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在晓菲唇上寻求满足,晨雨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唇能够丑陋到让她只是看着就厌恶的地步。
太监舔啃了一阵尤不能满足,吩咐道:“嘴张开。”
晓菲身体骤然紧绷,僵直不能动弹,太监轻“恩?”了一声,晓菲身体再次一颤。好一会,她才艰难开口:“记住你说的话,否则我....”
“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不断重复!倒是你该记着自己想要什么才是。”
晓菲深吸一口气,唇瓣开启,不一会太监又道:“配合点。”晓菲的身体再抖,却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晨雨却看见她也确实歪头凑近,试图配合。晨雨想象着这太监的舌头在晓菲嘴里搅拌,和晓菲纠缠在一起,任口水融合,眉头一皱,抓着手中的叶子被握烂,身体因怒而窜上深深的凉意。
晨雨一直觉得她已经有对任何事坚定注视的泰然。
听见凌家满门被灭时也只是情绪变得严肃,却并不叹息感叹,然而此刻却又忍不住腾腾上升的悲凉与伤感。
是因为凌家的事已成定局不可变更自己才看破了吗?是因为那些生命于自己而言太遥远才只是在听到时仅当情报和故事来看待吗?是因为晓菲对她来说却太靠近真实吗?
晨雨哀戚的看着,若非此刻身体不允许,打不过,若非她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她早已冲出去将对方手腕折断翻倒在地。
不,不.....她强制让思绪恢复平静。
即便真的身体允许她也不会跑出去,她会忍,忍着看做出选择的人承担自身的选择。
洛雪说过:“我们无权干涉他人的选择。”这是他告诫的禁忌。
可引导却不可擅做主张。
她没有资格为别人擅做选择,若这是晓菲的选择,她会不置一词,但前提仍是晓菲有必要如此牺牲。
晨雨的心有些痛。她知道,很多时候,做出一个必须牺牲的选择会为这份牺牲而痛苦,但若放弃这个选择,放弃这份牺牲却只会更痛苦。
晓菲既然太过执着欣怡的幸福,如若她此刻的选择与觉悟被晨雨破坏,她只会因自己无法帮欣怡更颓废绝望,更自责难安,她只会因觉悟受到挫败,因证明受到阻挠,从此留下一世的阴影,抬不起头来。即便晨雨阻止了,如若她不是甘心放弃,她只会纠结在太监的话中从此沉沦,会厌恨自己的自私,会觉得自己虚伪,会谴责自己的无力。
她要反驳,反驳她不是太监口中卑劣肮脏的人,她不愿处在如此卑劣的太监之下,做比他更虚伪恶心的人,否则她会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晨雨阻止不了她心中的战斗,更不能打击她的傲气与证明。
晨雨闭闭眼,深吸一口气,只是看着,目光悲悯而冰冷的看着。
待太监与晓菲纠缠够了,这才收回舌头在自己嘴皮上满足一舔,脸贴在晓菲脸上,呼吸可闻,邪恶道:“果真美味。”
晓菲的表情略微平静冰凉,似觉悟,似已沉沦麻木。
太监目光下移扫向晓菲的胸部,就如看到醉人的宝藏。眼睛猛的一亮,手边猛的抓上去,晓菲本已努力让自己适应,身体的颤抖在长吻中慢慢停止,只因长久缺氧,有些喘息,眼中却是不动摇的死寂,此刻被太监一握,惊的她身体又是猛的一颤:“你!”正要发怒,忽的闭眼吸气,再睁眼时,竟然睁大眼睛,只坚定的直视,似是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戳进对方的身体,让对方千疮百孔。似是要用所有的锐气压制对方。
太监看她这一惊一忍,却越发享受,手中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开始拨晓菲的一副扣子,手脚忙乱,不一会,晓菲的外衣已被揭开,衣服一角搭下,挂在肩上的吊带露出,嫩白的肩膀暴露,浑圆丰满的胸部失了外衣的遮盖,只余一件红色的围兜,竟更显得娇羞诱人。
晨雨不由一愣,这太监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屋外如此放肆起来,一回想,才记起,这里很偏僻。
本以为那太监吻吻够了,调戏也调戏够了便会走人,自己忍了半天他还更放肆了?他当真以为自己不想半途打扰,希望晓菲能乘现在就彻底反抗,摆脱禁锢的忍耐力是无限的?
只见那太监的手此刻干脆就直接往里一伸。
晨雨身子一寒,在心里急道:晓菲你倒是拒绝,你倒是拒绝啊!晨雨忍不住都想跺脚。
可惜晓菲一直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任太监怎么动作,都把自己当成一块铁板无知无觉,但当那太监的手伸入衣内,她终归还是红了眼睛,晨雨见状觉得有戏,一个女子的身体,特别是古代女子的身体更是不能忍受别人的轻易触碰。
晨雨在心里鼓励呐喊,手不自主握成拳举起支持:对,拒绝他,拒绝他,乘现在拒绝他,就乘现在一鼓作气拒绝他!鄙视他,厌弃他,将他踩成尘埃,你便能傲然前行,你便不再输给他。
可惜....失望的事又发生了。
晓菲没有反抗,却反倒很快又逼退泪水,身体也没有抖动,只紧紧盯着太监的脸,她的眼睛低着太监,却不似在看着太监,好像穿透太监的脸,神思飘向很远,在那遥远的地方,有她的眷恋和欣慰,她的神色中甚至有忧伤与安宁。
她是在不断想欣怡的美好以及欣怡未来的光明?
该死,她竟然依靠心中的执念与幻想未来,来压制心中的屈辱与痛苦。
你怎么能这样轻贱自己,你怎么能!晨雨咬着牙气急怒道。
晓菲此刻的身体终于还是颤抖了起来,一波波的颤抖,晨雨期待她的忍耐达到极限,只因少女的矜持终于忍无可忍的反抗。
晓菲,你要反抗,你要反抗!反抗,反抗.....
太监的话一字字在晨雨脑海回荡。
那些美好的未来前景,那些对晓菲的侮辱斥责,那些对忠心的质问否定,那些如烙印梦魔将纠缠在心间的贬损质疑。
晓菲,你要反抗,只有你不被他诱惑,不对他的话有所在意,你才能摆脱他言语带来的桎梏与梦魔,你才能昂首挺胸的再次面对明日的光辉,然而晨雨的期待又一次落空了,晓菲的脸上涌起了红晕。
晨雨一愣,以为她终于怒不可解,气血上涌,心中高兴欣喜,简直像看着一个孩子总算成长了,甚至有感动的泪水要溢出,结果心还没真正落下,却在看见太监淫迷满意的目光时一震。
晨雨猛然想到晓菲再镇定,再训练有素,再忠诚,再厌恶对方,她也不过只是个未经情事的丫头,她既然跟了欣怡十二年了,那她在这宫中的时间必然长到还没谈过情说过爱,更没被人这般轻薄过,她的身体因羞涩,因不熟悉的战栗颤动。
太监的手指已开始在晓菲身上游走撩拨:“来,给爷叫一个,爷爱听。”
晨雨差点倒地,她握着细致的身体晃了晃,若非平衡和掌控力很好,她此刻已面朝地趴下了。
晓菲猛的一颤,血红色迅速在脸上上涌。
太监见她不回应,一边动手在她雪白柔软的肌肤上抚摸,一边低声凑近她耳边诱引道:“来,叫一个。”又一笑,如在抛出甜品般更低声魅惑道:“你-主-子。”
晓菲的呼吸加重,一次又一次深呼吸,忍耐,眼眶变红,却还是顺从的发出一声呻吟声,晨雨一震,只觉五雷轰顶,完了!晓菲突破了最后的界限,彻底被驯服了,晨雨指望她自己突破太监的诱引胁迫,只有这样她才真的能逃出这个囚笼,才能放下,她却彻底被驯服了。
你...你...晨雨在心里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说什么呢?责备她的忠心?还是斥怒她受诱惑?扪心自问,如若自己有一个愿意如此牺牲去成全的人,自己又无力改变,那太监的话也是能说动她的,他的引诱完美,所分析之事无懈可击。
只不过若是晨雨,她一定会找能够确保这预案成功实施的人合作,并且要确保对方不是在耍她而并不行动,且,她一定会在选择合作时就搜集能掌控或威胁这个人的把柄或条件,一定要操控主动权,并且,她一定要利用完后,让对方付出代价。
这些事,现在想起,也没有意义,毕竟她不是我。
晨雨无力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