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北山寿便强要了锦琪。
最初,锦琪拼死挣扎抵抗,这个魔鬼杀死了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族人,血洗了她的家园,她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可纤瘦柔弱的她怎是强势暴虐的北山寿的对手!
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被撕裂,柔滑娇嫩的雪肤寸寸裸裎出来,只剩下裹身的肚兜和亵裤,锦琪想到了死,咬舌自尽!
北山寿先她一步捏住了她的脸颊,“想死?”,北山寿的目光变得狠戾起来,锦琪寻死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北山寿腕上加力,生生将锦琪的下颌捏至脱臼。
剧痛令锦琪泪落如雨,神志恍惚之际,一双小手儿仍是拼死推拒着他,做最后的抵抗。
北山寿掰开锦琪兀自不断踢蹬挣扎的双腿,强势精壮的身躯压上香软娇柔的小身体,宽厚有力的大掌扯住她脑后顺滑浓密如黑缎般的三千青丝,俯在她耳畔轻声说出世间最邪恶残忍的话语:“你若不愿伺候本王也罢,本王即刻送你去做军妓!”
北山寿的话令锦琪浑身一颤,白日里,她已亲自领教过北山寿的残暴善变,深知他是说到做到的性格。
紧握成拳的小手儿慢慢松软下来,锦琪不再反抗,绝望地闭上眼睛,一道道热泪自眼角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讨逆大军清理完火场,又将缴获的军器并战利品等悉数装车,缴获的马匹并牛羊等其他牲畜,除精选出一部分运往国都檀城外,剩下的则全部就近分配给当地的百姓。
大军在原地又驻留休整了两日后,班师回朝。
奢华宽敞的主帅行军车上,锦琪瘫软在北山寿怀里,一动不动,目光虚无空洞,似被吸光了魂魄的布偶娃娃。
同在车上的北山麒知道锦琪已经是三哥的人了,可看见锦琪竟是这种状态,心中很是怜惜和担忧她,三哥素来冷酷严厉,不知锦琪日后能否受得了这种委屈。
北山麒关心地问道:“锦琪,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锦琪没有任何反应。
北山寿低下头,沉声问怀里苍白虚软的小人儿:“渴吗?”
锦琪不敢忤逆他,微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北山晟龙颜大悦,下令犒赏三军,并于翌日在醉仙殿大摆筵席,宴请宗室群臣,为北山寿和北山麒及众将领庆功,接风洗尘。
锦琪自进入寿王府,一直在找机会寻死,亲人没了,家园没了,如今就连身体都残破不堪,真是生无可恋。
北山寿将她安置在西苑后,便去书房查看整理北征期间积压下来的政务。
两个豆蔻年华,活泼俏丽的小丫鬟奉命来西苑侍奉她们的新主子。
“我想洗浴,你们去帮我准备一下。”锦琪面无表情道,心里已打好了算盘,待她们一离开,她就一头撞死在门柱上。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另一个仍留在屋里。
“你跟她一起去吧,省她忙不过来。”锦琪好意提醒道,心想,你不走,我怎么寻死?
灵儿仿佛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狡黠地笑回道:“主子,张总管吩咐过,主子新入王府,一切还很陌生,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务必留下一人陪着主子,就怕主子寂寞害怕。”
锦琪将头转向一旁,看着前方散着烟气的铜铸叠嵌宝石麒麟兽香薰炉,不再言语。
太子府盈福阁
“婉香,我给父皇,姑姑,和娘亲的信,你都寄出去啦?”尔朱福心问道。
“都寄出去啦,公主放心!”婉香回道。
“好嘞!”尔朱福心兴奋地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婉香,本宫先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待过些时日后,咱们就回去省亲!”
“公主也带奴婢回去吗?”婉香一脸期盼地望着尔朱福心,眼里的乞求让人不忍心拒绝。
“当然!难不成你让我自己回去啊?”尔朱福心嗔怪道。
“奴婢谢谢公主!谢谢公主!”婉香喜极而泣,连忙跪在地上向尔朱福心谢恩。
“起来,快起来!”尔朱福心连忙扶起她,她懂婉香的心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婉香,你跟我一起回去,也好见见你的家人,你跟我嫁到这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你家里人心里一定好为你担心的,如今只有你回去,让他们亲眼看见你好好的,没受委屈,没挨欺负,他们才会真的放心啊!”
“嗯!”婉香抹了把眼泪,再度跪下:“公主,奴婢这辈子能侍奉公主,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给您磕头了!”
“那当然啦!”尔朱福心得意起来:“本宫就是活菩萨转世嘛,哈哈哈!”说着一个旋身翻了出去!
婉香磕完了头,惊觉尔朱福心已不见了踪影!
转头,才发现尔朱福心已然在庭院里了,舒筋展骨,折腰叠臂,走上了一套太极!
皇宫醉仙殿
尔朱福心翻了个白眼儿,抬头望着大殿上的顶梁柱,恨不能借根绳子吊死。
这个变态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居然又坐在她的对面!而且膝上还坐着一个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的女子。
应该是这个变态的侧妃吧?
那女子极纤瘦,侧窝在北山寿的怀里,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
搞什么!尔朱福心很有些同情那个女子,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能让她出来参加筵席?这个变态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夫君,”盛妆的尔朱福心朝身旁的北山晋灿然一笑,“咱们可不可以换张桌子坐啊?”
“福心!”北山晋冷起面孔嗔她,知道她是讨厌三弟,“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不想回家省亲了吗?”
昨天,他特意到盈福阁来,对尔朱福心千叮咛,万嘱咐,就怕明天的庆功宴上,她与三弟再计前嫌或是几语不和,就又动起手来。
尔朱福心跟他提起回家省亲的事情,他正好借这个由头顺水推舟,答应福心,如果明天筵席上表现得好,没跟三弟吵嘴打架,没给他闯祸,那么随时都可以启程,如果表现得不好,那么省亲的日程就捱后!
尔朱福心听北山晋这么说,气馁地别过身去,撅起了小嘴儿。
北山晋摇了摇头,拿起尔朱福心的小手儿纳入掌心,摩挲着,安慰她道:“就这么一会儿你都忍不了吗,嗯?别闹,听话!”
北山晟和皇后欧阳金琳姗姗来迟,却是免了众人的跪拜礼。
落座后,北山晟扫视了一圈,原本因北征完胜而心情大好,准备好好犒赏众人的他,在看见北山寿怀拥一名女子时,蓦地龙颜震怒!
北山晟猛地一拍长案,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北山寿,你好大的胆子!”
原本还热闹高涨的情绪立时冷了下来,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噤若寒蝉,整个大殿似被顷刻间投入了万年冰窟,气氛森冷得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