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自于馒头山的水果虽然品相与味道都是超一流的上佳,但却也还不足以让今日到场的这些人为之而失态,毕竟这些水果中所含有的灵气极其地有限,所起的效果还不是那么地立竿见影般恐怖。
之所以会是如此,是因为这批水果在进入馒头山之前就已经孕育成果,因而错过了吸收“天地元气”最为关键地孕育期,但如果是完全在馒头山内发育成熟地下一批水果的话,其间所含地“天地元气”就绝非只是这么一点了。
不过,别的人对此不去在意,而得到了下属提示的李观棋却是注意到了那个中年人地所为,心中一动之下,也暗自下令让部下参与到接踵而来地“抢果大战”中去,同时却是把之前所拍摄到的相关水果资料图片发回到了总部请求协助。
消息反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十分钟之后,这个时间实在是大大地超出了李观棋地预计时间,但由此却也是间接地引起了他对那个孙先生二人地兴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两人与那个三木公司王总的照片也一并发回了总部要求协查。
给李观棋回电话的也算得上是他的老熟人,但这个学识渊博的老特务,竟然却是有明知故犯之嫌地违反工作条例向李观棋打听这些水果资料的来历,但同时也声明他只是对这些水果本身有兴趣。
“在这些水果里有两种我完全不能确认它们的种类,还有三种不太肯定;此外有五种水果是由于极难储存或产量太低等原因而极少外销到原产地之外的,如果不是合成图片的话,我个人非常好奇它们是怎么能够保鲜几个月地时间的!”
这个老头儿的声音,即便是透过手机也能听出他的那份急切来,尤其是在确认了李观棋手中的确是有这些水果地部分实物时,更是喜不自胜地提出要立即登门拜访。
“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感觉很为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量地收集到我所提及地那几种稀缺水果,为此我个人可以欠你一个人情!”
感觉到李观棋应该马上就要挂断电话,老头子不顾体面地直接提出了自己地要求——其实这还真不是他自己想要,而是他刚刚就此在私下悄悄向一位国内著名地植物学家求教时、对方向他所作出地要求与承诺。
以自己的一个人情换来一个著名植物学家的人情,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是合算的很,所以老头子这时却是根本就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了。
李观棋心中一沉,感觉自己今日似乎已然是错过了些什么。
既然这些水果地来历这么地古怪,那么可能并不是像自己之前所想地那么可以轻松地从张知秋那里再次获得的,而他的这个猜想,此后果然在张知秋那里得到了验证。
当这些水果的神奇之处传扬开来之后,通过种种渠道来找张知秋索要、购买水果甚至寻求水果产地的人从当天开始就络绎不绝,而曾经深受其累的张知秋这一次却是咬紧了牙关,一口咬定此间所有地安排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老板,将全部的麻烦一股脑地推到了不知何时才能冒泡地李咏仪头上。
需要指出的是,张知秋地那张显而易见地年轻而无知地脸,对于他的这些所有谎言都是有着强力地加成作用的,没有人会当真地认为,成宝机械制造厂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神奇,真的是会与这个来历不明地小屁孩子有什么实质性地关系。
事实上,尽管张知秋对于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地遮遮掩掩,但是对于那些“有能力”的人们来说,他们其实是比较倾向于认定他的“非国人”身份的,这一点尤其是得到了公安部门地强力支持。
不过,只要想想成宝机械制造厂背后所隐藏着地是一个有着通天走私能力的国际性走私团伙,那么张知秋地这种身份也就没有丝毫地特殊之处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略过不提。
整个地开业庆典竟然一直地持续了整整地一个上午,如果不是眼见不妙地张知秋态度强硬地拒绝了江秉谦热切要求地代为张罗“宴请宾朋”地要求的话,只怕是这一天下来也都难以结束了。
最让张知秋所抓狂地是,在整个上午都还不断地有新的陌生人在络绎不绝地闻风而至,后来他也只能是强制性地逼迫着一直逍遥了许久地仪二抛头露面,这才让自己稍稍地有了那么一点地喘息之机。
因为对已然有着临阵脱逃之举地仪二的综合能力有些不怎么放心,借着尿遁地机会,张知秋还悄然地跑了一趟馒头山,火急火燎地替仪二去找李咏仪求取相关地社交厚黑升级补丁包。
向来都以“现代都市白骨精”自诩地腹黑女王李咏仪,在听闻开业现场地百般热闹、千般是非之余,万般惊喜地立即要只身前往、以身殉道!
无奈的是,虽然张知秋极其配合地咬牙切齿来来回回跑了足足十几趟地厕所,但每一次无论采取什么样地手段都也还只能是孤苦伶仃地单身往来,让有心报主、却无力回天地李咏仪也只能是黯然地泪奔馒头山了。
当然,在因求援未果而心情极度恶劣、导致其人性产生临时结构性扭曲(李咏仪语)地张知秋看来,与其说李咏仪是在急着为自己分忧解难,还不如说她是急着要赶去大出风头的。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这真是一个两败俱伤地悲催结局。
三木公司以及王总的相关资料很多,李观棋在接完这个电话之后也收到了自己地助理遴选后所发来地资料,并且助理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花费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这些小鬼子的鼻子可真是够灵敏的啊!”李观棋微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正与那个叫“仪儿”地总经理助理谈笑风生地三木公司王总、以及默默无言地在一旁充当背景地孙先生和他的随从。
三木公司并非是机械制造生产厂家而是贸易商,其所经销地产品却全部都是日本设备,公司本身应该也有着日资的背景。
不过李观棋此刻所说地“小鬼子”,到并非是这个已经私下办理了移民手续、却还一直自称是国人地王总,而是那个自称姓孙、并且说的一口流利地东北口音普通话的中年人。
这个人的身份很有些意思:他的祖辈是当年东北满洲国的汉奸,在日本战败前举家逃亡到了日本,并给自己起了日本式的姓氏松井,从此一心一意地开始做起了日本地顺民。
日本人原本是没有姓氏这个说法的,除皇族和一些贵族之外,普通地日本人都是有名无姓的,姓氏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与保证。
后来在一八七五年时,当局颁布法律发起了所谓“造姓运动”,要求普通人都必须要有姓,而且只能有一个姓,结果是现在日本有大概三十万个姓,并且百分之九十是来自于地名。
换句话说,孙老汉奸这种给自己改姓的作法,是符合日本人地传统作法的。
事实上,亚洲范围内在二战之后向孙家这样投靠日本人地叛国者有许多,除数量最多地汉奸之外,日后混的最为风光地却是菲奸。
在战后,这些菲奸依仗着日本主子的支持,在菲律宾国内很快就混的风生水起人模狗样,甚至还拥有了偌大地政治势力,这却是让那些大多只能是在异国他乡隐姓埋名地汉奸和其他国家地叛国者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珠子发蓝地特殊际遇了。
不过,眼前地这个汉奸三代虽然是生在日本,但也可以说是长在了中国:
从高中时代开始,化名为孙浩南地松井浩南便开始在国内不停地“游学”,而金钱开道的作法也让他一帆风顺地在国内读到了大学,然后在大二的时候便以校际合作的模式回到日本去完成了自己的学业,毕业的时候更是同时拥有了中国和日本两国地大学文凭。
说起来,这个松井浩南在国内一直都是以华人地身份在活动,而且他那一口带有明显东北口音地普通话也非常的地道,就是一些所谓知根知底地人也一直是把他当做华侨的。
对于他这样身份特殊的人,在国安部门也早已经是挂了号的——当然还远远地达不到要由国安部来直接监控地程度。
事实上,这个松井浩南在近年来也一直都在从事着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地政治、经济情报收集工作,但这种程度上的“踩线”行为,在国内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却是属于“可以容忍与接受的范围”,因此他却并不属于国安部门地重点监控目标的。
换个说法,此人就像是一只苍蝇般让人讨厌,但只要它不是始终觊觎着主人的饭碗的话,在厕所、客厅之类的地方还是允许其做短暂停留的,但主人腾出手来的时候,也终归是属于要进行清理的范畴。
如今真正落实不下其身份来的,却是那个作为此次“水果大战”始作俑者地、松井浩南地中年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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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