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陌那离开后陈研就开始一步一晃的回家。
到达门口,轻手轻脚的开门,她只希望不要被那只沉睡的魔鬼发现就好。
进门后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陈研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看来那个人今天不在,太好了。尽管这样陈研还是放轻脚步直到走进自己的房间。
事情往往没有预期的那么幸运,刚关上门陈研就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抓住衣领带了过去,一使劲就把她摔在了床上。
“你,你在!”就算不开灯,陈研也知道他是谁,就像十岁那年第一次被侵犯一样。
黑暗中的他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抓住陈研的衣服强迫她注视着自己。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跑。”
“放开,放手。”
这样的状态只能让感到陈研害怕,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着四肢,可是男人依然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啊!”在毫无预备之下又被摔回床上,陈研吃痛的喊了一声。
看不清男人的动作,但是那衣料摩擦的声音直灌耳膜,太熟悉了。陈研彻底慌了,她也不管力气的悬殊,一发狠滚下床就朝门外冲去。
要逃走,要离开。这个想法仅持续了一分钟陈研就再次被人按倒,头部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一阵头晕目眩,只感觉被人拖着走进另一个房间。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这声重音也让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不出所料,是他们的房间,而那床上的女人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陈研。
最后,当被人按在床上开始撕扯衣服的时候陈研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命运。
“别怪爸爸,是你把我和你妈妈害成这样的。你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要去剪煞车线,为什么要把你妈妈害成这样......”
屈辱的泪水一下子溢满眼眶,可是却无处宣泄。她心痛,本该是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如今却亲手把她拖进地狱,现在还要在地狱底层上演如此的“活春宫”。
恶心到窒息的折磨一直持续到男人睡着之后,终于能喘口气了,陈研也顾不上那满身的抓痕和鸡窝似的乱发,哆哆嗦嗦的爬出房间,胡乱套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而另一边,地主正忙着调侃林陌。
“我说,怨,以后要怎么称呼你呀,杀手代号001!”
“去,电影看多了吧你。一老地主还挺‘时髦’。”
丝毫没听出林陌的意思,继续得意的:“我这叫生活乐趣,辗转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可是随着这个世界的改变而改变。如果我作为人类生活,肯定是一特潮的。”
“老爷们!”
地主刚想把前两天躲在别人家里听到的“新新人类”一词炫出来就被林陌接了过去,合着还是“老爷们”。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奈,地主也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打算怎么帮陈研。”
“恩。”林陌淡淡的看着它,好半天才开口。“我没那么好心去帮助一个不认识的人,和她不过纯属交易。我需要她,我,可不想让自己消失。”
“自杀的人里面,的确她的怨恨最深。不过,我觉得报纸上那人挺有意思。”
“说到底这只是我的私愿,你可以不管。”
“这!”还未细说地主就听到林陌朝他说了一句“躲起来!”同时,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生人气息传来。
待地主又一次隐于墙壁之下,她就出现了。
“果然是她!”林陌看到的就是发丝凌乱脸颊带伤一身狼狈的陈研。
她大口的喘着气看起来十分疲惫,当看到林陌的那个瞬间更是直接倒了下去。
走至她身边还以为她晕了,正苦恼着要拿她怎么办,谁知陈研却突然抬头,对着林陌近乎哀求的语气:“你要怎么样都行,求你了,帮帮我吧!”
“那么肯定我能解决!”
“同样是冤死的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下吗?”
“啊!”刚说完就被林陌掐住脖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林陌的力道不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陈研只感觉脖子上的那只手阴冷透骨,紧张如她,根本无从发言。
松手,“不要想调查什么,也别自作聪明,别再出现了。”
“我猜中了对不对,你真的是......”
先是碎尸,又是重大的学生失踪,而后是班主任……种种无法解释的事件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闹鬼之类的谣言早就传开了,陈研自然也听说了不少。
初见林陌,她出现的就实在突然,早就无人的鬼屋怎么又会出现所谓的“房子的主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根本不是人。后来和她面对面,就感觉身体周遭充满了凉意,似乎面对着她就会想到很多无法忍受的往事。再她的面容,所能见的皮肤都是病态的苍白。她的举止,她的态度都让陈研猜到了七七八八。刚才的那一句恳求则是她实在悲伤之下的挣扎,她不怕跟只鬼合作,就算她要杀了自己那也只能认命,再可怕也不过如此。
“你之前说的,只要我肯,你就帮我。”
“谈不上帮,只是场交易。”
“那拜托你,跟我交易。”
林陌回头,不动声色的望着她。看她的表情,的确是下定决心了。
“我提醒你,如果你把怨恨交给我,你就必须知道在你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这份憎恨了,今后无论那个人对你做什么,哪怕要把器官从你的身体上取走你都不能有任何动作。这么大的代价,你可以吗?”
“我相信你是个好买主!”
“这只是前提,怨恨解决之后,你连肉体的自由都要交给我,怎么样,敢吗!?”
“可以!”
“别答应的这么快,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的。”
“每日每夜提心吊胆的度过,跟被侮辱的感觉比起来,你的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很好!”林陌看着她,突然间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我同意。”
“真的,太好了。”陈研已经瘫软在地了。
“所以,我要你把全部的情况都告诉我,不准保留。”
“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
就这样,在这片阳光照不到区域,陈研开始了她最痛苦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