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缘来是你
“还活着吗?真是,麻烦啊...”
十一月的天,褪去满天的阴霾,便是有些秋高气爽了,暖日的阳光柔柔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爽,曙光透过茫茫虚空,落在这片无垠的大地上,
真是好天啊,那又该忙碌了吧...
人这一辈子,忙碌着,休息着,如此循环着,蓦然转首才发现,咦,我已经老了啊,于是,剩下无尽的唏嘘,如果能让我返老还童的话...
憧憬着,希望着,却是无奈发现,自己已经风烛残年了,夕阳下的默默端坐,偶而回忆中的幸福画面,满脸褶皱的脸庞,不知何时露出的笑容...
每个人,都应该有着自己美好的回忆吧...
就像遥远的时空,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带着希望,带着使命,拼搏着,奋斗者,时时刻刻面临的倒下,换来的只是默默无闻,或者,甚至只是些许人的了解,
可是,他们却甘之如饴...
直到有一天,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夕阳的残血下,遍地黄花,有些美,有些殇,却是没有那一道道身影...
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孤独,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苍老了,不愿意说话,不愿意玩闹,只是木然的活着...
死如秋叶...
然而,这片早已枯黄的秋叶,却始终不能归根,悲哀中,更是一种无形的折磨,于是,自我孤僻,自我深藏...
直到有一天...
“教官,我不服你...”
眼前,也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正如那年的自己,也是那么的自豪,也是那么的激动,却是走上了一条孤独无人的荒道,披荆斩棘后,只剩下血痕累累...
阳光的照耀下,迸发的朝气,也许,受过伤后才能明白的更多吧...
于是,金色的面具下,一道冷哼使得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变得冷戾了很多,周围的一切,也似乎凝固了起来,一个人的气场,卓实的有些恐怖了...
“我就是不服...”
“闭嘴!”
无情的打断下,一道野兽的低沉嘶吼让人心中不禁颤了颤,空气中不知何时像是弥漫了一层血腥,总之,呛得人有些难受,硕大的广场,压抑着的层层阴霾,就算是精英中的精英,心中也不禁变得骇然无比...
“我就是...”
那一道赌气的声音,似乎还要倔强到底,却是眨眼间,风筝一般的飞离了几丈,整个迷彩服下的嘴角,已是血迹斑斑,骤然惊变下的阴沉,下一刻,却是一双军靴狠狠的踩在了后背上,
“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你...我要告你...”
“闭嘴,你只需回答,我问你,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命令!”
“那你啰嗦什么?”
“我...”
“记住,战场上,我情愿要个死人,也不要一个反抗不服从命令的人...”
缓缓抬起的大脚,冷酷的眼眸透过金色的面具扫过每一个人,冷笑三分中,自有一番嘲解,如果每个人都这样发表意见,那要什么长官,谈什么命令,
骤然转过的身影,夕阳下,孤独中却是多了分森然...
飘扬的微风略显悠逸,吹起有心人的秀发,也带来了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话语,
“作为一个军人,你真是个败类,如果将来战场中遇到你,我会第一个崩了你...”
“你独裁!”
“那又怎样?”
“哼,这是人民的军队,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凭我是长官,凭你们叫我教官!”
“教官也有犯错的时候,错误的命令,害死的可就是整个军队了...”
陡然停下的脚步,默然无语下的背影,略有些沧桑的变迁,却是更多了份颓废与落寞,那耀眼的金色面具下,隐藏的究竟些什么呢?
“教官也是人,也会犯错,错误的命令,你凭什么让我们无条件支持?”
“不是支持,是服从,你们,还没资格...”
“你...”
“你叫什么?”
“唐韵!”
“好,从今天起,滚出这里!”
黑暗中,不知何时响起的叹息声,有点落魄,有点颓废,可喜的是,多了丝人情味,浑浊的双眸,不知何时多了分迷茫?
也许是想起些什么吧,目光第一次平淡的落在了那一道沉睡的身影上,略薄的嘴唇,却是不知何弯了道弧度,仿佛几年前的画面...
“不是让你滚出去吗?”
“凭什么?”
“凭我是这里的教官...”
“好,凭我是军区送来的优秀军人,作为特种大队的教官,你要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
“...”
有些木然,有些呆滞,缭绕的烟雾有些心烦意乱,夕阳的余晖下,两道身影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退后一步,也不知到过了多久,总之,皎洁的月光非常明亮...
“你杵在这干嘛?”
“等你道歉!”
“道歉?”
突然间的不知所措,这个词,自己貌似都没听过吧,只是知道,以前有好多人争着道歉,却没有了那个机会...
“是的,道歉,你不会不知道怎么道歉吧...”
“你有这资格吗?”
“有!”
“凭什么?”
“凭你说我败类...”
“你不是吗?”
“不是!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就这样,两年匆匆划过,败类以绝对优异成绩通过各项体能测试,面对着那冷冰冰的金色面具,扬起了高傲的头颅,不知的却是,这样的她,少了份以往训练中的冷静成熟,却多了份少女的赌气娇弱...
有些愕然,有些惊讶,却是最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只是挡着下的面具,看不清的真实表情...
就这样,一届又一届的学员,优秀的比比皆是,却是独独少了那样的特殊败类...
如果真的有一天,那样的败类出现在战场上,自己依旧会毫不留情打爆她的脑袋,然后再将她风光大葬,军人,永远只能绝对服从命令,否则,死在的迟早是在战友的手下...
眼孔骤然一缩,麻木的疼痛使得神智微微变得清醒一些,感受到刺眼的阳光,苍白的面庞略显死灰,有些人,注定只习惯黑暗...
轻轻的,放下那柔软的躯体,无尽的诱惑下,却只留下一道深沉的背影,
缘来是你...
可惜,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