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会说的,想杀就杀吧!”阿紫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本来我是不想对两位美女动用私刑的,可是你们不想说,我也没办法,不是么?”墨子袖笑得森然,“可能场面会稍微有点血腥,希望南宫公子莫要介意哟。”
南宫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你有办法让她们开口,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多时,密室内便传出了阵阵惨叫。那叫声尖锐而痛苦,听了的人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幸亏这密室在地下,隔音效果好,不然还真不知道被别人听见怎么想。”南宫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墨子袖,你注意点,血都喷到我脸上了。”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会注意的。”墨子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脸上溅上的鲜血,此刻的他就像地狱中走出来的笑面修罗一样让人望而生惧。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凑到已经血肉模糊的两人身边,声音低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怎么样,现在该告诉我们了吧?肮脏的小猫咪们。”
“你们居然……”阿紫咳出一口血,“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阿紫姐,既然都这个样子了,蓝……蓝姑娘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就说了吧?”清儿扭头劝道。
“叛徒,事到如今,要杀便杀就是,还对他们说些什么?你……”阿紫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子袖一棍打晕了过去。
墨子袖确认阿紫已经陷入昏迷后,扔掉手中的铁棍,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样:“现在,你可以说了,清儿小姐。”
“我……咳咳……”清儿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们是皇都北部木岐郡漠阳城某个大家族派来监视蓝姑娘的,目的就是查明她的真实身份,然后……”
“然后就杀了她,是么?”墨子袖反问道。
“是的。”清儿答道,“我们跟在蓝姑娘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暗中调查,可并未找到证据证明她就是圣云城鬼门宗宗主的女儿。我本想就此收手,可阿紫她怕有什么疏漏,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逼迫我和她一起害蓝姑娘,想要置她于死地。”
“你们为什么要害她?”南宫澈的双眼没有感情地盯着清儿,“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其实我们是来杀鬼灯一族残存的后裔的。”清儿喘了口气,才接着说下去:“我们奉了家族之命,要杀掉鬼门宗主之女,不留活口。我们也是一路找过来的,但是并不确定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澈一把揪起清儿。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现在鬼门宗发生了叛变,宗门内已经乱成一团了,据说宗主最得意的弟子和我们家族的人有勾结,鬼门宗就快变成一片废墟了!”清儿将事情简单化地陈述了一遍,听得南宫澈眼前一黑。
“喂喂,你没事吧?”墨子袖伸手扶住了南宫澈,将他扶到椅子上,这才低声道:“你听见这个消息怎么这么激动?莫非她真的是鬼门宗的……”
南宫澈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有回答。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步步向门外挪去。
“公子请留步!”清儿挣扎起来,唤道:“如果蓝姑娘与此事无关,请您把这件事当成秘密永远埋藏下去。若蓝姑娘真的是鬼门宗的人的话,你就带着她逃走吧,逃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宗门了。”
“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管。”南宫澈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墨子袖看着南宫澈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想必我也插不上手了吧。喂,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虽然对蓝姑娘一直心怀歉疚,可我终究还是背叛了她……”清儿不敢看墨子袖摄人的双眼,“事到如今,我们回去也是死,留下也是死,公子又何出此言呢?”
“你们这几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知道你对她是有愧疚的。”墨子袖挑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杀了她,我给你指条明路。”
清儿接过墨子袖手中的刀,走向了还在昏迷中的阿紫。
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了利刃入肉的声音。
南宫澈一路跌跌撞撞走进了玥湘居,拉起蓝水月就往外走。
“喂,南宫澈,你拉我干嘛?”蓝水月用力挣脱掉她的手,“不会是今天没睡醒梦游了吧?”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走,跟我回宗门,立刻,马上。”南宫澈见蓝水月还是一头雾水,扳过她的肩严肃地重复:“蓝水月,如果你信我,就跟我走,不要问为什么。”
蓝水月有些呆住,南宫澈突然认真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跟你们一起。”玉琅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丫头,不要拒绝我。”
蓝水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好。”
玉琅琊帮二人收拾好东西,当日就出发了。
当三人变装出现在圣云城中时,看到的是一片不同的景象。
曾经井井有条的街道变得萧条凌乱,平时人们熙熙攘攘的街上偶尔有几个行人面带惶恐地匆匆走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水月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圣云城一直都是由鬼门宗所管辖的,就像这个城的管理者一样。在鬼灯日弦的管理下,圣云城变得越来越繁荣,怎么会是这番景象?难道说……蓝水月不敢再想下去。
“看样子,宗内确实出事了。”南宫澈沉下脸,拉住路边的一个行人问:“这位大哥,请问圣云城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见他们没有恶意才凑近他们,小心翼翼道:“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这里的鬼门宗最近闹叛乱,那个什么大弟子把宗门封锁,眼看就要屠宗了!我还听人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把鬼门宗的人杀完后,他还不得来屠城啊!所以,你们趁着现在城内还安全。先收拾收拾跑路吧!”
“什么?!”听见这番话,三人皆是一惊。
蓝水月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说不出话。她颤抖着,倚着墙,缓缓地倒了下去。
“蓝水月!!”二人焦急的喊声响起。
过了好半天,蓝水月才缓过来,她抓着二人的衣角,声音中透着颤抖:“你们陪我一起回去吧,拜托了……”
“好。”玉琅琊扶住她,三人穿过小路悄悄向鬼门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