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后逝去,这宫中便很少有喜事传出,如今这公主出嫁,倒是庆事之一,说来,如若那姜卿家的也一同娶媳,这岂不更热闹!”楚昭帝笑意盈面,却不似之前的肃然,反倒是开始了玩笑。
“圣上说的可是那盗图有功的蔺二小姐么?听闻左相大人之子欲聘其为妻。”姬老太君一听这左相二字,便心道,终究还是来了。
本不想涉及这朝中明争暗斗的姬老太君,自然也就没打算为任何人“站位”,她一老太婆守着这魏王府在西南多年,相安无事之缘故,不就是因秉持着“在其位,忠其君。”的八字箴言么?
但是,至后来有这中州郭王的前车之鉴后,姬老太君发觉单靠自己尊贵的姬姓,其实只能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辈子。而楚昭帝削藩之意由来以久,从召各藩王世子入京为始,再到加税,步步紧逼,而如郭王郭怀义者,性耿直,脾易激,一怒之下,举旗反抗,所谓“不义之师”的下场,就是皇师得以诛之。姬老太君直叹息,这不就正好落入楚昭帝的谋算中了么?
其实,身为一国之君,楚昭帝的任何决定都需要大臣们的推波助澜,于是这大臣中,可以是左相姜柄仪,也可以是右相连丰,或者可以是打算在官途中略有所谋的蔺廷。
而削藩一事,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就像层层相叠的骨牌,有其因,必有其果,就似那前牌倾倒,后牌自然就被牵连。那时,西北夏狄战事,楚国一方失利,姜左相提议骄阳公主和亲,而和亲未果,才至右相连丰投得楚昭帝所好,以削藩补其楚军兵力,而至于后来蔺二小姐盗图一事,也就是后话了。
姜连两派势力的此消彼长,其实也都掌握在楚昭帝的手中。或打压或捧举,都取决于这一国之君不同时期的利益。而姬老太君让孙儿魏中霖娶骄阳公主为妻,其实就是把双刃剑---保住魏王府的同时,又同时卷入到了朝堂的争斗旋涡中。
“老太君虽常年不在京师,但消息还是很快的嘛。”楚昭帝无点破魏王府的影卫,但影卫的存在,楚昭帝早就派人调查的一清而楚了。他心道,这拥兵自用,不就是在做万全的准备么?
“老身不敢,说起来,那蔺二小姐的妹妹蔺三小姐也曾来过我西南魏王府邸,所以我才特别留意了蔺府的情况。”姬老太君以蔺敏之的话题把影卫两字再一次的隐去。
“恩......”说起蔺敏之,楚昭帝倒是又想起了眉目间神似淑妃欧阳玉紫的欧阳桑启,而且更诡异的是,他自觉得这欧阳桑启通身气派就似他们楚国皇嗣。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岭南欧阳家六房的“紫”令牌,却出现在西北,欧阳玉书不做私塾先生,倒做起了马匹生意了,救骄阳后,又救尼姑?真是奇怪......
“圣上,老身还要回府准备聘礼事项,还请容老身先退。”姬老太君成功使得楚昭帝沉思起来,于是便抓好时机的让着魏中霖掺扶着退了下去。
“薛良辅!”楚昭帝忽然像想起什么的喊道。
“奴才在。”薛公公刚送走那礼部的圣旨后,还无踏入门内,便就听到楚昭帝有些急切地喊声。
“把玉佩拿来。”楚昭帝言语坚定的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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