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里,虽是清晨,却已一片蝉鸣蛙叫。
病房之中,干净的摆放着几张床,洁白的被单,清爽的水磨石地面。不知不觉,又过一夜。
张清本想撒手而去,此刻,正卧于一床中酣睡。
静静的,带着些春日茵茵的味道。谁都没有想到,病房中有一人慢慢的醒了过来。只见他微微侧动身体,随之疼的皱上了眉头。很自然的伸展双手,却发现不知被何人缚于头上。着急之下,这个男子双手开始使劲甩。
声音惊动了隔壁的张清。惺忪的睡眼睁开,就见男子在极力挣脱绳子。
“你不要动!”张清脱口而出。
这句话男子听的懂。却见他稍一用力,绳子应声而断。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起身,随手抄起病床前的剑,鬼魅般的到了张清面前,一招借花献佛,将张清制于身前,一抹寒剑欺上了张清的脖!
随后男子挟持着张清不断的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倒似对眼前所处的环境充满了恐惧。
张清本来正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男子从被窝里揪起,制于胸前,一抹利剑横着。待张清看清楚,就发现脖边放了一抹利剑,而自己的双手被这个男子制于身后,她被挟持了!
眼神往下瞥去,张清发现这抹剑是那么的锋利,在病房苍寡的白炽灯照耀下,竟然也发出利利的寒光。那把剑离张清的脖子是那么的近。她不敢低头,大气也不敢出。就是她看到过的那把剑,此刻竟被当作武器来使用。
“啊!——”
喊叫声引来屋外的人,纷纷恐惧驻足——竟然有人在病房里挟持人质,手拿利刃!
男子嘴里不断的念着,“为什么绑我,为什么绑我”,退到了墙根,虽然手拿利刃,绑着人质,此刻却也像充满了恐惧,惊惧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眼光不断的在前后瞄着。
人群此刻沸腾了。竟然有人在医院里手拿东西绑架人质。人群越积越多。虽然是早晨,但是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是重磅炸弹,把早晨的静谧炸碎了。“他手上拿的是不是真剑?!下了它!”
“是真剑,”张清此刻的哭相里能滴出水来。
“你们别过来啊,别过来。”张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她怕稍一张嘴碰着剑了。原来她也怀疑可能是道具,此刻,看清了,寒光凛凛,咫尺之遥。
人群中有人不服,自恃年轻力壮,欺身上前。反正又不是手枪,刀剑而已。可还没等上前,只见此男子旋风腿一出,人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身边凉风一扫,那人已被摔出两米多远。随后这个男子螳螂回旋,收回腿,剑回到张清的脖子前。只是收势太猛,张清的脖子立现一道血痕。
“啊,是真剑!”人群中有人惊道。
张清知道是真剑,此时听了人群中的话,哭相更难看。脖颈处一阵的疼,却不敢低头。饶是泪水如断了线般的珠子下来。
绑架她的男子的表现却和刀剑不同。带着些拘谨,胆怯,嘴里不断的念着,“为什么绑我、绑我……”
事情到此完全超乎了人们的预期。在医门圣洁之地,发生人手拿利刃绑架人质之事,岂容人作壁上观。有人马上打了110,有人在110来之前,和他对话。
“她不是绑你,你不是病了吗,绑着你是为你好。”
“她的脖子已经受伤了,放了她吧。”
有人知这人功夫有两下子,也拿来了瓜果,甜品等一应美食。
男子稍稍松懈。见人群并无恶意,而剑下女子也似无恶意,手无缚鸡之力,而眼泪叭叭的掉,脖间殷红一线,也就放了她。
放了人质,男子一手握剑,一手扶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人群中还是有人想下他的剑。男子疑心很重,见有人上前,寒剑一点,跃上病床,几步之间,已从几间床上跨过去,沿路输液空瓶子叮叮当当乱响,有的空瓶子应声而碎。
几步之间,男子已到了屋外空旷地。四下瞄瞄,似是陌生,无处可去,立在了原地。
院子里顿时围了一圈人。众人早已听到此事,在炎热的夏季,此事不亚于清凉剂,让人猛的一激灵。只是屋内地小,很多人围不进去,就在院内谈论着。此刻,正好围住。
顷刻110赶到。听人诉说了大概。特警出动,问题不大。有人抄后,有人袭前。
男子莲花掌,五行拳,打的缤纷出彩,只是病体在身,体力有些不支,到后来竟然晕厥了。
这下子,也只能继续先住医院了,再行商量。
这边张清哇哇哭着,虽然是大人了,哭的跟小孩一样。脖子上包了一圈的纱布。
连清听到消息,吃了一惊。忙了半天,得到的消息是其它剧组都无此人,最近也无夜间拍戏。就剩一个剧组了。放他们鸽子的那个剧组。却一大早听到了张清的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