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他们要破坏婚宴,我们该怎么应付?”等永安走后,慧莲小声问道。
椿泰站起来,走到轩窗边,神情凝重地说:“事情虽然棘手,但无疑也是一次机会。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定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提前实现。最主要的是我们手里有永安这颗棋子,还有一个运筹帷幄的杨钰。这样一来,我们的赢面非常大。”
慧莲面露不悦,不服气地说:“你觉得杨钰是一个可信的人吗?”
椿泰回过头,看到她一脸的不高兴,微笑道:“我的小乖乖,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把慧莲抱进怀里,凑近她的耳根小声说道:“你放心吧!就算我把她收了,将来也会让你当嫡福晋的。”
“我不要。”慧莲把他推开,生气地说:“说来说去,你就是对她动心了是不是?你曾经发过誓,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的。你现在要出尔反尔吗?”
椿泰再次把她抱住,在她脸颊上亲一口,小声说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呀!那个杨钰怎比得上我的慧莲妹妹?我只是利用她做事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慧莲点点他的鼻子,嗔怪道:“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可不会放过你。”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椿泰凑上她的嘴唇,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半晌之后,慧莲气喘吁吁地把他推开,羞怯地说:“大白天的,不要这样。”
“又不会有人过来,怕什么。”椿泰嘻笑着想把她拉进卧房。
“少爷,还是不要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唉,真是扫兴。”椿泰丧气地坐回椅子上。慧莲倚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说:“少爷,来日方长,你何必急于一时呢!等你的伤势痊愈,我再好好服侍您。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你说,福晋她们会怎样破坏婚礼?”
椿泰轻抚她的秀发,想了想,说:“据我所说,怀冰是鳌拜的外甥女,虽说不是近亲,但是鳌拜对她颇有照顾。如果有人得罪她,恐怕鳌拜不会撒手不管。福晋若是知道个中利害关系,她们应该不敢用什么狠手段。顶多耍点小花招,让怀冰难堪而已。再说,这婚事最后是由皇上赐婚的。不管她们耍什么手段,都不可以阻止怀冰嫁进门。”
慧莲瞪大眼睛,惊讶道:“皇上赐婚?”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说我阿玛也是皇上的堂兄。大婚那天,说不定皇上还会御驾亲临呢!”
“万岁爷会来?”慧莲更加惊讶了,张大嘴巴半天也没合上。
椿泰敲敲她的脑门,等她缓过神后,说道:“今晚你找下杨钰,把两位福晋的意图告诉她。叫她小心防范,别着了人家的道。你现在去把永福叫来,我有事交待他去做。”
“是,少爷。”慧莲连忙作揖退下。
银白色的月光挥洒而下,把小院照得一片凄白。杨钰坐着轩窗边,托着香腮发呆。这三天她累得差点趴下,好在请来的戏子非常努力,基本上达到她的要求。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进行。其实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都由别人接手了。
她现在担忧的是,不知道两位福晋出什么招。那天听慧莲说过后,她就处处小心提防,生怕被人害了。前生看过那么多电视剧,自然知道个中利害。接新娘的轿子,还有婚宴的桌椅,她都派人日夜把守,为的就是不给有心人搞小动作。
王爷大婚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她们有什么法子阻止呢?
这时,慧莲回来了。她用手在杨钰面前晃晃,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杨钰笑了笑,“没什么。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两位福晋可能会破坏婚宴吗?我在这想这件事。”
慧莲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是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话虽然这么说,要是牵连到我们,那就不好了。”
慧莲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幽怨地说:“杨钰,你喜欢少爷吗?”
“无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杨钰瞥她一眼,发现她神情有些异样。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心意。”
记得上次和椿泰翻墙回来,慧莲就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杨钰就觉察到她可能喜欢椿泰。现在她又问这个问题,难道发生什么事令她乱吃醋了?杨钰想到这一点,于是笑着说:“慧莲,你说少爷喜欢我不?”
慧莲急道:“这么说,你喜欢少爷?”
杨钰想逗她玩,故意说道:“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再加上他又是皇亲国戚,是女孩子都喜欢呀!”
慧莲跺跺脚,气道:“你不可以喜欢他。”
杨钰打趣地说:“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他属于你一个人么?”
慧莲站起来,恶狠狠地说:“杨钰,我告诉你。不管什么理由,反正你就是不能喜欢他。”
看到她动真格,杨钰也装不下去了。拉她坐下来,笑着说:“慧莲,我跟你开玩笑呢!别这么认真好不好?”
“哼,我先去睡了。”慧莲根本不领她的情,一脸不高兴地走进卧房。杨钰在她身后喊道:“慧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真是开玩笑的。”
慧莲头也不回,走进房里狠狠地把门砸上。杨钰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愕然地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杨钰被震耳欲聋的炮竹声吵醒。这时慧莲已经出去了。她简单地洗漱后,便一个人向前堂走去。
王府的下人聚在这里,已经开始忙开了。宴席已经布置妥当,枣红色的桌椅整齐地排列在大院中。饭桌是三层设计,上面两层可以随意转动。大椅的靠背以欧式的弧形为主体,整个椅身用枣红色布料包裹,中间塞入羽毛。放眼望去,给人一种气势堂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