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低估许通房对王爷的影响,一句不经意的话,竟要连累子若一生。
“王爷晚上可要过来?妾身命人准备了……”温柔乡才是女人的致命武器,大姨娘企图挽留。
“你咳疾未愈就好好休养,不要烦无谓的事情。”那张与许通房七分相似的面孔,霖王如今看来只觉得恶心,闭上眼睛不做它想。“病中应忌口,回头我命管事以后都给你送清淡饮食,燕窝鱼翅之类的尽量别碰,”瞧一眼桌上的佛手酥,“茶点一律用素,平日多待房间少出去走动。”
“王爷!”大姨娘满肚子的委屈。
“姐姐还要协助夫人打理王府琐事,怎能吃这些东西?”二姨娘嘀咕。
大姨娘一个寒颤,敛了面容。“一切听王爷吩咐。”
胡闹不讨欢喜,她做淑份许能叫王爷心软,大姨娘没傻到钻牛角尖。
究竟还是个懂事的,霖王没再为难她。“今日就散了,看把子若吓得。”
子若还跪在地上,双腿麻木得失去知觉,得到父亲允许才由夏荷扶到椅子上坐好。
“夏荷可真是乖巧。”夫人赞赏。
“夏荷是个会侍侯的,可惜父母早亡,明年是要嫁出去。”二姨娘惋惜。
“侍侯主子是奴婢的责职。”夏荷恭敬地退到大姨娘身后,没再靠近子若。
她没忘记,她是罪臣流放之女,虽然案件已经复查父亲得到沉冤,她还是没资格侍侯三少爷。霖王原是忘记,经二姨娘一提,隐约有印象。
“确实,明年夏荷要出嫁,我是失一个好帮手。”大姨娘感慨。
夏荷原是最适合到襄隽居替她看管的,夫人同二姨娘联合摆她一道,大姨娘没勇气向霖王提要求,重新培养势力就好。
如果夏荷真能出嫁非收房最好,和柔替她心疼。
“子若,葵容愿意委身做你妾室确实难得,你要好好待她,收通房的事过段时日再提。”大姨娘对许通房不敬霖王是放心上,难保上梁不正下梁歪,侍侯子若的人他还得自个挑选。
不仅夏荷,任何一个自己人都没法再安排进襄隽居,安葵容进门后可以胡作非为,大姨娘倒抽口气。
夫人看眼沙漏,“时候不早了,帐房还有些帐没对好,臣妾要先告辞了。”
事情交代完,她是该离开。
“本王随你去。”霖王牵起夫人的手,有时候,发妻是最窝心的存在。
以往,最常与霖王执手随行的是大姨娘,厚厚的手掌给予她温度与力量,现今只剩背影。
两道身影渐渐走远,二姨娘看足戏没道理留着。“告辞。”
没等大姨娘答应,她自个离开,和柔朝大姨娘福身,却发现随行的丫鬟没个行礼,都直接随二姨娘离去。
以往大家对大姨娘的态度可都是恭喏,她只能感慨世态变化万千,不过一句话,彻底改变大姨娘在王府的地位。
跨出门槛,瓷器碎地的声音响亮,和柔回头看去二姨娘阻止她。“让她发发脾气,十几年受够她的气了,难得王爷认清她的真面目,我还需忍她不成?”
和柔歪头一想,也是,今天过后大姨娘该有一年多时间不得势,远离她是远离风暴中心。留一年时间给大姨娘好好反思,挫她锐气才是对她最好的磨练。
想到能有一年和平时间,和柔忍不住偷笑。
安葵容,是日后三少爷的正妻,等她进府三少爷不会再来纠缠了吧。
不过,夫人没有严惩三少爷,终究是对果苏不利。如果刘妈妈如实告诉夫人佛堂的状况,夫人许会替果苏讨好公道,但夫人对果苏已生疑,怎可能再助她?
最怕,希望她从此远离子离。
所有人走远,大姨娘再度将瓷碟砸到夏荷身上,茶叶挂在她发上,发鬓胡乱狼狈不堪,夏荷连动都不敢。
不过中午早睡了会,居然大意到什么都叫夫人安排好,她只有往陷阱里掉的份!大姨娘使劲扇夏荷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没探听把握王府大小事宜是她失责,夏荷连连跪拜,“姨娘息怒!”
子若在旁看着是不忍,“娘,也不全是夏荷的错。”
他想说的是,在他看来夏荷丁点错都没有。
“以后离三少爷远点。”大姨娘冷冷地警告。
“奴婢知道。”或许大姨娘已经在打算赐她给哪个小厮或残患,夏荷揣测着她的心思。
是夜,子离躺在床上,白天练习骑射与父亲一较高低的场景还在脑海,精神分外抖擞。
一双小手抚上他胸膛,子离反射性地握住反扳,床塌美人立即娇目紧蹙,他定睛一看,才记起今天母亲为他添内子的事。
叫什么名字来着?他都忘记了。
果苏还在养伤,子离没有心情结新欢,松手没理她。
“世子,明日要验元帕。”女人的声音酥到骨子里。
子离覆身到她跟上。
片刻,撕裂的疼痛,女人的身体绷紧,有过经历,子离停住动作等她缓神。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在闺房的魅力。女人想起闺房秘籍里的笺言,世子是她一生的依靠,取悦世子她才能在王府站稳脚跟。
于是,指甲插入手心,巨大的沉痛后身体如同得到释放,渐渐酥软下来。
子离感觉到她的变化,惊讶于她极快的适应,要想那夜果苏是被他折磨得怜泪湿褥,没多少时间疑惑,身体的自然反应叫子离奋力拼搏。
那是,全然不同于射击场,纯然肉体的愉悦。
翌日,女人早早起身,将桌上的汤药一口饮尽,面色立即改变,俯身撑着椅背。
“你还好吧?”以为她是同果苏一样对汤药反胃,子离赶忙起床去扶她坐到椅子上。
女人抬头看他,不敢相信新进门就能得到夫君疼惜爱护,证明她昨夜的牺牲是正确!
男人,最爱娇嫩柔媚的女子,方能体现大男子气概,女人躺到子离怀里,艰难吐出一个音:“苦……”
眼眶溺着泪珠却没敢流出。
子离的心软似一滩泥沙,“乖,有蜜饯。”
原来她只是怕苦,并非跑肚或其它严重反斥。
一整天子离留在永乐居,细心观察新人,确认她对汤药无过多反斥心情大好,果苏不能吃那药,那以后就不要再对果苏行周公礼,等赵淑娴产子后再陪她生儿育女也不迟。子离喜欢看果苏笑,不喜欢看她痛苦。
只要新人对药不反斥,往后夜里宿她房间。
似乎,连她名字都没问过?子离笑自己的糊涂。
PS:补昨天的更新,偶也是新人啊,求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