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回到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她磨磨蹭蹭的在外面逛了半天,就是不想太早遇到诗静雅,免得尴尬,结果进来之后只看见那两个在她心中跟路人甲一般的女生。问了问小雅的去向,却被告知小雅中午就没有回来,估计回家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浮现,李娜开始担心起来,又马上安慰自己,哪有那么巧的事,每次回家都出事,那房子风水有问题啊。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敌不过心里的担心,找了个华丽的借口就向校门跑去,“嗯,好久没有吃岳母做的饭了,当然两位美人的身体也好久没有去欣赏了。”
同样,当她经过校门的时候,保卫科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撇撇嘴,李娜加快速度飞奔而去,只留下一道道连续的幻影。
“老吴,我心脏病发了,帮我去拿点水来。”保卫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然后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
离小雅的家门还有一里路程的时候,李娜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五感的敏锐能让她清晰听到一里外蚊子的声音,脑海里投影的范围在周围300米内,视觉更是能远远看到3公里外的一只苍蝇的大腿,更别说现在堵在小雅家门口吵闹个不停的一群男人。
“我儿子是你女儿未婚夫,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你也得承认吧,”一个大腹便便嘴里镶满金牙的丑陋男子满脸邪淫的看着倚在大门口的舒丽君和王晓丽身上,大声嚷嚷着,“你丈夫当初可是亲口答应的,我们还签了合同,你女儿嫁过来,我就给他20%股份,虽然说现在他不在了,但是只要合约在,你就得把女儿嫁过来,那20%就给你女儿好了。当然,要是亲家不放心大可以跟着过来看着你女儿。”真******是尤物啊,那死胖子死的真好,不死对不起人民,这么标致的美人,他一个人就独占了两个,也不怕天打雷劈了,当然了,我才不会像他那么傻,老子家里男丁多着呢,一人来一发就能喂饱她们了。
“不可能,你不拿出合约,就别想带走我女儿,再说了,你们签订合约的时候有请公证人吗,如果有请,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个社会公证委员会是唯一能保证诚信的机构了,每一条合约的签订,都可以请他们管理,他们只保护在他们主持下的合约,并且会在整个地区公布,那些没有他们在场的合约是不被广大人民承认的黑合约,想赖就能赖。舒丽君模样看起来温驯可人,一旦涉及到自己女儿,就跟母老虎一般凶狠。
“合约没有带,”那男子一脸不耐的吼道,“格老子,别他妈想赖账,合约就是我这张嘴,我说有就有,老子好声好气给你说了半天,就是不想破坏我们两家的情谊,你别给脸不要脸。再说了,我们两家也还算门当户对,我倒是不介意你死了个死鬼丈夫,纳你为妾我还是能够保证的,你女儿的事也不是啥大事,反正来年就是不嫁也得嫁人了,何必舍近求远呢,嫁给我儿子跟嫁给我侄子也没啥大不了。”说着还拍了拍身边几个年轻男人,大家都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了,然后一双双色眼像探照灯一样照在那两美女的胸部,大腿。
“谁跟你们有情谊了,你们快滚!”小雅从屋里冲了出来尖叫起来,她没想到只是回家想跟妈妈寻求点安慰竟惹上这些恶心玩意,“我学姐可是D级高手,你们再在我家闹当心明天全家鸡犬不宁!”这小鬼倒是学会狐假虎威了。
“D级高手?”那男子一听鸟都没鸟,哈哈大笑起来,“毛都没长齐还学人恐吓,以为你张大爷是吓大的啊。15岁的D级高手,你TM的以为我是傻瓜啊,D罩杯还是有点可能,把你学姐叫来我来给她好好量量,我这双手可是摸遍千峰的神手,只要我那么一抓,嘿嘿,什么大小都能量出来。”说完还隔着空气对着舒丽君和王晓丽的胸部抓了抓,一嘴的口水往下流,周围围观的男人都淫笑了起来。
“人要想找死,还真是不死都不行。”轻飘飘的一句话从人群外传来,人们扭头往外看,却见一个少女手握着木刀走了过来,一股沉重的杀气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学姐!”小雅一看到那身影便惊喜交加,却不敢迎上去,脸上又露出悲伤的表情,舒丽君和王晓丽两美女相视一看,把疑问藏在心底。
神经再大条的人也知道走过来的人是个史前巨兽一般恐怖的人,至少他们平时见到的那些所谓D级武者根本没有这样恐怖的气场。那几个张家的男人个个惊恐万分的蜷缩在一起,就跟屠宰厂的羊一般温驯,但是这根本引不起李娜心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她看了看四周的看客,这些人都是小雅他们周围的邻居,小雅遇难,这些人眼里满是欲望和贪婪,不停的跟那几个姓张的拉近乎想跟着品尝下小雅母女的滋味。
这些人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有手工业者,流浪汉,无业人士,有农民还有地主,都是些普通人,没有武者强大的力量,但是这些人也代表了整个社会。李娜冷冷的看着这些被欲望支配如禽兽一般的人们,心里的杀意慢慢的升了起来,自己每次想杀人的时候,总是因为小雅的笑脸而不及而终,这次是否能如愿以偿杀个痛快呢。
她提着刀走向那几个姓张的男子,决定先拿这几个首恶出口气,今天在校长那里受了一肚子鸟气,本来就想当场挖了那胖子的眼睛,结果被那马脸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这口气就拿你们发发好了。
“求你饶了我。”那满口金牙的丑男这会再也嚣张不起来,一双金鱼眼泛着恶心的泪光,水汪汪的看着李娜,把个李娜恶心个半死不活,“我把我所有的钱全部给你,真的,我相当有钱啊!别杀我,只求你别杀我!”
“你刚刚不是要给我量量胸部吗,来啊,你够胆啊,啊。”李娜恶心的反胃,怒火直接就发作了,什么狗屁玩意,给我量胸部,她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先是砍掉十指,不理会对方的嚎叫,直接从他左手背上划到右手背,来回几下,最后一撕,那男人的两条手臂上的肉就跟衣服一样被扯了下来。男人痛的几近昏迷,挥舞着一对只剩下骨头的手臂向远处爬,爬到哪,哪里的人群就尖叫着四散。
“舒服吧,哈哈,还有更爽的在后面呢,别太期待哟。”李娜像魔鬼一般走向他,一瞬间就把他踩住,“手我给你整了,现在轮到脚了,听好了,我这招就做庖丁解牛,这可是一个典故,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畜生,我现在就挨个的教会你们,免得死后没脸见祖宗。”说完就不理对方力竭嘶声的讨饶,干脆利落的给他两条腿来了个彻底瘦身。
“你看看你,现在都么苗条,以前那些美女天天都想变成你这样的骨感美人啊,哈哈。”李娜疯狂的踹着这个心脏衰竭的倒霉蛋,瞟了眼四周,发现人们都快逃光了,便飞快的赶上去,在人群了绕了几圈,留下一片双腿齐膝而断的三等残废。
这些哀嚎声深深地刺激到了大门口站着的两位美女舒丽君和王晓丽,两人都以一种陌生的眼光看过来,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学姐大人。小雅对这些人的哀嚎漠不关心,相反看见学姐大人杀伐果断的身影更加迷醉了。
李娜看了看三个女人,转身朝远处狼狈逃穿的人群走去,这些人即使跑的再远3倍,李娜也只需一个呼吸就能追上,然后就全部枭首以儆效尤。
“李娜同学。”身后传来一声柔柔的女声,她背对着那女人也能轻易的看见她脸上的不忍。
“什么事?”李娜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舒丽君。
“这些人罪不至死,还是算了吧。”舒丽君感觉相当的不好,就好像一位认真负责的老师突然有一天发现她的得意子弟居然是个恶贯满盈的黑帮头头一般,心情很是复杂,以前见她杀人也是多多考虑自己女儿的意思,现在看来,要是没有约束的话,这个女生极有可能把这里变成寡妇村。
李娜又把目光投向小雅。小雅瞧瞧学姐,又瞧瞧母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舒丽君连忙在女儿身上捏了捏,暗示她劝劝李娜,不要乱杀无辜。
“学姐,别去了,够了。”小雅鼓起勇气终于说出口了,心里又是期盼,又是惶恐,学姐会听自己的话吗,要是不理自己,怎么办。
“你过来。”李娜向她招了招手。
小雅一脸茫然的走了过去,被李娜一下抓在怀里。小雅觉得心脏都要爆炸了,满是欢喜,学姐还是喜欢自己的。
李娜搂着小雅走到那些痛苦哀嚎的人群面前,心中念头繁杂,不能理顺,又看了看怀里可爱的女孩,下不定决心。
“小雅,我不久就要离开一趟,大约半个月才能回来。”她平静的看着一地痛苦的面容,终于开了口。怀里的女孩身子一僵,慢慢的抬起头来,泪水已经悄然滑落,淋湿了李娜的胸口。
“我很担心你们,你看,我今天要是不过来,真不知道你们会被这些人做出什么事来,”李娜看了看不远处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舒丽君和王晓丽,“而且你母亲性子太过良善,根本应付不了这些畜生,我本来要将这些威胁全部拔除好能让我安心的离开,结果,哎。”
“学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小雅抓紧李娜的胳膊,一脸急切,她觉得自己总是依靠学姐一点用都没有,跟个花瓶没两样,不但不能帮到学姐,说不定还会害了她,一想到这些小雅心里就平静不起来,要是真的害了学姐,那她宁愿学姐从此不再关心自己。
“拿着这把刀,把这些人全部杀了。”李娜把刀放在小雅手里。
“不行,小雅平时连只虫子都不忍心伤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逼她去杀人,你安的什么心啊!”舒丽君连忙上来阻止,她现在恨死这个将自己母女俩屡次救出虎口的女生了,天啊,她到底想干什么,想把我女儿也变成杀人狂吗。
“不这么做,你觉得该顺着这些畜生的意思脱光衣服让人轮着上才好?”李娜心情很差,连平时觉得挺顺眼的岳母大人也看不过眼了,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天真善良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不行,总之我就是不允许你强迫我女儿。”舒丽君一把将小雅从李娜怀里抢了回来,“我的女儿只要一直这样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来破坏她?你自己想当杀人狂还要拽上我女儿吗?”
“你就是想让你女儿跟着你一起被人玩死吧,被父亲玩,被公公叔叔伯伯弟弟哥哥甚至是儿子孙子玩弄,是吧,你是这样想的把,你对你女儿还真是好啊,是不是还想和别人一起来个母女共事一夫的佳话啊!”李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积攒的怒气全部爆发出来了,她脸色变得异常狰狞,眼神凶狠的盯着舒丽君,“还真是抱歉啊,我打破了你的梦想,我只是想让小雅活得更有自尊,更像个人而已,而不是一个被人随意玩弄的母狗。”
舒丽君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雪,发不出半个字。
“妈妈,学姐,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感谢你们的爱意,我决定了,”小雅面色越来越坚定,“我不想再做花瓶了,学校里那些勾引男人的课我一样都不想学了,我要跟着学姐学杀人的功夫,我要保护妈妈不受凌辱。”心里还加了一句,还要保护学姐。
她握紧手里的木刀走向那群绝望的男人,不一会儿呻吟声换来一声声惨叫,然后彻底平息了。
今夜的月亮姗姗来迟,默默洗刷着世人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