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踹的血鸦,被踹了一脚,没有任何的抱怨之意,反而笑着对那血鸦说道;
“我说二哥,你怎么老踹我啊!此处就你我两人,能有谁知道啊!我都怀疑我功力一直增长缓慢,就是你给踹的,回去就告诉妈妈去,说你老踹我!哼!”
被踹的血鸦愤愤不平,但另外一只却完全不理会,笑骂道;
“你小子少给我装嫩,赶快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鸦皇大人,说不定还能捞点赏赐。”
原始森林的深处,有一片略显干枯的森林,在这里看不到绿色,树木枝叶都是黑色的品种,让这里看起来略微阴森,如果从上方俯瞰,这里也是非常明显的一片区域,就在这片黑色的森林里,生活着这片森林里几大霸主的其中一个,鸦皇。
鸦皇,在这片漆黑的森林已经称王几千年,在这片黑色的森林里,谁也难以跟鸦皇对抗,由于鸦皇的本体乃是血鸦,所以这片森林,也就成为了血鸦们的欢乐之地,肆意的繁殖让血鸦的数量暴增,任何生物们都不敢靠近这片森林,在这里遇到这群嗜血如命的血鸦,只有逃命的份,被它们纠缠上,绝对是恐怖的事情。
就这这片漆黑的森立里面,有一座石头垒成的石城,石城里的房屋建筑,一切全是用作石头堆砌,也不知道这座庞大而宏伟的石头城,是什么年代的建筑,城中每一颗石头都重逾万斤,却镶嵌的毫无缝隙,这样完美无瑕的建筑,可谓是史上罕见。
在这座巨大的石头城中,一座露天巨大石台之上,放着一座白骨制成的座椅,身旁飘着许多特制的黑鸦旗帜,站着两排精神抖擞的卫士,一个身穿黑羽长袍的男子,正坐在这白骨座椅之上。
高耸的万年巨木,将所有的阳光完全挡在了外面,略显昏暗的石台之上,放满了各式的华丽珠宝,珠宝的毫光,将四周照的通亮,五光十色于这这昏暗之处衬着白色的巨石,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而显得更加怪异的最数这白骨座椅之上的黑羽男子,男子有着鹰一般的眼睛,细长的淡眉帘入鬓间,长发乌黑透亮,无风自动,他的肤色十分的白皙,像是有着一种严重的皮肤病似的,高挺的鼻梁下,一双猩红的厚嘴唇,让人看上一眼,便觉的背后生风,飕飕刺骨。
半斜这坐在白骨座椅之上的黑羽男子,身材显得十分的修长,他半眯着眼睛,神情看起来颇为慵懒,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右手中指不停的敲打着白骨座椅,十分的有规律和节奏,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享受。
这时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让这黑羽男子不由的眉头一皱,居然此时有人打搅自己,看样子来人必定是皮痒了,只见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原本慵懒的气息顿时全无,一股阴冷的威严顿时显露出来,就连四周的卫士,也都忍不住的打了个机灵,像极了一阵寒风吹过。
身前的石台空地之上,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刚才的两只血鸦所化,不过由于这两只血鸦功力不足,所化之人还是半人半妖,看起来不伦不类。
看着这两人黑羽男子更是皱眉不已,面露不愉之色,冷声道;
“你们两个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在这个时间打搅我,是不是最近皮痒了。”
两人这才刚站稳脚跟,听这黑羽男子一说,顿时心道不好,此时的时间正式鸦皇大人最喜欢的休息时间,最是不喜欢这个时间有人打搅,两人只顾着领功,居然忘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顿时心中慌乱不已,两人赶忙跪倒在地,哭喊道;
“鸦皇饶命,小的实在是要事禀报,无意打扰了您的休息啊!”
不过他们的哭喊,显然没有得到黑羽鸦皇的怜悯,只见刚才装嫩的那名血鸦,顿时好似飞人一般,瞬间腾空而起,像是火箭一般往后退去,他还来不及呼喊,便就瞬间的撞在了一块巨石之上,“哎呀”一声,化为了原形,黑色的鸟毛散落一地,自己也晕倒在这石台之上。
黑羽鸦皇面色一寒,衬着他那雪白的肤色,顿时好似一层白霜一般,他看都未看这哭喊的血鸦,冷声道;
“如果所有人都说是要事,就能打搅我休息的话,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骚扰我了。”
那血鸦哪里还敢反驳,只能赶快将事情讲出,不敢再祈求赏赐,但求不会遭到惩罚;
“鸦皇大人,我们是在森林里,遇到了兽王泰坦,这才慌乱间冒犯了大人,求鸦皇大人饶恕。”
黑羽鸦皇一听兽王泰坦,顿时来了精神,一脸玩味道;
“那小子不是从不出兽王之境的吗?怎么突然出现在森林里的,详细情况给我速速讲来”
血鸦一听鸦皇对此有意,赶忙解释道;
“我二人没事正在森林的巡逻,突然见森林里噪声大动,似乎前面有人正肆意破坏林木,我二人这就赶快前去,却不曾想,见到了兽王泰坦,我们怕被发现了,便远远的看着他们,他们先是跟几个人类打了一会,然后像是谈妥了什么,几人便共同进入了兽王之境。”
鸦皇一听,眉头一拧,便沉思起来,双眼看着漆黑的上空,这前来报信的两人,一人已然昏迷,这人却已经吓的不敢说话,跪倒在地一言不发,两人本以为得到这么重要的讯息,还能得到什么奖赏,却没想打搅了鸦皇的休息,反而还被揍晕了一个,心中不由暗道倒霉。
鸦皇似乎忘了这身前还跪着自己的手下,一心陷入沉思,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鸦皇似乎想透了什么事情,猩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轻轻笑着自言道;
“看样子平静的世界就要结束了,总算能走出这片囚牢了。”
竖日早晨,太阳还未从东方升起,四处也才刚蒙蒙亮,寒冷的冬天,让守卫在山洞口的教众,冷的不停打哆嗦,往里看去,原本昏暗的山洞此时里面已然五光十色,闪烁着不同光芒的宝石,将整个山洞照的朦朦亮,当然也只是朦朦亮。
这山洞之中也不知道里面弥漫着什么,好似浓雾一般,虽然宝石的光芒依然撑亮了整个山洞,可却好似处于浓雾之中一般,能见度依然很低,相差几米便再难寻踪迹。
狂风和炼妖,这两位威名远播的神圣教廷的红衣主教,试了许多的办法,却依然没有奏效,这山洞中好似浓雾一样额气体,依然充斥着整个山洞,影响着他们的视线。
两人此时已然站在了破旧的祭祀石台旁,一旁的连城胜为他们讲解着当时的情况,狂风和炼妖两人听得很认真,还不时的点了点头。
当然在连城胜以为,既然自己当时应为抵挡不住魔纹波动的侵蚀,使用卷轴中的空间之术,逃回了教廷中,那召唤术肯定因为没有了后继之力而中断,到此时连城胜依然感到可惜不已,可是此时的他可不敢将这可惜之意表达出来,回到教廷的他,昏迷了一天这才醒来,将一切告诉师父知道后,可是狠狠的受了师父一番责备,这种事情他做的实在太过冒险,上古时代的东西,既有好处也会伴有极大的危险,一旦处置不当,不但获不得其中的利处,反而会被其所伤,也幸好连城胜的师父给了他这卷卷轴,他连城胜这才保得这条小命。
在师父特意的叮嘱下,此时的他应该装作完全不住此处为何处,要装作一切都不知,否则是福是祸就真的难知了。
这祭祀石台旁的两副黑甲骑军的尸骨,已然被清理了出去,四处也都站着教廷的教众,连城胜也才刚刚得知,原来此时已然惊动了大主教,相信过不了多久,大主教就会来到。
连城胜心中此时五味杂陈,就像是自家的宝藏被充公了一般,虽然家中的势力离不开教廷,但在他一丝利益都未获得的情况下,就将这一切都告知教廷,说实在的他还真是心有不甘,若不是师父执意如此,按他的意思,肯定得先重新带人捞些好处再说。
不过现在说这些显然有些晚了,连城胜脸上虽然一丝未露,显得很正常,心中却波澜不已,炼妖成为红衣主教的年头,已经近三十年了,甚至比大主教在位的时间还久,他个头并不算高,中等的个头,一头褐色的长发,粗重的长眉,眼窝深陷,鼻子不算高挺显得很肉实,脸上也长满了皱纹,唯有那双散发着冷冷精光的眼睛,让人砍上一眼便难忘记,略显驼背的他,弯着个身子,对正值中年一脸刚强的狂风说道;
“我们还是保护好这里,严查这山洞中有没有什么危险,一切都等大主教来了再说吧!”
狂风看了看这弱不禁风的炼妖,心中却不敢有一丝不尊敬,对于后来升上红衣主教的其他人,他可以略带傲气,但对这位老人,他却不敢有一丝傲慢,因为他是少有人知道这炼妖厉害的人,没有带任何不愉,恭敬无比道;
“一切都随师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