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你在土鳖的家里有没有发现氯化钡?”
“没有,如果有的话警察早就该发现了。”
“咱们的调查方向不会错吧?你就那么肯定土鳖是自杀吗?”
“直觉是,但是也不肯定。土鳖以前还有什么仇人吗?”
我突然想到再一次遇见土鳖是因为他被”蓝色火焰“打,”我想起来了,有,‘蓝色火焰’。”
”‘蓝色火焰’是谁?”
我把过年回老家那段时间遇见’蓝色火焰‘那帮小混混踢打土鳖,我“拔刀相助”的事跟柳元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你能联系到‘蓝色火焰’吗?”
“估计不能,老家离这太远了,回去找不现实,不过,有个人应该能帮助我。”
我认为能帮我调查蓝色火焰的人是二墩子。已经很久没联系二墩子了,记忆中有两次交集,一次我在做保险业务员的时候,我用我那三寸不烂之舌、甚至虚伪恭维着二墩子,想让他上我的保险。不过,他心术不正,我就放弃了。还有一次,是上次在四合院举办庆祝我取得教师资格证的小型‘party’,那次,“王子”放了我鸽子,二墩子不请自到,他还色眯眯地灌了胡菲菲两杯酒。
再次给他打电话,二墩子又恢复了“光辉农民企业家”形象。他晒完自己的近期为村民植树造林的工程,又开始招摇过市地大谈自己的丰功伟业。
“二墩子,你这么有威望有见识,有个人你认识吗?郑前!”我真是等不及他吹呼聊哨儿了。
“‘挣钱’是我爹,呵呵,我就乐意挣钱。”他还有心情打哈哈。
“姓郑名前,前进的前。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个跟韩夏至的案子有关。拜托了!”
“见外了啊,哥先撂个话,你,阚晓今,我有求必应。不就是调查郑前嘛?等我话儿!”
这句话已经是第二次听他跟我说了,希望这次他真的能帮我。
这边,韩白露为韩夏至申请了取保候审,而韩夏至在不断的调理下已经稍微有所好转,因为我与这个案子牵扯进了关系,所以我是不被允许见韩夏至的。
柳元去医院看了韩夏至,毕竟以前是恋人,韩夏至看见柳元,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她还是爱着柳元,深深地爱着。
她的精神还是受不了刺激,而且,她对土鳖只字未提。我和柳元想帮她也是无处插手。
不过,见过了韩夏至,柳元到是对自己的推测更加肯定了,“韩夏至绝对不可能是杀害土鳖的凶手!”
“咱们的人脉狭窄,会不会缩小了调查范围?比如‘蓝色火焰’郑前,也许他就是个旁不相干的人物,土鳖毕竟小学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混了,认识些仇家也说不定啊,还有,他妻子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嫌疑?”
“如果他妻子有问题,估计警察早就该怀疑到了。”柳元又和我分析说:“土鳖已经被郑前这样的小混混欺负了,还能有什么大能耐啊!再说,你也说了,他挺爱护自己的孩子的,为了自己的孩子也应该改邪归正了吧?”
“咱们这些都是很主观的看法,关键是要有事实证据。”再不水落石出,我都怕自己前功尽弃了。
白天上班当老师,业余时间找线索做私家侦探,晚上分析案情和柳元汇总又成了刑警。我忙碌得就像搬粮食的耗子,乐此不疲。
妹妹给我写信我都没时间回信,她在信里说剩余刑期不足三个月已经转到了看守所,重见天日指日可待。她还说能不能再见见柳元姐夫,和姐夫很谈得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信是好。
二墩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单位犯困,这几天奔波劳顿、煞废脑细胞。
“阚晓今,我调查出郑前是咱们这个地区有名的小混混儿,而且混的还不赖,有十几个小弟呢,未婚,有个女朋友,特别漂亮,个子高,皮肤白,还有一双修长的美腿,长得就跟台湾一个大明星似的,那个大明星是谁来着?特俊的那个妞儿?谁来着……”
“二墩子,我这工作忙着呢,你还有没有重点情报啊?”我真是无可奈何了。
“郑前在仪表厂上班,已经一年了,行去行不去的,领导也不敢开除他……”
“你说什么?仪表厂?”我来了精神。
“镇上那家仪表厂,想当初还是我给盖的厂房呢!你去看看,那厂房盖的,质量、水准、外观……哪一方面不代表着我们建筑工程公司的技术水准?哪一项不是……”二墩子还在滔滔不绝。
不过我立刻挂了电话,抽丝剥茧,我可能抽到了一条能解开这个“茧”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