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散之盖世豪雄
易而散
第二卷:三云宗
第二十九章:行?醒!
(昨日昏沉,今方输水知南海撤军,初闻只觉头痛欲裂,哀声久久,不得寐。欲睡,恐今日只余一更,甚愧诸位读友。)
醉云堂深处,一个茂密的小林里。
微微的风儿,不时的吹动着,枝叶间颤动,发出相互交错的乐声。
枝叶下,是一间小木屋。
“刘兄,这厮都昏迷三天了,怎么还未苏醒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回在木屋内走动着,边走,边对着身旁的一个矮个子说道。
这个矮个子正是刘能。
刘能坐在床边儿,而床上则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正是杀掉刀疤脸后,身受重伤的徐秋。
刘能用手抚上了徐秋的额头,然后又把了把徐秋的脉搏。
他微笑着对年轻人回应道:“没得事,徐老弟虽然还未清醒,可是他身体内的伤势,却在快速修复着。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即使不服用胡兄的血脉丹,徐老弟也会在五六日后,自行痊愈。”
年轻人听得这话,却是惊疑一声。本来在房内来回踱步的他,却是赶紧走近床前,一把抓住了徐秋的右手。
年轻人将手放在了徐秋的脉搏上,好生把摸了会儿。
“他还真恢复得这么快!”年轻人松开了手,惊讶的说着。
因为他明显得感觉到,徐秋的脉搏已经恢复平稳,这证明,徐秋身体内的各项技能,也开始全部在正常运行着。
刘能点了点头,将双手放在腿上,为年轻人解释道:“或许是跟他体内过于庞大的半真元有关。”突然他又顿了顿,思考了会儿,似乎在理清思路,随后便接着说道:“因为体内半真元的数量越多,从外界拉扯而回的灵气也就更多了些,再加上浮云岛本就是一个灵气充溢的修行之地,所以徐老弟的伤势,自然而然的就恢复得快一些。”
等刘能说完,年轻人就叹了口气,神色羡慕的说道:“唉,你这般说,我却是懂得了。原先都说灵气是生命之源,我尚且半信半疑。可来到这浮云岛上,才算是长了见识,得知这些玩意儿的精妙。也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想成为修士。”说完,年轻人满脸的羡慕。
“是及。”刘能深有同感的点头回应:“我也与浮云岛上的许多居民,都交谈过一些事。倒是得知了许多浮云岛上的情况。“
“你想想,一个没有雨水,没有阳光的地界儿,树木草被,药材作物,居然会如此的繁盛,而且这里的居民,个个儿都是身体康健,这灵气的奇妙,可想而知。”
年轻人连连点头,随后,他又皱了皱眉头,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徐秋,担忧的说着:
“可是,这都第三天了啊!这厮居然还不清醒,万一到了参考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咱们岂不是被他坑了一回!”
刘能听得这话,却是没有作答。而是扭过头去,默默地看着,看着昏睡中的徐秋。
“你相信他会醒?”年轻人问道。
点了点头,刘能便打了个哈且,懒散的说着:“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醒来时,不认账了。”
………
当月光从小木屋的窗子照进,微微的晚风吹袭着屋外的小树、林草。
徐秋安详的躺在床上睡着,眉目间,留下的只有舒适与无忧。
玄妙幻境。
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光,没有声音,更没有天与地。
徐秋回想着往事,倒是把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又回忆了一遍。有欢喜的,有悲伤的,有辛酸的,有得意的,许许多多的回忆,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一直到现在。
浑身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娘的,你别是还想让我忘记这些吧!”徐秋呐喊着,不过声音只能回荡在他的内心里。
见半天也每个音儿回过来,徐秋就摇了摇头。心里却在突然琢磨起来,别等自己一觉醒来,武试考核早就结束了,自己咋被光荣的淘汰,那才亏损的大了!
“喂!你有事没事的赶紧让我醒过来!要不然耽误了老子的武试,你可得赔偿我!”徐秋想到此处,急忙又大声喊叫起来。
突然又在心里暗骂自个忒笨了些,又这么长的时间回想往事,怎么现在才想起正事来?
“他娘的,你坑人啊!”
………
三月二十日。
“胡兄,那周世庆已经是第三次找我相谈,想要与我等三人组成一组。”年轻人对着一名三十上下的儒生说道,他的神色倒也颇为不爽。
儒生也皱着眉头,然后看向他旁边的矮个子,询问的说着:“刘兄,这般等下去,却也不是个事情,不如…….”
矮个子则坐在徐秋的床边,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着拍子。
“再等等。”
年轻人听得此话,却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
三月二十三日。
“他娘的,这****的怎么还在睡!”年轻人气的大骂着,一脚狠狠的踹在徐秋的床边。尽管没用上什么力道,却也震得那张小木床吱吱作响。
儒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对着门外来回走逛的矮个子叫道:“刘兄,还有两日就是武试了,这般却不是办法,这徐老弟,可都昏睡八天了!”
矮个子摇了摇头,叹着气走进了木屋子。
“那个周世庆,他还来么?”
年轻人听得这话,气呼呼的说道:“来个鬼,他找了咱们四五次,都被拒绝了,早都换了些人组合。”
儒生张了张嘴,说道:“这个怎办?”
矮个子也皱起了眉头,又是叹了口气。
“他娘的,你坑人啊!”年轻人气的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徐秋的木床上。似乎仍不解气。
年轻人就准备一拳把徐秋的床给砸了。
提起右拳,带着浑厚的气劲儿,就砸向了徐秋所睡的木床上。而矮个子与儒生却是来不及阻止。
“他娘的,你坑人啊!”
瞪大眼睛,年轻人将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只见得,昏躺在床的徐秋,突然坐起身来,用手指着前方,怒声大骂道!
“哎?!”
徐秋大骂一句,只见得眼前的黑暗瞬间一道光芒破开,在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身处在了一间明亮的木屋内。
身下是晃动不已的床,而有三道目光,正火辣辣的从自个儿右边袭射而来。
机械般的扭过头去,徐秋却是见得了儒生、刘能、与那名正准备砸自个儿床的年轻人。
“哎!”徐秋倒是认得了刘能,便急忙问起话来:“刘老哥,他们俩是谁呀?”
“………”儒生却是无语。
“******,你坑人啊!”而被徐秋这般待见的年轻人,当即就气得更狠了些。未等刘能回应徐秋,他就将停在半空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徐秋所睡的床上。
………
轻轻的风儿,柔柔的吹过。带动飒飒的林响,也吹动起徐秋的发丝。
“啊!”懒散的打个哈且。
徐秋的床被年轻人砸烂后,只能走出了木屋,坐到了屋子外边的一个破椅子上。
他的面前是一个石桌子,桌子旁坐着的三个人儿。
徐秋却是半天无语。只低着头,用手扣弄着他身上的破烂麻衣。而刘能,则是一直给徐秋讲解着,他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和三云宗关于内门弟子考核的规则变化,然后及他们三人在此地的用意。
过了会儿,刘能笑着拍了拍手。对着徐秋说道:“如此,徐老弟知得了吧?”
徐秋抬起头来,点了点头。然后,又打了个哈且。
他将右手伸进麻衣里,使劲的挠了挠前胸。然后又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胫骨。
毕竟他连睡了八天,身体突然起来,却是有点不适应。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看得徐秋这般模样,却是气的冷哼一声。而徐秋右边的儒生,则是摇头苦笑。他俩却是对徐秋没得脾气,年轻人是因为方才与徐秋才干了一架,儒生则是圣贤书读得多了,有气也发不出来。
“刘老哥,”徐秋突然张口,问起刘能话来。
“怎么?”刘能自然是笑着回应。
又是一阵清风吹拂,吹过徐秋的脸庞。这舒爽的感觉,让徐秋忍不住的,再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缓缓的与刘能说道:“也就是说,咱们还要在这醉云堂里,再呆上个两天,才能去参加最后的考核?”
见刘能点了点头,徐秋便苦下脸色,连声叹气,仿佛有着说不出的苦衷。
儒生见此,便问起缘由来。
而徐秋则是嘴一撇,右手揉了揉肚子,无奈的说着:
“唉,也不知道这儿,什么时候能吃饭。”
………
清冷的月牙儿,遥挂在黑色的苍穹上。徐秋闲着无事,便翻上了他的那间小木屋。坐在房顶上,抬着头看着月亮。
刘能却是在此路过路过,见徐秋突然这般又雅兴,便也轻身一跃,陪着他相坐望月。
徐秋见刘能上来,却是没有理会他,接着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牙儿。几朵浮云,慢慢的围拢在月儿旁。
过了一会儿,徐秋突然问道:“刘哥,那个八极—开山,是怎么一回事?”
刘能听徐秋这么突然一问,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却是皱起了眉头来。似乎在思考如何与徐秋作答。
“那是仙法吗?”徐秋又问起来。
“不是,”刘能摇了摇头,开始解释着:“那只是仙道武学中,最基本的一个招式。”
“这么说,我就懂了,就跟咱们原先为了更好的运用真气,所使出的招式一般?”徐秋点了点头,却是理解了缘由。
“恩。”刘能微微一笑,回应着。
晚风吹起,倒是让这二人好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