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近了,只有不到二十米,换平时最多也是四五秒而已,可啸天此时很难再靠近它哪怕一小步。
原因很简单,通向大门的过道前,站着一位同样打扮的黑西装,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同样的黑西装,同样直楞楞看着你眼神不带转弯,连表情都是差不多的冷漠和狰狞。啸天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怎么办?对方胆敢直接出现在他眼前,是有绝对的把握吗?是不打算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打算直接动手抓人?尚且不说这群明显带着恶意的人是做什么的!啸天是绝不能,也绝不轻易放弃抵抗的,他的秘密根本经不住敲打。
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并不是一个绝望中的家伙随意安慰自己的说辞。就在啸天大受打击,心情沉重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脑中硬生生的多了一种声音,或者不能称之为声音,因为没人在他旁边说话。那种很奇怪出现在脑子里的东西真的很难去形容,若不是曾经有过一次经历,啸天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除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加速的心跳,如实的反映着他带些激动和期盼的心情。
“发现0阶能量体!摩根石”伴着这个意识,啸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从黑西装旁边路过的二人身上。这是一男一女,男人鼻子下面方正的小胡子,走路罗圈明显,除了华人的国际邻居,啸天想不出还有那国人会是这副模样。女人整整高出他一个半头,金色头发,妖娆似无腰,胸前随脚步起伏跳跃!啸天敢发誓,他绝对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他想法跑路还来不及。只不过随奇异的意识出现时,目光被强行拉到了他们的身上,特别是那女人伟大的胸前......的别针上。
“是否吸收能量!”
啸天顿时心底升起一种感觉,犹如沙漠中干枯已久骤然见到清水般,又如在深山撞了十年钟的俗家弟子乍见如花姑娘,极度渴望的本能“吸收”。伴着吸收念头的出现,啸天眼前众人动作更慢,更模糊不清。而相反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把那枚胸针上的摩根石飞快的推向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没入他的眉心。那种感觉很恐怖很容易让人崩溃,看着一个东西在眼前不断放大,再眼睁睁看着它钻进你的头,就算以神经粗大闻名全市区的半夜坟场烤红薯哥--啸天,他也被吓的背心冷汗如雨。他有过躲闪的念头却压根没来得及躲开,另外意识里他又感觉没有危险。
“0阶能量体,摩根石吸收完毕...”
“...亚特兰,激活开启,能量强度匹配...”
伴着亚特兰开启的提示,啸天惊叹的发现自己四周景物瞬间全部消失,自己就好像被PS一样,移到了一片片白雾之中。接着眼前出现“0阶精神力施术--共振传输,匹配成功......是否施放--共振传输?”
共振传输--以精神力为主导,触媒诱发两个锁定空间点范围内的物品进行相互转移。
目前施放最高阶位0阶,耗能20柏鲁,自动施放精神力消耗20摩尔,主动施放消耗10摩尔,距离五码,空间点相对距离1码半,可转移物品1件,最大重量1.5磅,主动施术,目前施放最高阶位0阶。
“当然!”随着啸天的确认,他脑中“轰”的一声,一种强烈的抽取感,让啸天极不适应,直感觉头脑难受的想吐。
“能量耗尽,亚特兰关闭!”一道绚丽的光线闪过后,所有一切恢复如常。面前那一男一女正从黑西装旁边路过,男的丑陋女的俏丽,只是胸前别针上已经没有了那块蓝色水晶,只留下光溜溜的边框及金属造型,难看的很。
整个过程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啸天并不清楚,但从他对眼前世界恢复正常后情形的判断,估计恐怕连一秒钟都不到。看着快要走过黑西装身边的男女,以及依然面目可憎的家伙,啸天却神秘的笑了起来。
他看着那女人胸前已经没有了水晶的胸针诡异的慢慢淡化,淡化,直至如轻烟消散不见。看着女人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已经空无一物的凸起部位,紧接着女人尖叫起来,他的笑也更灿烂起来。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完全在他的预计中。
安保人员闻声围了过来!女人狂拍着傲人本钱,唾沫横飞的向他们诉说着胸针离奇失踪。一边的小胡子男人却脸色不善的看着身边处的黑西装。身为混在阴影中的三口组欧美区代表之一,他知道那枚价值过万美元的胸针是他下车时亲手戴在女人身上的。从门口到这里短短两分钟,身边又有数人保护,除了眼前这人,恐怕再也没有人有机会拿走。东西并不算什么太贵重,但没有人能如此恶劣卑鄙的偷走后,还一脸无所谓的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不知死活的无视他的怒火。自幼贫困的他瞬间将这个黑西装的行为定义为挑衅!这挑衅明显是对他来的,当然也是对三口组的。
而面对一脸愤怒盯着自己狂看的小胡子,原本打算看好戏的黑西装自然不会有好脸色。开什么玩笑,一个破胸针还值得我出手?“黄皮猪,你看什么看,你以为会是我偷走的吗?”黑西装这一句恰到好处的回应,让啸天心里乐开了花。胸针的消失当然是他的杰作,一切都源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共振传输”。一场闹剧马上就要上演了,心情大好的啸天对着依然死盯着自己的黑西装,做了个开枪的动作,抬脚向大门走去。
黑西装急着想拉开面前小胡子,跟上去。这一下却真如捅了马蜂窝一样,小胡子的保镖,赌场的安保人员全都以为他是被发现想溜走,七八个人一涌而上,拳打脚踢。苦于不敢下狠手的黑西装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啸天穿过大门,扬长而去,气的快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