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奇瑞停在技术学校门外，小石看看学校，问张响：“技术学校那么多，你为什么偏选这一家？”
张响也看看学校，对他说：“他和老人院有个共同的特点。”
“什么特点？”
“都是地方小，在市区无法发展。”
“你没有来过，整天在家，怎么知道他无法发展？”
张响用自己的手指指着头说：“用脑子。”回答完问题，他要下车，被小石拦住。问：“你怎么想的跟我说说，我想知道。”
张响下车被阻拦，从新坐定后说：“我猜的。”看到小石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说：“网上有它的宣传资料，再结合他的历史和现状，就可以判断出学校的规模。通过图片和视频，便可以知道他也需要发展空间。市区无空间，为什么不让他去郊区试试？”
两人刚要下车，小石接到胡算盘打来的电话。说有事情要问张响，他将电话递过去。张响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胡算盘说：“咱们的钱不够了。”
张响惊讶的叫道：“不是还有32万？怎么会钱不够？”
“新址现在水电都不通。村子里经常停电，用村里的电不放心。从电力公司申请新用户比较放心，不容易停电，但是很费钱。照咱们目前的情况看，架线的费用估计要自己买单了。水如果用村里的也不方便，最好是从地下打井取水，而且要配备净化设备才可以达到饮用水的标准。光这两项算下来接近15万的投入。还不算围墙，修建2米高的围墙也要10万左右的费用。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房子还没来得及算。剩下7万还要付修路的费用，能剩下2万就不错了。”
张响心里说，我的妈呀，配套设施花钱真厉害！房子还没建，股金就花完了。好在我有了“新客户”，要不然又得前功尽弃，以失败告终。
他安慰胡算盘说：“既然是必须的那就花，这钱不能省。”
胡算盘担心的说：“把钱都花了，房子怎么办？没房子怎么住人？”
“胡老您别担心，我既然敢接管老人院，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需要管好大家的钱就行，不够的部分我来想办法。”
“嗯，像个大人，我们没有选错你。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您别急着夸我，等新址可以住人时再夸我也不迟。”
“哈哈，到时候就不是夸了，该给你开庆功会了。”
张响嘴上说的硬，心里可是发虚。“新客户”能不能去还是未知数，从它身上能得到多少好处也不知道。一旦失败，拿什么建房子？总不能只建围墙不建房，那不成了圈（juan）？老人就成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这样的想法太邪恶了。回过神来，他让小石先进去问问情况，自己留在车里算计这个新客户。
张响的思考没有听过，他在想从学校那里我得到什么好处？学校占地的租金？那块地的位置不佳，怎么收租金？不现实。不收钱我还能从哪要好处？
小石从学校出来，告诉他，校长一会要出去，最好现在进去找他。
张响还没有想好如何要好处，待在车里不动。小石不清楚原因，不过可以看出他在想事，也就不再说话，开始看风景。
……十几分钟后，小石看到有人去开校长的车，估计他就是校长。急忙推推张响，告诉他校长要走了，然后自己先下车去阻拦校长的车。
有人拦车，校长探出头问什么事。小石说：“我们院长要见你。”
“院长？什么院长？”
“老人院的院长。”
“找我干什么？我和老人院没关系，快让开，我有事。”
“我们想和你谈合作……”
“合作？老人也想学技术？他们直接报名就行，不用找我。”
“你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我需要你让开。”
“你听我把话说完。”
校长见小石不让路，只好伸出左手示意他过来。小石以为校长改变主意，赶紧走到车窗前准备跟他说话。而校长利用他让开的空档，一踩油门，汽车蹿了出去。看着疾驰而去的汽车，小石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回到车里，小石对张响一顿埋怨：“你怎么不出去？我都把车都拉住了，你怎么不出来？多好的机会，白白可惜了。”
张响不慌不忙的说：“现在不能去找他。”
“不能去？不能去你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出去被人耍？”小石变成抱怨。
“在家里我想的是让学校去租老人院的空地，可刚才我觉得不现实，咱们的位置太偏僻，如果收钱学校不见得愿意去。”张响解释原因。
“不会去你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让我来丢人？你就不能提前想好？……等等，你不会是想让他们白用地吧？咱们可是花了钱的！让他们白用公平么？你小子不是只会占便宜不吃亏？今天怎么转性了？愿意做倒贴的事情？”小石的怒火没消，跟连珠炮似的指责他。
此时张响的态度少有，听到指责他的话没有反驳。很和气的跟小石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白用。我只是没想好从哪里逮他的好处，等我想好了，一定让他们大出血！”
“你以为你是谁？你除了地可以让人家用，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小石依然用抱怨的态度说。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他们过去，一定会盖房子，咱们老人院也要盖房子。这两个工程都在一块地上，为什么不联合起来，找同一个建筑商或供货商，这样价钱会便宜些。换句话说，就是建房子的工程谁来做？如果咱们能揽下就有钱挣。”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愿不愿意去还不知道，你想工程不是太远了？不实际。”
“这就是你的水平不行，做生意不要把眼光只盯在一个地方，那样发不了大财，只有看远了才能有发展。”
“你老是有理，我看还是等人家同意了再说，现在说太早。”小石说完，反应过来。继续说：“他要揽工程不就是要拿人家的钱给自己盖房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真亏他想到出来，人家是傻子？会上你这当？”
张响听到他的不愿意了，说：“这不叫空手套白狼，是合作，你懂么？”
“不管叫什么，你让人家白用地，合作盖房子我都不同意。明摆着是丢了西瓜拣芝麻，放着大量的房租不要，偏要挣工程上的小钱。你别忘了，房租是年年有，工程可只有一次，那个多，那个少你别糊涂。”
“我没糊涂，可老人院现在没钱盖房子，你让我怎么办？只盖围墙不建房？把老人当家畜一样的圈起来？我可在大家面前发过誓，如果不把老人院建设好，我的5万股金一分不要！谁愿意自己的钱打水漂？”现在变成张响对小石抱怨。
“没钱？买地后不是还有32万么？怎么没有了？”
“电不通，要不要接？水没有要不要打井？地下水没消毒，要不要净化设备？地周围没建筑物，要不要建围墙保护老人？哪一个能少？你告诉我。”
小石讥笑道：“还说你是8字型脑袋，现在糊涂了？你就不能先盖房子，围墙以后慢慢建。我就不明白了，是人住的房子重要，还是用来看的围墙重要！”
张响瞪大眼睛看着他，对他说：“诶？我是糊涂了。地咱们现在用不了，空就空，建围墙不是很重要。可以先建房子，到时候看有多钱，再建小点的院子，这不就都解决了？围墙小了，就能省下不少费用。”
“能不能省下我不知道，这事你得问吴启德，他以前在市政局工作，工程上的事情他比较清楚。”
“回工地，开会。”
老奇瑞启动，想老人院新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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