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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原谅我的自私

班长和我除了时而会说些话外,两人就是坐在椅子上透过窗口看向躺在里面的沈洛,些刻的他像个睡着的孩子一样,呼吸平稳,胸脯起伏着。些刻的他已被换上了病人服,蓝白条纹的。除了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暴露了他的状况。直到深夜他的家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首先过来的是个40多岁的女人,她先开口问道:“你们应该是洛儿的同学吧?我是洛儿的妈妈洛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谢谢你们了?”班长回答了她的问题,告诉她一切情况。最后有三个人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她转身看了看我问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叫飞儿吧”!我讶异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嘴角笑了笑说道:“我是从洛儿的像片中看到了你”。我不知道她会认得我,也笑着向她说:“您不用担心,沈洛他会好起来的”。她向我点了点头。转身也走向了医生办公室。这样直等到凌晨4点左右,一行人才从医ü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只见有个中年男人向着医生握了握手,说了些什么后才走到我们这边,看了看里面的沈洛,眼底流露出心疼的表情。看向我们时伸出手与我们握了握手,道谢了我们。他自我介绍说:“我是洛儿的爸爸,洛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以为被我们保护得很好,所以直到现在为止做了一次大型移植手术。但后续问题也特别棘手”。我们一直不想再让他回到学校,可他坚持回来,他虽然恢复得很好很快,但是我们一家人还是担心他的身体。这边没有人照顾他。等他醒来我们会把他接走。又看了看我说:“听医生说是你打了电话,洛儿当时是和你一起吗。他病发时你在他的身边吗?”我点点头。他笑了笑道:“谢谢你,当时如果洛儿病发没有人在身边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说:“不用谢我,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如果当时任何人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向我这样做的。更何况我们又是同学”。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沈洛还是没有醒来。他的爸妈请我们吃的早餐,这中间只是沈洛的妈妈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弄得我一顿饭下来吃得局促不安的。回来时他们和医生最终定下了沈洛的治疗方案后,和沈洛爸妈同行来的还有他之前的主治医生,等到快中午时沈洛才清醒过来,几个看起来资历老的医生进去检察一翻,讨论一翻后才出来。确定把沈洛转到看护病房,这病房是单人间,却放着两张床位,也许是给看护的人准备的吧。这样照顾病人会方便些吧。里面电器一应俱全,独立卫生间。可以想见这样的病房的费用也是很高的,也不是普通家庭能住得起的。沈洛一会被人检查这项,一会被人检查那项的,人倒显得很听话,很安静。只是时不时都会看向我,弄得我很不知所措。他的妈妈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只是不出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洛儿爸妈知道很担心你,和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没人照顾我们不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把你带回去的,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会安心”。沈洛摇了摇头说:“我不回去,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以后我会更小心的照顾自己的。在说这边我还有同学也会照顾我的”。班长这时说:“沈洛你这会好好养病,你的家人在这里我和飞儿先回去了,我们晚上会再来看你”。沈洛点点头,看了看我们,我上前对他说:“我们回去了,你好好的”,沈洛问:“那晚上你也会来吗”?我愣了一下,沈洛现在说的话简直像个在央求人的小孩子一样。我无奈笑了笑说:“你不嫌我烦,我就来”。沈洛笑着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嫌你烦,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红了脸,没想到沈洛会这么说还当着他家人的面。连忙和班长走了出来。

我们坐公车回到学校时,走到寝室楼下时,没想到彦会等在那里。看到我走过来,他上前一步说:“我都知道所有事情了,沈洛住院了,你叫的救护车。你在那里呆了一晚上。累了吧”。要是换了之前,我这会可能会扑到他的怀抱里去。可是现在我没有,我不知道彦怎么可能装做没事一样照样和我说这些。他显然也没打算和我说曲婷的事情。看着他心口直隐隐作痛,我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我和骗子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转身走向楼门口,他拉着我的手生气地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是骗子,那件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彦显然是误会我说的话了,我又说道:“你和曲婷之间的事你怎么解释啊?你这次想和我说什么,你说啊,我听着呢”。彦显然很无奈,你也看到了,我和她之间没什么,那天我也和她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让我怎么做啊,她怎么做是她的事,我管不着她,但我可以保证我自己对她什么也没有。飞儿一看他显然要故意装傻,不知她说实情,打算继续隐瞒吗?她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就在这浪费时间一样。话也不说转身走进楼里。李彦心里没来由的很是生气,自己都这样做了,飞儿还是生气,不肯原谅他。一时觉得她真不可理喻,气死他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得找个人好好问一下了。飞儿回到寝室大家几乎都在,这是平常很少有的,这个时间里难得都在一起。愣了一下向着大家笑了笑说:“沈洛已经没事了,转进了看护病房,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看到曲婷时心里想起了她抱着彦时所说过的话,句句带着刺,直刺着她的心脏。她不敢想像也不想去想他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对着曲婷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大家在一起生活这么长的时间里要说没有什么情谊那是假话,可是就是因为她相信她们之间的这份情谊,现在却变成了伤害她的武器。曲婷转头看向别处,大家也看出了我的异样。老三拉过我到她那边坐下来问问沈洛的具体情况。大家听了后心里也都轻松了不少。说到底也都是同学大家只希望他快快复原,回归校园。等到大家三三两两的都走出去后,老三问我:“飞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去见李彦了吗?又怎么会和见到沈洛还去了医院”。我知道一切也瞒不下去,就告诉了老三始末。老三听完后气得直说:“我就知道曲婷这家伙没这么简单,果然被我猜中了,真没想到。虽然之前我有过怀疑”。老三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一切都发生的让我措手不及,我来不及思考,走一步算一步吧”。彦看起来是不打算和我说实话了。我在上楼时他在楼下等我,他还在装傻,什么都不准备说。当天晚上舍里的几个人一起去看望了沈洛,沈洛显然很高兴,他开玩笑的说道:“真没想到几位美女大驾光临,在下深感荣幸”。等朕好了以后请你们大吃一顿以示感谢。几人被他这样说话给逗笑了,到底是谁是病号啊。曲婷当晚没有去,ü大伙谈谈笑笑间沈洛的妈妈从外面推门进来,满脸笑容对着大家打着招呼:“各位美丽的公主们,你们好啊”。大家也回谢了话。沈洛的妈妈是漂亮的,精致的妆容把她的脸趁托得更显大方体面。皮肤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说了些话后,她对着我轻声说:“飞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们能单独谈谈吗?”我回说:“可以,好”。我不知道她会和我说些什么,带着疑虑我跟着她走了出去。我们来到医院的小公园里,坐在休息的长椅上面。她对我说:“我一直都知道洛儿对你的感情,那是从我发现你们的合影照片时才确定的,洛儿一直以来都是快乐的,对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乐观的态度。心地也善良,从小他备受我们全家人的宠爱,一直到他上次病发时他都一直坚忍着不让我们全家人担心”。我这时才恍然大悟,脑子里旋着沈洛野游时大口喘气时的样子,那种惨面的脸色。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的不舒服,还有几次是拿着瓶子吃药时被我撞见,当时问他他笑得无害的样子说是保健药品时我就相信他了。也没有问太多,还有他从来不曾参加过院校的运动会,每次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往往种种现在想起来的确是这样的,难怪消失了大半多个学期,原来是病发。是啊,他是坚强的,甚至同宿舍的同学都没有发现没有一个同学知道,想想自己还真是够粗心的,这种显见的问题竟然发现不到。不自觉的吐出一口气。沈洛妈妈接着说:“洛儿的情况入学时我们已和系里领导打过招呼,都知道了他的情况,也不想让太多人担心,所以你们也不会知道”。

所以,我今天想在这里拜托飞儿你一件事情。我抬头望向她温柔的眼神说道:“您想说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如果能够帮到沈洛的,我都尽力去做好”。她对我笑着说:“我想要你代替我们,愿意成为家人那样地照顾洛儿,他不愿意和我们回去治疗,宁愿呆在这里,在这一点上他很坚持。我知道洛儿心里放不下的是你,他不想离你太远,更不想会看不到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话了,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不像电视小说里那样,他的妈妈之所以这样,全是因为她心里最爱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会愿意接受一切事情,愿意或不愿意的。我一进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了一会说:“我能接受您的要求,好好的照顾沈洛,但对于其它的我可能做不到,我这说说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明白”。我定定地看着她,她低头一笑说:“我知道一时让你选择会太操之过急,是我太心急了,不过没关系这段时间你帮阿姨好好照顾洛儿,阿姨非常感谢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都会为你去做。我回说没有什么要求,希望我能够照顾好沈洛,让他尽快出院。沈洛妈妈拍拍我的肩膀说:“如果你愿意就叫我沈妈妈吧,在我眼里你也是我的孩子”。我点点头笑说:“谢谢您,我会帮沈妈妈的,沈洛也是我的同学,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一起说说笑笑走回沈洛的病房,边走沈妈妈边说沈洛小时候的事情。一开门大家都还在,沈洛看向我没有说话,沈妈妈走过他的身边坐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说:“妈妈拜托了飞儿代我们好好照顾你,你不肯和我们回去,我只有这样了,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晚上我和你爸就会回去。妈妈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说完,沈洛显得很高兴,看了看我,转头和他妈妈说着话。大家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和我说了一些话,准备起身回学校了。在飞儿转身出去的一刻,沈妈妈看向门口处心里想着:“飞儿,原谅洛儿的私心,也原谅一个妈妈为了自己孩子的那种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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