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本来在她的院子里练剑,当自己的丫鬟妙灵来跟她说自家三妹醒了的时候她立马放下手中的叱云剑。
衣服都没换,就穿着那件火红色的练功服赶了过来。
至于妙灵,对于这样的景象还真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在这个将军府谁不知道三小姐就是被捧在手心的人。
而她的哥哥姐姐并没有因此疏远甚至为难她,反而对她宠爱有加。
苏璃看着自家二姐身上的这件衣服,心情瞬间更加愉快了,就连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压都压不下去的弧度。
“二姐,璃儿有件事要拜托你。”苏璃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苏锦瑟。
“璃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二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帮你。”
看着自家二姐那副样子苏璃还真是无奈了。
苏锦瑟其实也不想这样,可是就自家三妹的这个性格平时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帮忙的。
这突然有什么事,她不得不往大事儿上想,毕竟自家妹妹没有道理为一件事烦恼。
“二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管你借一件衣服。”
苏锦瑟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毕竟作为将军府二小姐的苏璃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缺衣服的人。
“原来就是这件事啊!想要衣服直接去姐姐哪里拿就好了。”虽说苏锦瑟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妹妹会像自己借衣服。
不过她也不会过问太多,她只知道,妹妹有什么需要自己给她就好了。
京城在天渊国是最繁华的地方,而苏璃和苏锦瑟更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
这条街道有很多店铺,整条街足有十米宽,足够四辆马车并排驶过都不会拥挤。
苏璃和苏锦瑟正坐在一家酒楼的大厅,她们选的位置是一个靠窗的桌子。
苏锦瑟一袭红衣,再加上她本身就是这京城四大美人之一,长相更是无可挑剔,刚一进酒楼就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更不要说这位后面的哪位。
明明长相充满了书香气息,可是她的打扮却更像一个女侠客,一袭白衣更是衬得她有几分出尘脱俗的味道。
可是这几种互相矛盾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融合。
比起苏锦瑟那种张扬,耀眼的美,苏璃却没有被压下风头。
反而,她的身上就像有块磁铁一样,让人的目光一旦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很难在挪移开来。
甚至就想这样沉迷下去。
这样的情况不但出现在一楼大厅,还出现在了二楼的一间雅间中。
“四哥,你可有见过六哥看一个女子这般久?”说这话的人是一个身穿藏青色华服的男子。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一双剑眉之下有些一双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
他最多有十六岁,可身上却又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而此时,他正挑眉看向窗边的那人。
那人一袭白衣,明明是很简单的白色却让他穿出了犹如仙人一般的出尘绝色。
此时的他正看着楼下的那个和他一样穿着白衣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手中的墨鱼瓷玉杯。
眼眉微垂,遮住了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淡色的薄唇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
“六弟,今天的你,可是反常的很。”雅间里的第三个人也张口了。
他不同于前两位或多情或出尘,明明身着一袭蓝色宫服的他却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好似浑身正气,再加上他长得俊朗,无疑,这样的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可惜,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同理,人也不可以貌而取之。
因为这个人正是墨凡,那个让苏璃恨透了的人。
而那个多情之人便是当朝八皇子墨情。
至于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则是六皇子墨琰辰,那个传说中多智如妖的男人。
“只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而已。”清冷的声音会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哦?能让六哥有趣的人可不多,我倒要看看那人是谁?”墨情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惊讶。
他一挥手叫来了身后的随从“去把一楼的那两位小姐请上来。”
苏璃刚看到眼前这个人时有些意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人是八皇子墨情身边的一个随从。
当初八皇子被杀时,也只有他站在八皇子这边,为人倒是忠诚的很。
现如今此人在这酒楼,那八皇子恐怕也是在这儿。
果然,这是随从的下一句就是,“两位小姐,我家主子想见你们,还请两位过去。”
八皇子要见我?苏璃下意识的往他的后上方看。
那一抹白色闯入了她的眼帘,在看到那人之后,她连惊讶都没来得及生出就对上了一双墨黑色的眸子。
那双眼睛就好似一个深渊,要把人吞噬进入才善罢甘休。
就连苏璃都险些看呆了,可是终究还是差一点。
墨琰辰,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和头脑。
如果她就这般陷下去,那后果恐怕和前世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毕竟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皇位最终的归属就不一定是四皇子墨凡了。
不过,这一世墨凡再也别想坐上那个位子了。
苏璃让那随从为她俩带路,看来,这一世要提前和这个男人打交道了。
当苏璃来到那个雅间才觉得自己上来是个错误。
她没想到上辈子最大的两个敌人会坐在一起。
在一个雅间中吃饭。
苏一瞬间生出了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她并不是害怕墨凡。
她只是怕自己看到他那股恨意会太明显。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她看到一袭蓝衣坐在那里的人时,她便想起了上一世自己的遭遇,还有父母的惨死。
一想到这些她的恨意,便像不要钱一般的涌了出来。
可是她很清楚这是在哪里,而这里又有着怎样的一个人。
如若让墨琰辰看出,那对于她来说还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所以她只能尽力的去压制这份恨。
可惜,这又怎么能瞒得住墨琰辰呢?
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