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写感情戏,所以这以下几章精减精减再精减,不妥当的,看的不舒服的书友,谅减一下。本书也不是以感情戏为主,只是做个过渡。)以下是正文:
“荣兴区到了!”出租车走出盘山公路,远远的就看到一片建筑,楼房林立,司机突然对李天成说道。
李天成目光望向荣兴区,一栋栋楼房耸立在高原上,周围几十里内一片荒野。光秃秃的树,白雪蔼蔼。
“楼房比七八年前多了,城区也大了好多啊!”
司机听到李天成的话,随之笑着说道:“荣兴区这几年变化很大,我经常拉乘客来这里。要是搁几年以前,很多司机都不愿意来这里。离市区太远,路上也不安全。”
李天成点了点头,司机说的没错。以前市区里的出租车听说来荣兴区,很多人都不乐意来。就是因为地方太落后,人家不想过来,很看不起这里。
“司机大哥,就在公交汽车站停下吧!”进入城区时,李天成突然说道。
“行!”
李天成从车上下来,公交汽车站位于南十字路口,路中间建着一个转盘,一根几十米同的灯塔。
十几米宽的拍油马路,清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积雪。顺着马路向上望,一座广场上建着大礼堂,这是一座多功能礼堂,兼电影院功能。
站在城区,与李天成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沿着马路向广场走,荣兴区坐北望南,北高南低。因此这里的人们只称上下,而不称北南。
往上走,就是向北走,朝下走,就是向南走。
南北横穿荣兴区,直直向上走,到达荣最高原,是一座座连绵不绝的烽火台,如同长龙一般,婉延东西。烽火台与烽火台之间的城墙已经被风蚀的看不见了。
这里被称为边墙,以同云以间的边防关口。若是往北走四五十里后,就能见到长城。这里的长城段与京城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壮观,就是高原上黄土夯出的烽火台,中间以土城墙联接。
出了长城口,就是口子外。人们习惯把长城以南的地方叫“口里”,是晋省辖区;以北地方叫“口外”,是绥省辖区。
一道长城间隔,口里口外的人的说话口音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新丰市与荣兴区的巨墙乡只隔着道城墙,两地的口音完全不一样。
站在广城上往下看,一排排楼房整齐的竖立在马路两旁,延伸出好好几里地。十字路口向南二百多米是一座大桥。桥下的河没有名字,这条河一年至少七八个月处于枯水期,只在仲复秋多雨季时才会有水。河床两岸建有护河堤,河以南称河南,河以北称河北。
河南十多年前是一片荒滩,往北是高原坡地,加之边墙拦截;因此,最近几年才开始发展,被拓展为新城区。
广场旁边是一条东西大道,也是荣兴区最繁体的路段。人口集中,广场南建着各种商场大厦。说是大厦,也不过是七八屋高的楼。
荣兴区属于口内外混集区,这里居住的人许多是由长城南北乡村搬迁过来的。比如李天成一家,就是绥省新丰市人。
这会刚过中午,天气暖和许多,街上的人比较多。李天成在广场上站了半个小时,沿着马路向东走去。
广场马路被称作长城路,广场东为长城东路。
李天成的家距离广场不远,步行不超过五分钟。前水利局十几年前被拆后,临马路建成一排排楼房,楼房后土地被平整后,修建成居民住集区。一排排整齐的砖瓦平房座落于楼房后面。
路南有一家餐厅,很热闹,门口停着许多轿车。旁边是一条巷子,走进巷子,是一排排砖瓦房,两间一门,三间一户。
进入巷子最里面,一堵墙拦住,已经到底了,西拐弯第一个门,就是李天成的家。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在路口玩耍,看到李天成后,一幅陌生人的样子根本不认识他。
“七八年没有回来了,以前三四岁的小孩子都长大了,不认识了。”
李天成站在家门口,偷偷朝院里子打望着,看不到家里有没有人。迈步向院子走进,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在南房下的台阶上立着,陶出一支烟搁在鼻子底下闻着。
青幽观中五年闭门苦修,李天成没地方买烟,因此把烟瘾戒掉了。出山后,口袋里虽然装着一包烟,却并不自己抽,偶尔拿出装装样子。
四五分钟,李天成把烟放回盒子里,迈步走入院子里。
刚走到院子中央,突然房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女人。
“天成!”
随之又有几个人冲到门口,李天成看着站在阳台上的人,心里突然狠狠抽搐起来。张着嘴嚅嚅几声,竟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我都以为眼花了。”
“外面冷,快进屋子里。”
母亲拉住李天成的生怕他跑了似的,进了屋子。午饭过后,家里来了串门子的人。李天成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行李呢?”母亲拍打着李天民的衣服,似乎衣服上沾着泥土一一般。
“你去哪儿了,好几年都不回来,打电话也不通。到处跟人打听你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家里人以为你出事了,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母亲说着话突然哭了起来,被旁边串门的领导的拉着:“哭什么,人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哭,没出息!”
李天成嘴巴咕囔着,却不知说什么。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人,父亲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吃饭没,怎么这会回来?”旁边一位陌生的女人向李天成问道,“别哭子,孩子刚回来,肯定没吃中午饭。赶紧给他热点饭,吃了暖和暖和!”
瞅着李天成身上的衣服,心疼的说道:“瞧瞧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连件毛衣都不穿。快坐下来,冻坏了吧,喝口热水暖一暖!”
母亲马上冲进厨房,李天成被这位邻居推攘着坐在沙发上,手上被塞了杯热茶。
“怎么出去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妈每次跟人提起你就一脸眼泪,以为你在外边出事了,人没了,眼睛都快哭瞎了。”
“快跟你爸爸说说,你这是去什么地方了?五六年了,音信全无,家里人都报警了,把你列入失踪人外单了。”
“七年,八年多没有回来了。”另一位邻居纠正道。
李天成看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询问,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话。回来的太突然了,所有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全被李天成给吓倒了。
“饿不饿,要不先泡袋方便面垫垫肚子?”这位领导大姐四十多岁,李天成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来。屋子还有位年轻女人,岁数不大,顶多二十六七。一言不发的站在阳台暖气旁。
“刚收拾下去,你再早回来半个小时都不用热饭了。再等一会儿就热好了!”母亲从厨房里出来说道。
看到李天成身上衣服单薄,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怎么穿这么点衣服,里面只有一件衬衫,连毛衣都没穿。你以前的衣服呢,回来时连行李都不带?”
北方冬天最高气温不超过零上十度,李天成身上的衣服确实太少了,让人看着都害怕。
“你从哪儿回来的?”
看到李天成身上衣服,邻居突然问道。
“渝城!”
“你一直都在渝城,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李天成摇摇头道:“没有,不在渝城。回来时,在渝城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