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梨轩带着陶木堐在幻梦林中四处奔窜。他们本身就是草木成精,因此在幻梦林中他们逃起命来简直如鱼得水。
“拓天大人果然说得不错,那小娘们果然有古怪,竟然是个符修。妈的,刚刚那两张流火符差点直接废了我们。”梦梨轩说道。
那两道流光虽然不起眼,但那两张实际上是两张流火符。流火符对他们草木成精的妖族修士拥有着极大的伤害。好在梦梨轩有着纯阳真火护身,这符火对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对陶木堐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陶木堐拿出一枚丹药服下苍白的脸上才浮现出那么一丝红润:“还是先把消息传给拓天大人吧。”
“说的也是。”梦梨轩拿出一片翠绿的叶子,将元力凝成小字刻在叶子上。把叶子朝一个方向扔了出去。
幻梦林中心,幻梦湖
幻梦林的中心是一个湖泊——幻梦湖。碧蓝的湖水在阳光下如同镜子般闪闪发光。一株碧蓝色的莲花正在湖心含苞摇曳着。虽然仅是含苞待放,但却有一股清香,令闻者精神为之一振。
这碧蓝色的莲花名为圣心莲,是炼制三品丹药圣心丹的主要材料。圣心丹的作用是增加凝聚命魂为地元心的成功几率。
幻梦湖周围聚集着不少修士皆贪婪地远远地望着湖中心含苞的圣心莲,但无一不是站在离幻梦湖三丈开外的地方。就算云阳帝子和彦臧也只能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湖中心的莲花,不敢上前。
“湖中心的圣心莲,我们箭无双公子要了。所以,各位离这湖三丈之外。否则……后果自负!”侯袁在湖周围徘徊,趾高气扬地说道。
他才不管他们这些人有没有怒气,虽然他只有魄元境一重,在这里的实力算是最弱的,但他相信那些人可不会打杀他。因为他是箭无双的跟班。
箭无双出身于天洲箭家。天洲箭家虽不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世家,但也是天罗界百族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身为天洲箭家的少主箭无双从小就被天洲箭家倾力培养。早就在三十岁之前便迈入了天魂境,成为了天洲最年轻迈入天魂境的强者。而且箭无双一身箭术早就炉火纯青。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之类的词都可以使用在箭无双身上。但箭无双很少走出天洲,因此天洲以外的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箭无双这个人。
“箭无双也欺人太甚了吧!凭什么不让我们靠近那株圣心莲?天灵地宝有缘者得之!”有修士质问道。
侯袁看了一眼那位提出质问的修士,冷笑了一声说道:“没错,天灵地宝有缘者得之,而箭无双少爷便是这个有缘者!你,可有意见?”
那位修士被侯袁盯得缩了缩头,不敢再发出任何一句质问。
“哼!如果这句话是从箭无双的口中说出来的,我云阳帝子还可能会让他几分。你一条箭无双的狗在这里狂吠什么!”云阳帝子不爽道。
站在的彦臧虽然也有点不爽侯袁这趾高气扬的态度,但他曾游历四方时也听说过天洲的箭无双,不禁皱了皱眉。
“嗖——”
一根箭矢飞快略过云阳帝子的脖颈,带走了云阳帝子一撮头发。云阳帝子被吓到一身冷汗,还没缓过神就听见有人说道:“云阳帝子,我的人还不至于让你来指指点点。若有下次,那么我的箭带走的可不是你的一撮头发那么简单了。”
从一棵参天大树上跳下一个手持长弓的男子。这个男子剑眉星目,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精致的五官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他身着一身樱草色的锦袍,佩戴着一块乳白色的玉珏。这个俊男子便是天洲箭家的少主箭无双。
箭无双一出现,侯袁就立马跑上去笑着说道:“少主。”箭无双点了一下头,权当答应。
云阳帝子轻蔑的看着箭无双一眼,说道:“你就是箭无双?”
箭无双回看了云阳帝子一眼,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羽洲的云阳帝子。但是我劝你做人还是收敛点,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否则……”
云阳帝子心十分高傲。以前还没有体现出来,自从被落阳宗内定为少宗主后,他便直接暴露出来原本的本性。三天前,云阳帝子在泽天、拓天和傲豪那里早就碰了一鼻子灰,攒了一肚子气,现在一次性爆发出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今天还抢定圣心莲了!”
云阳帝子直接向湖心未开放的圣心莲袭去,欲采下那含苞的圣心莲。
箭无双箭矢搭弦,“嗖”地一声,箭矢瞬间离弦,直逼云阳帝子。
“镇海印!!!”
云阳帝子转身,面对箭矢双掌一张,化为一方金灿灿的宝印,欲想把箭无双的箭打碎。
金灿灿的宝印与箭矢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音浪。宝印和箭矢一起在空中破碎。
“呃……怎么会?!”云阳帝子吐了一口血,惊讶地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一支箭矢,一滴一滴的血落入湖水中消散。
箭无双站在原地,放下长弓,冷冷地说道:“我说了,如果有下次那就不是一撮头发那么简单了。”
云阳帝子睁大了双眼,嘴角留着鲜血,说道:“你……你杀了我,我们……我们落阳宗是不会放过你的!”
“落阳宗?哼,无知的蠢货,我们可是箭家的人,你觉得落阳宗和我们箭家相比算个什么东西!”侯袁大声呵斥早已重伤的云阳帝子。
站在人群彦臧暗骂了云阳帝子一声“蠢货”,但云阳帝子若是死在这里,他也不好回去向落阳宗交代。于是上前一步,说道:“无双公子,此事错在云阳帝子,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放了云阳帝子?”
箭无双看了彦臧一眼:“哼,放了他?我可是给过他机会了,但是他不知道珍惜。不仅不退而且他还想抢了我的东西……”
“无双公子,你把这无主的圣心莲说成是自己的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一些吧?”一个如黄莺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