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沥走了,可可连忙把地上的薛冷闫给拽了起来。薛冷闫却甩开了她的手,径自走回了房间。
她心里一阵纳闷。却也不好发作。又赶紧找了纱布和酒精等医用物品。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终是敲门进去了。之见薛冷闫躺在床上,被褥一侧竟已经染红了一大片,看着薛冷闫面色苍白,她便忙反应过来,上前去对着薛冷闫的伤处摆弄起来。
她先是用医用棉和酒精清洁了一下,后又用纱布包扎了一下。她的手也被他的血染得鲜红。他却吭都没吭一声,不禁心道:薛沥这厮也太狠了!对自己儿子下手都这么重。
但她又看到他的头包的像个印度人,她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却突然睁开凤眸看着她,可可被他盯得发毛,就想收拾东西出去,谁料被他用力一拽,跌到了床上。也跌入了一双沉静如湖的眼眸。
“你...”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他的手指轻轻在她唇上触碰示意她不要出声。她也跟着他手上的温度和难言的酥麻感而僵了身子。
“你告诉我,你不会背叛我。”薛冷闫棕色的眸子里透露着她难测的眼神和口中似亲昵般淡淡的气息,她竟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
“我...不会背叛你...”可可有些呆愣的喃喃。
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就已经被薛冷闫一把抱进怀里,她心下惊慌,不知所措的推开他,他的声音又闷闷的从她身后传来:“请不要离开我!”
她怔了。又苦笑了。即使她和他的确不存在一丝感情,但是此刻她已没有推开他的想法。他们都只是两颗互相取暖的孤单的魂。仅此而已。
可可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在床上躺了许久,翻来覆去却仍无法入睡。脑中不断出现刚才和薛冷闫相处的画面,就像电影般不断闪现着。她的脸也不争气的越来越红,强迫自己去想季威给她看的纸条,却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薛沥今天的所作所为种种都让她的思维像毛线般纠在了一起。顿时烦躁不以。
索性披了件外套便偷偷溜了出去。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是外面的天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她一个人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晚上来到的公园,现在公园一个人都没有,便向着晚上去过的地方走去。
可可远远看着那个叫幽幽的茶餐厅。原本,这么晚除了酒吧迪吧夜宵摊,哪里还会有店开门,可是她却隐约看见幽幽茶餐厅的二楼还亮着灯。
她好奇的又走近了些观察。幽幽茶餐厅一共是三层楼。底楼和三楼灯在就熄灭了,只有二楼还亮着,倒显得有些诡异了。
她正好奇着打量着面前这个茶餐厅,却没有注意到身前的一颗树,愣愣的撞了上去,疼的她呲牙咧嘴。又环顾了四周,还好现在是晚上,没有人,不然她就真的糗大了。可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向着这颗树挥了两拳,却也没敢把她的豆腐手去砸树。
因为是晚上,她也没注意面前的树,之前脚扭伤了,走了没多久就有些累了便靠在树上边休息边想着纸条的意思。这下倒因为不小心撞上而看清了。这不就是槐树吗?
可可心下一喜。又联想到季威给我看的纸条,“槐树幽幽杉刻中”。若这“幽幽”就是这个茶餐厅,那么“槐树”也就是她面前的槐树了。可是,“杉刻中”又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刚刚她把这些东西联想了一下,却始终还是没有头绪。心里不禁腹诽道:这个季威也真是的,写个地址也这么麻烦,搞这么多名堂。
最后,她实在是无奈想不出,觉得出来的时间也挺长了,困意又渐生,便只能打道回府了。她回头看着这一排的槐树,却又愣住了。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
“杉刻中”?三刻钟?对啊!“杉刻中”的意思不就是三刻钟吗!三刻钟的分针指的方向也就是西面,又或者说是左边。那么纸条上“槐树幽幽杉刻中”的意思也不就是说,前面有槐树叫做幽幽的茶餐厅往左边走,就能找到季威!
可可不禁被她这个想法吓到了!原来字条上的句子是这个意思。那么,她现在只要沿着槐树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他了吗?
她的困意顿时被莫名的兴奋感击退。她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槐树是沿着她回去的方向另一个岔口种植的,那里她也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到底是通往什么地方。
这个公园是对外开放的,即使她要找他,他也能混在人群中,他选在这个公园倒也引人耳目,这个季威的城府果然不是一般人所睥睨的,不然也不会在科森和九五帮潜伏多年而不被发现了。
她心想着,背后又突然挂起一阵风,也给这个安静的夜晚增添了几份诡异。她拢了拢衣服,又向四周看去,确定没有人后,便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正当她快看见前面的景物时,她却失望了,槐树的尽头只有公共厕所。可可本以为是他故意的,还四处找了找,也没找到任何线索。更别说季威了。
可可有些失望的悻悻而归,不知道季威这厮是不是耍了她呢?如果他是耍丫的,那么为什么她见到他杀了鬼脸,他却没有杀她?而且还用这种手法,也未免太幼稚了。
她在公园溜达一圈回来后,倒睡得极香。一夜无梦。
早上一行来,她便看见薛冷闫一张放大的脸,以及头上顶着的印度人的“帽子”。可可被他吓了一跳,一跃就下了床。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想如过她再被他多吓几次,迟早是要去见阎王的。也难怪他的外号就叫“血色阎王”了。她又无故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脸又倏的红了起来。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他耸了耸肩一脸的理所当然,可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刚闪身想溜出去,就被他一个箭步逮着了,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可可又惊又怒:“你这个大色狼!放我下...”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重重一扔,扔在了床上,“哎哟,我的小蛮腰~”可可装作被摔疼了呲牙咧嘴的哼哼,薛冷闫却根本回都没回头的出去了。她余光早就瞄到了本来要进来清洁卫生的佣人也被吓的打酱油去了。
可可对着他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刚想下来,却见薛冷闫这厮已经拿着药箱进来了。
(小如的话:亲们。给点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