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接受不了,凭什么李飞羽跟马胜比赛游泳,管星鹏坐庄赌博闹出的乱子到最后由她来背这个黑锅。她努气冲冲的赶到校长办公室质问贾冯巩,但人家的话却把她憋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不跟李飞羽打斗,马胜就不会替你出头。马胜不替你出头,管星鹏就不会坐庄开赌,而游泳馆里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乱子!”
这话猛一听挺有道理的,可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还没想出反驳的说词,贾副校长又开口了,道:“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人来背黑锅,你要听从学校的安排,今天就能转入‘地大’继续学业。你要不听学校的安排,那只有下行政命令了,结果还是开除学籍,但是去‘地大’继续学业的机会嘛,呵呵……”
这声‘呵呵’老七知道它的意思,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能考上‘天大’,他爹高兴的三天合不拢嘴,遍请亲戚朋友,流水席摆了七天七夜,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告诉别人,他们练武的不是粗人,也能有个文曲星下凡。可是现在,来学校三天便被开除回家,人家问:“卓越,你怎么回来了?”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说因为跟人打架回来的?那不正给他们一个说口:“瞧见没,练武的就是粗人,不然怎么还没三天就让人给开除了!”她受点辱还没什么,可让他爹的老脸往哪放?
第一个条件还能接受,毕竟‘地大’跟‘天大’都是全国闻名的学府,两所学校可以说不分伯仲,不管在哪所学校上都倍有面子,回家之后也好解释。可,她才刚刚熟悉‘天大’的环境,又交了几个好姐妹,突然让她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接受不了也不愿意去!
老七是个坚强的人,最少在外人面前她要表现的很坚强,有什么委屈,想要哭的时候绝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哭,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痛痛快快的哭。姐妹们都在军训,宿舍便成了最好的选择。她来到宿舍门口,一摸口袋却发现钥匙又拉在屋里忘了带在身上,回操场去拿?坚决不能!姐妹们一定会在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继而问东问西的,她会忍不住在她们面前哭出声来。可,没有钥匙怎么进门?
她望着门发呆,半天没有主意。那把打有‘铁将军’三个铸体字的黑色大锁在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变成官腔十足的贾冯巩冲她嚷道:“你是听从学校的安排还是不听从?”一会又变成流里流气的李飞羽,把她按在地上淫笑:“你认不认输?不认输,我可要亲你了!”她越想越气,怒火中烧,身体要炸了一样却没有个发泄的地方,憋得她难受忍不住想要打人!
“去******,反正马上就要离开‘天大’了,宿舍门的好坏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呐喊,于是她抬起脚冲门上重重踹了过去。
门应声而开,撞到墙上又弹回来。宿舍里有人,一个男人,正蹲在床头翻她的拉杆箱!有贼在偷东西?!她张嘴正要大叫,突然看清偷东西的贼是谁,勃然大怒!
“不是这个人欺负林杏儿我就不会找他的麻烦,我不找他的麻烦马胜也就不会出头,马胜不出头游泳馆里便不会发生群殴。说一千到一万,全是这家伙惹得祸,现在竟还敢偷我的东西!”她心中暗思,叫道:“我要杀了你!”推开门扑了进去,
屋内亮走廊暗,李飞羽也没看清来的是谁,只是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身材上看应该不是张大勇。他跟老七说过话,本应能从对方声音分辨出是谁,可老七盛怒之下声音尖厉异常,与之前完全两样根本分辨不出。他猛见有人踢开门飞扑过来,而张大勇也不知到哪去了,还当形迹败露被人当贼抓了,首先想到的是赶快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免得那人叫嚷起来,女生蜂拥而入把他堵在屋里,到时再被当作变态大色狼可就浑身都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他站起身就要夺门而出,扑过来那人双手一按已抓住他的肩头。李飞羽耸肩缩头正要从那人的腋下钻过,谁知那人脑袋一歪竟张嘴朝他的脖子咬了过来。这一下,李飞羽虽能继续耸肩缩头从那人的腋下钻过,可何不齐那人会咬在他的脑袋上,掉几根头发还没什么,要是啃掉一块头皮可就糟了。于是他伸手按在那人的胸口一推,把那人推得朝后退了两步,正要侧身夺门而出,却见那人的背撞在虚掩的门上,‘咣当’一声响,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哪给他出去的机会,直得伸手去拽那人的领口,想把那人拽离门口。
老七胸口被推了一把,只觉那里又酸又痛,伸手揉了两下猛的想到自己的胸让一个男的抓了,小脸羞红。她长这么大,就是练柔道打架时对那里也是保护有加,什么时候让男的抓过那里啊,酸痛之外异常敏感的觉得那里又酥又麻像是触电一般,似乎十分的舒服,可惜稍显即逝没有好好品味体会那种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巴望着李飞羽再抓一下试试这种感沉。眼见李飞羽竟真的伸手又抓过来,不自觉得把胸口向上迎了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此干实在有些不该,暗骂一声:“卓越,你在发春啊!”想到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镜头,其它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首先都是张嘴尖叫,条件反射似的也要张嘴大喊:“啊!”
李飞羽眼瞧对方张嘴要喊,这一下必将引来外人,见机极快的换拽衣领为堵嘴,手掌一伸朝那张嘴盖去。
老七逮到机会,也不再尖叫,那声‘啊’才起了个头便嘎然而止,张嘴又向李飞羽堵过来的手掌咬去。李飞羽连忙缩手避开,笑道:“你属狗呢?怎么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