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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二)

上午阳光正浓,驱散了笼罩在森林中的浓雾。林间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不快活。如果没有巫婆的存在,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风景名胜。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我成功走出森林。站在森林边缘的高地,举目眺望便可以看到在不远处巴黎的城市轮廓。

早在这里尚未存在“法兰西”这个国家,也未曾有今天我们称为“法兰西人”的一千多年前,便有了古代巴黎。不过,那时的巴黎还只是塞纳河中间西岱岛上的一个小渔村,岛上的主人是古代高卢部族的“巴黎西人”。大约在九百年前,巴黎地区被罗马人征服。在八百多年前,罗马人在这里建造了宫殿,这一年被视为巴黎建城的元年。罗马人起初将该城命名为Lutetia(“鲁特西亚”,意为“沼泽地”)。在四百多年前改名巴黎。但是罗马时期高卢行省的中心在南方的里昂,巴黎只是一个小规模的定居点,而且集中在左岸。

大约在三百年前,法兰克王国定都巴黎。将近一百年前,雨果·卡佩国王在此建造了皇宫。此后又经过了一个世纪,巴黎的主人换成了菲利浦·奥古斯都。此时的巴黎已发展到塞纳河两岸,教堂、建筑比比皆是。巴黎地处法兰克王国北部,塞纳河西岸,距河口(英吉利海峡)三百多公里。塞纳河蜿蜒穿过城市,形成两座河心岛(斯德和圣路易)。首都巴黎人口大约在三十万,是此时欧洲少有的大城市。

走入巴黎,在城市的外围是属于最近定居到这里的人群。在这里环境肮脏,道路曲折,街道狭窄,房屋稠密,且多为木结构。走出这片贫民区,我便来到了巴黎的城墙下。经过城门守卫的身份验证,并在我缴纳了十个铜币的入城费后,我终于进入了真正的巴黎城。五十年前开始,巴黎向塞纳河右岸发展。路易六世在右岸地区建立了市场和道路。到如今的菲利浦·奥古斯都建设了环绕巴黎的首座城墙,还拓宽了城市道路,建设公共喷泉,同时修建了属于法兰克皇室的王宫。而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皇宫旁的教堂。

巴黎大教堂是一座位于法兰克王国首都巴黎市中心、西堤岛上的教堂建筑,也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大教堂建造于近十年间,是法兰西岛地区的教堂群里面,非常具有关键代表意义的一座。它是巴黎大主教莫里斯·德·苏利决定兴建的,虽然整座教堂到今年仍然没有全部建成,但它已经作为法兰克地区教徒们的精神象征,所以教会早早地就在未完成的教堂中,开始接受人们的祈祷。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在大教堂中,还存在着一间很大的资料室,保存了所有法兰克教区的资料。在资料室中,很有可能就存在着有关东正教的资料。

入夜后,我悄悄地躲过巡逻的士兵,翻越大教堂的围墙,成功的潜入到了这座神秘的建筑中。大教堂的基本构件是尖拱和肋架拱顶,整体风格为高耸削瘦,其基本单元是在一个正方形或矩形平面四角的柱子上做双圆心骨架尖券,四边和对角线上各一道,屋面石板架在券上,形成拱顶。穿梭在这些建筑之间,不停路过用慈祥目光注视着我的圣母像,又与祭坛、回廊、门窗等处的圣灵雕刻和绘画擦肩而过。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越让我感觉到神秘、哀婉、崇高等等的强烈情感。我无法了解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却也让我对这座大教堂警惕了起来。

借着月亮投映来的微光,我潜藏在黑暗中,躲过来来往往的僧侣们,很快就在教堂西北方的角落中找到了那间资料室。之所以这么快就找到了资料室,并不是因为我提前得知了它的位置,我也没有僧侣口中得知它的位置。找到它的主要原因是直觉,这种直觉来自于资料室的不同。在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大教堂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座普通的砖制房屋,于是我好奇的推开房屋的门走了进去。屋子内仅有几只蜡烛在燃烧,所以光线并不是很充足,但见到那些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书架,以及在书架上放置的密密麻麻的书籍资料。还是令我感到了惊讶,这里正是我苦苦寻找的资料室。此时我感知到资料室中并没有其他人存在时,我便放开手脚在书架之间学翻找着任何有关东正教的资料。

十分钟后我仍没有找到一份有关东正教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我倒是找到了一份有关大洋对岸不列颠的资料。

从一千年以前开始,不列颠长期处于罗马帝国的压迫下。大约在六百年后,随着罗马军团撤退到高卢省,也就是现在的法兰克王国。不列颠诸岛也进入一个持续数世纪的黑暗时代,期间并没有任何的文献记载留存下来。自从罗马的统治消失后,在蛮族无情的入侵和迁徙的情况下,罗马化的不列颠文化仍维持了约四百年的时间。大约在六百年前,凯尔特人从爱尔兰渡海而来(一个名叫苏格狄的部落,用他们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不列颠本岛的北方部份为「苏格兰」),这群凯尔特人在不列颠岛上生活了下来。约在四百年前,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控制了不列颠的大部分,只有威尔士、苏格兰和西康瓦耳仍然控制在凯尔特人的手中。新的居住者也被称为盎格鲁撒克逊人(来自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盎格鲁人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新文化(英格兰的原意是英格鲁之地),也用他们的日耳曼语取代本土的塞尔特语和以前传入的拉丁语。尽管不列颠在后来仍然不断遭到入侵,甚至完全被军事征服,但不列颠本岛的南部和东部,从此就被称作英格兰。大约在一百五十年以前,不列颠诸岛的和平又被新的入侵者粉碎。侵袭法兰克王国和日耳曼的丹麦维京人组成一支大军,并将他们的矛头转向不列颠。在将近十年的时间内,盎格鲁撒克逊王国的大部份领土不是被攻陷就是自告投降,只有西撒克逊人仍然为阿弗列控制,他也是唯一被尊称为「大帝」的英格兰统治者。二十年前英格兰国王,尤瑟尔王过世,国内形势开始动荡。当时的人们听从了东正教主教的建议召集所有的贵族骑士,以一把插在教堂墓园石块中的“石中剑”来选定新的国王,这把宝剑上刻有这样的铭文:“拔出此石中剑者,即为英格兰之王”。然而,没有人能从岩石中拔出那剑。就在贵族们商议着是否要通过比武选王时,突然有一位年轻的贵族骑士亚瑟从石中拔出了剑。这令所有人大惊失色,大家怀疑地把剑插回石头里,但就算重复了很多次,仍然是除亚瑟之外无人能将其拔出。但还是有一些贵族心有不甘,于是主教主动站了出来告诉了他们亚瑟其实是尤瑟和康沃尔公爵之妻伊格莱因的儿子。到最后贵族们不得不相信亚瑟就是英格兰的新国王。亚瑟在执政初期,这位年轻的国王对东正教显露出了强烈的依赖。在东正教的帮助,英格兰迎来了空前的统一和强大。他扶贫济弱,建立起一个繁盛的王国。就在此时作为日耳曼人一支的萨克逊人又大举入侵,烧杀抢掠。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率领不列颠人民奋起反抗,通过十二次战役最终成功击退了自北面来的萨克逊入侵。最终在巴顿山之役的交战中一举击溃敌军,将所有外来入侵者驱逐出不列颠。在此期间,圆桌骑士成为王国重要的一个部分。亚瑟的骑士多达一百五十名,且大部分拥有蕴藏魔力的武器,骑士们的实力可能在超人一阶左右。骑士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在圆桌上议论国内事务。虽然他们也会因为政见相合或相左而形成一些派系,但只有在圆桌上才没有地位差异和君臣之别,每个人都被允许自由发言。到如今,不列颠全境已被亚瑟统治。但最近有情报显示亚瑟正在整军备战,只是不知道要将剑刃指向何方。

就在我打算这份资料带回去仔细研究时,从我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年轻人,我见你在这里翻找了许久。既然找到你要找的东西,那看完后记得物归原处。毕竟这些资料只有一份,如果丢失就很难找回了。”

我猛地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个发出声音的老者。“你是谁?”我直接问道。

“我吗?只不过是一个快要回归神的怀抱的老人罢了。”老者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袍,身形佝偻,皮肤光泽暗淡而充满了褶皱。这样一个看上去好像毫无危险的老人,竟能躲过我的感知,来到我身后五米处。如果他要对我进行偷袭,此刻怕是我的心脏早已被刺穿。

“你是……莫里斯·德·苏利主教吗?”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指着我手中的资料,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完记得放回去。”说罢,就转身离开。

突然资料室的门被推开,“莫里斯主教,你需要的蜡烛……你是谁?”一个年轻的神父手中拿着几根没有燃烧过的蜡烛,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我后惊讶地大叫起来。很快他的惊叫声,惊动了大教堂中众多的僧侣。

见此情景我知道这里已经不适合我呆下去了,于是我将资料物归原处后,几个闪身就冲到资料室门口。站在门口的年轻神父见我向他冲来,直接挥舞着蜡烛向我冲过来。口中还大声喊道:“莫里斯主教您快逃,我来挡住他。”

我没有理会这个奇葩,直接闪过他,冲出了门外。可惜在门外已经有众多僧侣等候着我。碍于身后有不知深浅的莫里斯主教,所以我并没有冲动的打开杀戒。而尽量躲避着僧侣们的攻击,通过僧侣们之间的空隙,趁机翻越大教堂西北处的围墙,逃出了大教堂。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落地后自己好像来到了更了不得的地方。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上,照亮了我周围的环境。月光倾撒树间花间草间,不同于白日鲜艳的美,夜晚的花园更像是一位幽静的美人。可惜此时并不是欣赏美景的好时候,这明显不属于一般人的奢华花园,让我不由得警惕了起来。就在我小心翼翼的潜入阴影中,寻找花园的出口时,忽然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令人无限遐想的女性娇喘声。

“啊……啊!安德利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啊……啊啊…啊啊啊!”

“……嗯……如您所愿,我尊贵的雷贝莎公主殿下。……嗯……啊!”

“……”,我躲在一旁的花丛中,不禁看了又看。

十分钟后,双方结束了此次颇具诗情画意的“战斗”。整理好衣服后公主与男子分开,出于某些考虑我跟在了安德利的身后。果然,安德利穿过如同迷宫般的花丛,从西面围墙上的小门中悄悄溜出了这处花园。我跟着他一路回到了他位于巴黎城墙下,塞纳尔河旁的渔夫的家中。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后,自然我也就回到了巴黎城内的我所住居住的旅店中。

第二天上午,经过我的一番侦查,我并没有发现城门处有什么异常。看来昨夜大教堂内的骚动,并没有引发什么不良的后果。就当我打算通过城门口离开巴黎时,忽然看到了贴在城门旁的告示。只见其上大概写着。近日在塞纳尔河下游的森林中,发生了几起猎人突然失踪的事件,虽然行政官派出了一支五十士兵组成的队伍,进入森林中进行探查。但令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五十人的队伍再也没有从森林中出来。于是行政官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国王,国王对此事感到非常重视,便派出了一支三百士兵组成的队伍,再次前往森林中进行探查。然而这三百人的队伍依旧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森林中。所以这一次国王不再派遣普通的军队,而是打算召集国内的勇士们,前往事发的森林里探查事件的真相。如果有人能够查找到真相,就可以到王宫中,接受由国王直接授予的赏赐。

看到这里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个想法能够实现,那我这次的任务就变得轻松起来。下定决心的我根据告示上的地图,前往了那座危险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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