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续找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甚至工作也因太多的请假与旷工而遭老板辞退,可是他依然不放弃到处努力找寻妻儿的下落,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年,他因为心里抑郁,在偶然的机会中接触到毒品就此沉沦。
之后邂逅了凌云姹的妈妈白薇,生了凌云姹,可是对自己原先的妻儿他始终无法忘情,直到最近他无意中在杂志上看到邱月娥的相片,虽然相片中她高贵自信,像个强势的女强人,和原本的温婉模样差距甚大,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他去找她却吃了闭门羹,于是他常常跑到她的公司门口偷看她。
「这些够补偿你的,以后不要再来了。」
连璧心拿着一迭厚厚的信封,不耐烦的告诉凌岳。
「阿娥…」
「怎么?嫌不够?」连璧心从包包再掏出一张支票交给凌岳。
凌岳不接,连璧心不屑的再往前递,凌岳赶紧再退后一步,不停的摇头表明立场。
「哼!做人别太贪心了,我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否则…」
「不…不是的…」凌岳急忙摇头否认。
听到连璧心说到「过去的情份」,凌岳忽然眼睛一亮,「阿娥…你…你还记得过去的事。」
连璧心面无表情似乎不想再提起这些事,可凌岳知道她并没有因为恢复记忆就忘掉他们相处的那段岁月,顿时高兴起来。
「那你还记得我们决定结婚前,那天晚上正好是十五,月亮好圆,我还记得你笑得好甜…你……」
「不要再说,我不想再回忆起那些愚蠢的日子,那是我这辈子最窝囊的时光,我一点都不想再想起,你也别打算到处去说,否则…你可别怪我心狠。」
「阿娥!你…」
「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小立!我们走!」
贵夫人甩头率先走出了凉亭,那个坐在旁边的少年懒洋洋的站起来,走到凌岳面前痞笑的打量着他。
凌岳看着眼前酷似连璧心的美少年,忽然福至心灵激动的说:「你…你是小宝,你…你是我儿子!」
说着说着就要上前去拉他,少年不知从哪儿忽然抽出一柄蝴蝶刀,随意一耍刀刃弹开,差点划伤凌岳要伸过去的手掌。
「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我妈顾念旧情下不了手,我可不会…,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滚回「下城区」去吧!别再来了。」
说完不屑的笑笑跟着离开。
只剩凌岳怅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动弹。
凌云姹背靠着水泥屏风蹲坐着,把脸埋在膝间,妈妈诉说寂寞的影像在她脑际回放,伴随着刚刚那女人诉说的声音,她觉得她的脑袋被搅成一摊烂泥。
妈妈总是指责爸爸有些事隐瞒她,而且并不爱她,爸爸的心早就丢了,不在妈妈身上,我以为那只是妈妈的歇斯底里,那是她的猜疑妄想作祟,我还总是为爸爸辩解,对于他一直不说话,默默的忍耐妈妈无理的攻讦,感到难过。
可是…瞧!我刚刚听到了什么,那是千真万确的吗?
妈妈知道吗?她应该不知道吧!
难怪爸爸常不在家,也从不交待他去了哪里。
那女人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有公开仪式,那…妈妈是什么?
爸妈他们有结婚吗?
到底谁才是爸爸的妻子?
莫非妈妈她才是小三?
那…那我呢?我是什么?我是爸妈的私生女?
为什么?为什么爸妈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生活,会搞成这样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凌云姹既难过又生气,她静静的等到凌岳离开后,才走出公园,包子和章奎看她脸色很不好,也不敢问她,跟她一路无语默默的走回家。
回到家,她看见妈妈正哼着歌,愉快的化着妆,凌云姹知道她打算去酒吧了,她又想筹钱买毒品了。
「妈!你不要出去好吗?」
「哦!小乖乖妈出去一下就回来了,乖!自己在家写功课哦!」
妈妈白薇说着用手撩了一下凌云姹的脸,顺手再揉揉她的头发,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背过包包,婀娜款摆、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妈!妈…」
妈妈白薇根本没有把凌云姹的话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出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看看妈妈她都做了些什么,我得了解、关心他们。」
凌云姹跟踪妈妈白薇出门,「下城区」的街道在晚上是没有路灯的,可是白薇似乎轻车熟路,踩着高跟鞋走的风姿绰约,丝毫不受远处隐约传来的枪声、尖叫声所影响。
远远一个小招牌透着昏黄的微光,上面写着「幻境」,白薇径自走进去,凌云姹也跟了进去。
穿过五光十色的走廊后,进入一个音乐震耳欲聋的大厅,白薇熟门熟路的坐在酒吧前的椅子上,酒保也快上了一杯酒,然后白薇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对着四周猛抛媚眼。
凌云姹就这样看着妈妈白薇,从晚上十点直坐到凌晨两点,期间也曾多次主动过去找人攀谈,可是很多人看到她过去,就匆匆离开,剩下的人在与白薇交谈几句后也都拼命摇头,凌云姹看到妈妈白薇就这样一次次的锻羽而归。
最后她似乎决定回家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显然有些醉了,然后她走到离她最近的一张桌子,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人在她张开的手掌放了些零钱,之后白薇又摇摇晃晃走到下一桌。
凌云姹这才明白妈妈是在跟人讨钱,原来她没接到生意,所以直接向客人乞讨,她隐隐听到附近的人大声说笑,不时的提到「…「妖女」又来了…」云云。
凌云姹忽然感到很心酸,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平时张扬高傲的妈妈这样放弃自我,没有尊严,毒品的力量就这么强大,大到可以让人不顾死活向前冲,那种不顾一切的痴迷狠劲贯穿爸妈他们的人生,看着他们这样跳进火坑燃烧自我的毁灭生活,这一切是让她这么的无奈又气愤,她决定回去后就拿出她这几年纂下的钱给爸妈,不管钱够不够,让他们去摆个小摊也好,立刻脱离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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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会不会看得很气闷,快了快了,总得把这两个拖后脚的爸妈KO,摆平大后方,才能向前冲,投入众家美男的怀抱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