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致歉，昨天我过生日，耽误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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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孙十娘进徐府的日子越来越近，姜氏出乎意料的安静了许多，没有大吵大闹。从那日老夫人晕倒之后，除了定时的晨省，很少见到她的影子。梧桐对徐关常不冷不热，徐关常并没有对梧桐失去往日的宠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贵。薛氏每天变着花样哄徐关常开心，徐关常乐此不疲。
“可恶，母亲打算忍到什么时候？眼看孙十娘进门了！她还没有当上妻子。将来我怎么办？”芳华揪着帕子，越想越生气。
“七小姐，夫人自有办法。”玉瓷被芳华支了出去，留下了桃红。桃红多多少少和梧桐有些亲戚关系，至于远到多远的亲戚，无从查证。姜氏说是亲戚关系，那就是有关系。桃红不像梧桐，有钱她什么都肯。姜氏给了她不少的银子，如果有一天出了府，不用愁下辈子。
桃红的话，让芳华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奴婢不知。”桃红回想起这几日姜氏没有叫自己过去，推断她肯定是有办法，姜氏不是一个甘心的人。
芳华闻言，气上心头，压着嗓音，挥手叫了桃红到跟前，“你过来。”
桃红不明所以，快步上前。
“啪。”桃红骇大了双眼。
“脸皮真厚。”芳华吹吹自己的右手，见桃红盯着她，“看什么看？我打了你，怎么了？”
桃红虽然是乞丐出身，从小没被人少打过，但是这次莫名其妙的被打，她回不过来神。
芳华冷笑连连，“出去知道怎么对别人说吗。”
桃红机械的摇摇头。
芳华使劲反手又是一掌，桃红的另外一边脸也红了起来，只听芳华失声尖叫道：“桃红，你怎么啦？玉瓷，玉瓷，你快来。”
玉瓷正在外面和小丫鬟交代，芳华打算把院子里的积雪堆成雪人的事情，想来芳华年纪还小，爱玩些。
玉瓷没多想，赶紧回了屋子。见桃红双颊绯红。“七小姐，桃红这是怎么了。”她和桃红接触的时间不长，好歹是一个院子里照顾芳华，关心的话随口而出。
芳华皱眉道：“不知她怎么了，连着摔了两跤。手里还拿着刚沏好的茶，让热水又烫了脸。”
玉瓷纳闷，会不会巧了些。
桃红惊讶，芳华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像真事一样。她拿着姜氏的钱，认打认骂是应该的，而且她就是个丫鬟。姜氏当初买回她的时候话说的明白，是梧桐的亲戚。伺候好七小姐，将来有大把的银子等着她。
出于好心，玉瓷还是关心的问了几句，最后芳华说是她大惊小怪了，桃红也推脱没事，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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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玉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老夫人说了一遍。
老夫人面露嘲讽，“哼，成不了大气。大概是想试试桃红的忠诚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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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孙十娘出嫁的日子。
孙府里最高兴的非孙文浩莫属，孙十娘口口声声说欢喜徐关常，孙文浩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顾氏眉宇间倒是多了些担忧。
孙文浩在外面接待外宾。
孙十娘由着喜娘梳着头发，喜娘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看着铜镜中面容姣好的女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选择徐府，不过是听说徐关常有个商人的妻子，后来下堂，而徐关常本人好女色，又正值大好年华。她和顾氏在孙府没有反击之力。没人知道每日送来的饭菜基本都是下人们吃剩下的，或者是馊了的。孙文浩越是对她们好，正房越是打压的厉害。
顾氏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在祠堂呆了好几年，记不得外面的太阳和景色。如果能用她一辈子在祠堂中度过，换来孙十娘的一生幸福有又何妨？孙十娘利用孙文浩的宠爱，几次外出打上徐关常，她后来知道，却来不及阻止。已经满城风雨…不嫁，孙十娘可能一辈子和她一样呆在祠堂里，见不得天日。
孙十娘见顾氏情不自禁流泪，安慰道：“姨娘，我…我会幸福。”幸福？她不确定，顾氏幸福，她跟着高兴。
孙金娘拉着孙二娘进了屋子，听到孙十娘的话，忍不住讥笑起来，“二娘，你瞧瞧，刚进门听到的笑话好不好笑？你幸福？哈。”
孙二娘附和的笑起来。
喜娘不高兴了，闹新婚，不是砸她招牌吗。好好的姑娘家趁人家新婚说晦气话。“二位小姐，请移步。”
孙金娘笑得直不起腰来，连声说好。拉着孙二娘才出去。
半晌，孙四娘，五娘，七娘全到了，屋子里一下热闹起来。向来孙家庶女们的关系比较好，尤其是五娘和十娘。孙三娘在襁褓中夭折了，孙六娘和剩下的姐们远嫁他乡，回不来，自是叫人捎了书信。
孙五娘暗自冲孙十娘递过去一个担心的眼神，孙十娘点点头。孙五娘长出一口气。
喜娘难得笑了笑，刚才那两个嫡出小姐，让她打心眼里不喜欢。
顾氏的眼泪怎么抹也抹不干。
孙五娘笑道：“顾姨娘，十妹大喜的日子，哭多了不好。”
顾氏知道是安慰话，“瞧我。”
孙五娘拿出来一枚印章，放在孙十娘的手里。“十妹，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去田字号。”
孙四娘和孙七娘一愣，没有想到孙五娘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
二人各自拿出一根玉钗和一枚玉佩。
孙十娘笑着收下了。
葛氏姗姗来迟。孙四娘递了个眼色，众女福身退了下去。
葛氏不过是象征的来看眼，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在家从父，在外从夫，女子三从四德要记牢！不得惹夫家不喜…”
“吉时到！”
喜娘赶忙给孙十娘盖上头帕，扶着孙十娘的走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葛氏不悦，她还没说完呢。怒气当然撒在了顾氏身上，“你就不必去了，一个就够了，丢人现眼不必去两个人。真是有损孙府门面。”
丢人现眼的人当然指的是孙十娘。
顾氏最终什么也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