“二少爷,她是杀害大少爷的凶手,你还要护着她吗?”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多管闲事。”妖精顿时霸气十足,完全不似平日里温和少言的他。
“二少爷,你这么在意这个凶手,莫不是你伙同这丫头杀害大少爷,想继承家族吧。”那人阴恻恻的勾起一抹笑,看得我骨头疼。
“这件事另有内情,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是,在我查清楚之前,谁要是敢动薄凉一根汗毛,我就会让他后悔莫及。”妖精语气强硬,软硬兼施,眼神里透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威严。
那人见也讨不到好处便悻悻的说:“那好,既然二少爷有主张,我就暂不插手,可是,整个家族都不会小觑这件事,二少爷你可得抓紧了。”说完,他对着我挑衅的笑笑便化作一缕黑烟飞走了。
“诶,不会好好的笑啊。”非要笑得我从里而外的打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