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夏,今年二十二岁,是一所高等大学的全优生。从小在农村长大深知技不压身这句话,于是除了读书以外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学习各种技能,拿着奖学金去考取各种从业执照。虽然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却也是大学里面的佼佼者。
一直在勤工俭学的她,学习以外的时间能用来赚钱的机会我从不错过。
现在就是周六的第三份工作,也是今天最后一份电影‘飞狐外传’的临时演员。
“初夏,你画好了没有,马上交要到你了。”陆伟辰手里牵着一匹骏马急匆匆的赶来。
陆伟辰是‘飞狐外传’的场记,也是慕初夏的同乡,平日里对她照顾有佳,好几份工作都是他介绍。
“好了,不要催了。”慕初夏站起身走了过去。
陆伟辰把红色的缰绳递给初夏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又帮你介绍了一份工作,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初夏接过缰绳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不就是吃饭吗?我告诉你,我昨天刚拿了中式烹调师的中级证书,保证让你过嘴难忘。”
“行啊你,有两下子。”陆伟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的嘱咐道:“初夏,我告诉你,今天的戏份非常的危险,我是看你有驯马师的执照才考虑你的。记住,一会你策马奔腾到插红旗的地方时一定要勒住马,千万不要在往前走了,因为前面就是悬崖非常危险。”
初夏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牵起马边走边说:“知道了,你都已经讲了N遍了。如果不危险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薪水呢?我会小心的。”
陆伟辰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导演一声action,初夏和几个临演策马狂奔。就在这时陆伟辰看到另一个场记小王牵着一匹马满头大汗的赶来,出于好奇他拦住小王问道:“小王,都开始拍摄了你又牵来一匹马干什么?”
“什么开始拍摄了?”小王听后脸都吓白了:“刚刚有一匹马受惊了,导演怕出危险要我再换一匹马。”
陆伟辰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着急而气愤的看着小王:“你怎么不早说,那匹受惊的马现在在哪里?”如果马真的受惊了,前面就是悬崖那会出人命的。
“我把那匹马的缰绳换成了红色,然后拴在导演身后了。”
而听到小王的话陆伟辰的脑袋一片空白,导演身后那匹红色缰绳的马,他以为是最好的马就牵给初夏了,那么说现在初夏有危险?
来不及多想陆伟辰发疯似得跑到导演的身边,抢过导演的大喇叭着急的喊着:“初夏,赶紧勒马,那匹马有问题!快勒马!!”
现场的工作人员顿时慌了起来,而当时初夏的马已经快要接近红旗了,现场的噪音太大她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陆伟辰让她勒马,她便有意识用力勒住马的缰绳。
可是越是用力那匹马反而越是用力的往前冲,初夏顿时慌了前面可就是悬崖。她努力的保持清醒和理智企图再次用力的勒住身下的马儿,可是马儿完全不理会她,发疯似的往前冲。
初夏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跳马否则马毁人亡。
在马坠入悬崖的那一刻,初夏纵身而跃跳下马背,她以为她一定会没事的,但事实却告诉她,她错误的估计了马儿的速度,而她跳下马背的那一刻马儿已经坠崖了。
风吹乱初夏的头发,吹开了她的轻纱水袖,如一颗陨石般飞速的坠落。听着马儿的长嘶,感受着越来越冷的温度,初夏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还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所费尽心力考取的各种执照还没有完全发挥用处,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命运怎能这样对她?
极度的不甘与恐惧充斥着初夏的神经,她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初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是古色古香的房屋,虽然很简陋但房内的摆设和装潢也算是别具一格。可仔细一看这搭建木屋的木头已经开始腐烂,原本红色的朱漆也已经脱落大半。屋内木质梳妆台上也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铜镜也有了裂痕,梳妆台前的木椅也已经破旧不堪摇摇欲坠。而她身下的木床也硬邦邦的,连个厚一点的褥子都没有,身上盖着的也是一个残破的棉被。
这应该是剧组搭建的房屋吧,这剧组也真够小气的,明明拍的是大侠,为什么弄得跟乞丐似得。也真难为了那些道具师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残破的道具。
初夏努力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努力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脑袋,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可是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医院去呢,还放在这么破旧的地方,等出了剧组一定在**上痛斥导演的无良。
初夏正抱怨着,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接着一个长的小巧玲珑身上穿着白色的薄纱长裙丫鬟扮相的女孩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之后激动的跑过来拉她着的手哭诉着:“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小莲了。”
初夏不解的看着小莲的表情,她为何哭得那么的逼真,难道是在拍戏?她气愤的抱怨着:“停!好了,我现在还受着伤呢?导演也太没人性了吧。”
小莲显然被初夏吓到了,她放开初夏的手吃惊的看着她:“小姐,你是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呢?小莲怎么听不懂?”
“好了,你不要在演了,我真的受伤了,现在需要休息。你告诉导演,我不拍了!”初夏不理小莲闭上眼睛,再在这个剧组待下去,我肯定会被导演给压榨而死的。
小莲胆怯的把手放在她的额头,忽的又放生哭了起来:“怎么办?小姐你一定是撞傻了,这下可怎么办?”
“撞傻?我看她是装傻吧?”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一位玉树凌风潇洒倜傥的帅哥走了进来。他的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头上戴着束发嵌玉的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好帅。”初夏花痴似得看着眼前的这个美男子,他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有王力宏般的王子气息,又带着谢霆锋那般的酷帅。
他像是精灵一般出现在初夏的面前,用那双勾人心魄的双眼望着她,她让意乱神迷。
“慕初夏,你不要在本王的面前装疯卖傻!自明日起,你就是王府里的一个丫鬟,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如果你想死那就离王府远一点,不要玷污了王府的名声!”他冰冷孤傲的眼睛直视着初夏,深邃的眼底满是愤怒,说罢一挥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初夏被他的神情吓到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用这么仇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而此句之后,他在初夏心里的地位一下子从白马王子成了混世恶魔,更要命的是现在的处境让她十分的恐惧。
初夏冷静下来再细细的看着四周,没有摄像机没有导演没有场记没有灯光没有美术,她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初夏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然不是她当日拍摄时所穿着的,她胆怯的看着一直叫她小姐的小莲:“小莲,我现在是在哪里?”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这里是凌王府啊!”小莲再次拉着初夏的手哭诉着。
初夏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瞬间做坐起来,不会吧?难道她穿越了!想到这里她彻底崩溃的又躺了下去。
初夏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询问小莲,终于了解了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
她居然穿越到了一个被架空的国度寒月国,这里的皇上叫南圣隆,而她所在的王府便是皇上最满意的八皇子南宫凌的府邸。而她身体的主人是内阁次辅慕德庸的小女儿,说来巧合的是她和初夏同名也叫慕初夏。
慕德庸虽然只是次辅,但是慕德庸的父亲是皇上的恩师,所以慕德庸深的皇上的信任与重用,很多的事情都会听取他的意见。
上月皇上本来要册封南宫凌为太子的,但是由于慕德庸听信谗言指正南宫凌早有不轨之心暗害其他皇子,皇上一怒之下便撤消了原本立南宫凌为储君的念头。后来南宫凌查到慕德庸诬陷他的证据并交给了皇上,皇上虽然关押了慕德庸安抚了南宫凌,却也绝口不提立太子之事。
而仅仅几日之后,慕德庸便被另一位太子人选六皇子南宫邦给救了出来并且官复原职,皇上也同往日一样重视他。
眼见慕德庸和南宫邦越走越近,而他的皇位也越来越来,南宫凌便想出一个妙计来牵制慕德庸,便是让皇后最爱的侄女他的福晋阮含玉开口,以孤独无聊为由要了慕德庸最爱的小女儿慕初夏做干姐妹,然后常住凌王府。
慕德庸虽然猜到了南宫凌的意图,但是他也不能忤逆皇后娘娘的圣旨,便忍痛将慕初夏送进了凌王府。
慕初夏是见过南宫凌的,并且深深的为他着迷过,得知可以每日都见到南宫凌慕初夏激动不已。可谁曾想,南宫凌要了慕初夏除了牵制慕德庸以外,还将对慕德庸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对她百般的侮辱,才会让慕初夏一时之间想不开撞墙自尽的。
初夏听着这一切为这里的慕初夏愤愤不平,也为南宫凌的手段所不齿,为了牵制慕德庸强留慕初夏在府里也就罢了,可是对慕初夏百般侮辱就太过分了,堂堂一个王爷针对一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她左右辗转一夜未眠,即为这里的慕初夏委屈,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她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回到原来的时空?还是将永远的留在这里直到死去?初夏努力想着所有有关穿越的书籍和电视,那里的主角穿越回去的办法各不相同,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踪迹。现在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慢慢的寻找出穿越回去的办法。
可是想到南宫凌那副冰冷无情的面孔,初夏内心不禁有些担忧。这算是什么穿越,没有爹娘在身边也就罢了,还要被当做人质留在凌王府,受着南宫凌的欺负侮辱。不,我是21世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新一代女性,绝对不可以乖乖的坐以待毙。初夏在心里默念着,她绝对可以战胜那个冷血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