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歃血祭灵求重生狼牙宿命共生死
“白先生如何肯到这里来?”一处荒废的院落里,老松树上挂着个黑影。
“俞少爷,倒是清闲。”白须老者悠然立于院落间。
“说吧,老头子。看你嘴角带笑,双眼却藏着心事,别死撑了。”黑影一个翻转,落在了矮墙上。
“爽快,我要你救一个人。”老者捋了捋长须,笑道。
“谁?”黑影立刻窜到了老者跟前,问道。
“康宁公主。”老者放下了捋着胡须的手,笑容也瞬间消失。
“哼,宫闱女子死也罢,不必救。”黑影一脸不屑,又窜回了矮墙上,慵懒的晒着太阳。
“你会感兴趣的。”白发老者一脸神秘的看着眼前慵懒的年轻人,嘴角现出了诡异的笑。
“是吗?”矮墙上的男子大概被他得笑吸引了,立刻坐直了身子绕有兴趣的问道。
傍晚时分,信子湖上凉风四起,一艘小船摇摇摆摆的从乱石中钻出。良久才出现两个身影,一老一少,一白一黑。
“老头子,行不行啊?”黑衣男子满脸狐疑的看着前面的老者,老者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别啰嗦,保证上岸就行。”
“最好。”黑衣男子一手抓着船舱,一手还在风中乱抓。
“没想到这小船如此顽劣。”老者划弄了一阵,竟懊恼起来,暗自嘀咕道。夜风越发起劲,老者一个踉跄,手中的竹竿竟脱了手被风卷了好几丈远。黑衣男子见此忍不住大笑起来,“不只这小船顽劣,原来这竹竿也是顽劣不堪啊。“
“你。”
“怎么,老头子还不让人笑了啊。”黑衣男子又笑道。
“毛头小子,休得嘲笑。”老者一急,不容分说便是一掌,硬生生将那少年推入湖中。夜风一个打滚,湖面便恢复了平静,老者再看时少年落入湖中竟没了动静。
“臭小子,臭小子。”老者眼见湖面一片平静,顿时急了起来。想到公主还要靠这小子来救,顿时后悔不已。
“臭小子,别装死啊。我就不信你还能憋多久。”老者心中后悔不已却不愿服软,只是坐在船头朝漆黑的湖面大喊。话音刚落,却觉得湖面一阵摇曳,老者还未明白便被背后一掌推下了水。等伸出了头,才看到前面一个少年呵呵的笑着。顿时气急,大骂道:“兔崽子。”
“白先生今日狼狈如此,若是让他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少年一面说一面往岸上游去。
蔷薇藤下,少年湿漉漉的猫着身子,埋怨道:“都怪你,全身湿透了怎么进去啊。”
“喂,别说了。见到你小子就准没好事。”老者一面拧着袖子,一面低声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嘛,反正是你那什么公主要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少年一脸无所谓的望着老者,老者无奈只得拉着少年一路潜伏往西边宫苑去了。
“这是哪啊?怎么全是男人的衣裳。”少年十分诧异,看着眼前挂满男子衣裳的房间。
“别问那么多,赶快换上。”老者随手拿了件衣裳递过去,不安的催促道。
少年一面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一面摇头嘀咕着。“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公主养的男宠吧?”
“快换衣服。”老者一脸正经,双眼宛如白纸生硬而又让人觉得无趣。
“好,现在一切准备妥当,老头准备怎么把公主偷出来?”少年围着巨钟转圈,好奇的问向老者。
“你准备好了吗?”老者回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等着最后确定。少年毅然点头。老者立刻纵身一跃而下,往主殿上去。很快,老者便背着一具白色的包裹回来,少年会意立刻上前。
白布被安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玉案上,老者扯开白布,少年这才看清白布里的女子。白肌莹润,黛眉舒展,一道青丝纠缠在脖颈间,月色的长裙修饰出曼妙的身姿。少年看得发呆了,脱口而出:“活着就好了。”
“臭小子,别嘀咕了,快点开始吧。”老者立刻骂起了少年。少年听话的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细长宛如匕首的白玉来。
狼牙玉?老者一旁看着,心中惊叹。不愧是神物,果然不同凡响。但愿,能助你逃过这一劫。
少年对着白玉一阵膜拜,口中念念有词,半晌,白玉泛起一圈幽兰幽兰的光来。老者睁大眼睛看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妖狱狼者,以血祭灵。”少年念了一句,随即取白玉划过手腕,一道殷红的鲜血立刻溅了出来。少年随即又念道:“养而嗜之,至死不息。”少年说着便将白玉伸到伤口出,瞬间那白玉涨得通红。狼牙越发尖利,竟透着一股阴森。
老者顿时一阵心惊,却也无从阻止,只得静静观看。白玉吸过鲜血后,慢慢恢复了白净。少年这才拾起案上女子的手,迅速的划破了血管。殷红的血染在了白布上,白玉似乎察觉到了,立刻泛出幽兰幽兰的光向那伤口移去。
“彼来我往,以血兹灵,从此同生。月华为鉴,狼牙为宿,从此同死。”少年念毕,这才收起那狼牙玉。老者连忙凑上前来,问道:“如何?”
少年看了看老者,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打量着那快白玉来。老者顿时担忧起来,又道:“究竟如何?”
“呵呵,说不得,说不得。”少年突然笑了,露出一丝羞涩。
“什么啊?”老者不解的吼道。
“从今往后,你这公主就是我的啦。”少年呵呵的笑道,老者见此立马挥手便要打过来。
“可不是玩笑,谁让你求着我救她的啊。狼牙玉是又灵性的,她不拿灵魂来交换,狼牙玉是不会救她的。”少年小心的收好那块白玉,看着老者目瞪口呆的模样,又道。“我早说过宫闱里的女人,不救也罢。是你不死心,央着我救的。”
“什么时候能醒。”
“辰时。”少年看了看当空圆月,道。
老者面色复杂的重新裹好了白布,一个纵身又跃下钟楼往主殿而去。独留着少年在楼顶大喊:“老头,我好歹救了她一场,给个地方我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