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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售

等到杨琦从屯长家回来后,伊里奇等三个人的舒坦日子也就到头了,为了证明‘读好书、种好田’,杨琦已经下定决心开垦荒地了,而伊里奇等人正是开荒的主力,个个都人高马大,肌肉发达,这样的体格,不用去种地,可真是白瞎了。

于是。

徐家屯里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奇景,三个老毛子在杨风和大虎、二虎的轮流监视下,汗流浃背地在屯子西边,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那个四肢中枪的倒霉蛋,倒是逃过这一劫。

这几天,杨琦已经开始细心地设计酿酒厂和学校的草图,稍微完善一下,就准备去找屯长开始修建了。

杨琦想尽快把学校和酿酒厂建好,再过半个月,大家都要开始忙着种植大豆、栽种红薯了,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帮忙。幸好如今的春小麦已经播种完了,不然更忙。

在屯长的支持下,找了二十多个人,学校和酿酒厂都开始正式建设了,刚起步没有弄太大规模,打算以后再慢慢地扩建,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嘛。村民们都是义务帮工,管饱饭就好了。

这个有杨风这个无敌猎手在,野兔、野鸡、野猪等什么都不会缺的,加上有徐大力一家帮忙张罗着,一切都不用杨琦操心。因此,杨琦便打算去旧瑷珲城一趟,缴获的卢布得拿到城里兑换成银子,而且家里留着的鹿茸、鹿皮、鹿筋以及其他皮毛,都积攒了不少,也需要拿到城里卖掉。

他需要筹钱!

杨琦也想去城里买些日用品,一直都靠着徐大力一家帮衬,也让他挺不好意思的。和屯长及徐叔一提,两人也都非常支持,距离屯子较近的县城,也就是破旧的老瑷珲城了,而瑷珲城则要过了江才行。只是两人都不放心由杨琦一人去,便让屯长家的老大——徐志,跟着一起去。

徐志也跟随着父亲去过几次老瑷珲城,甚至去过一次江对岸的瑷珲城。由他领路,众人都安心。杨琦没有异议,毕竟,他对路线不熟悉,有徐志领路再好不过了。

人烟稀少,屯子稀疏,没有一条正式的大路。杨琦和徐志两人各骑上一匹马,速度也算快不起来,一个小时跑上二十多里路,关键是因为许多地方都没有路,马匹根本跑不起来。紧赶慢赶的,花费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旧瑷珲城。

旧瑷珲城破旧不堪,小城面积不大,靠近黑龙江岸边和瑷珲河,虽然仅有几平方公里的面积,但是它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重镇,历来受到兵家重视。记忆中,这座瑷珲古城,会在五年后的沙俄侵略中,被付之一炬,独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看着这座古城,杨琦百感交集,心里明白如果不想历史重演,自己就得努力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够保护想要守护的东西。现在,他就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着,他已经与这座古城绑定了命运,要么一起辉煌,要么一起灭亡。

“杨哥,你怎么了?”徐志发现杨琦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呆呆地站立在城外发傻,紧张地问道。

“没事,刚思考一些事情。走,徐志,我们进城!”杨琦平复一下复杂难言的心情,面带笑容道。想到自己拥有一个神奇的帝国系统,顿时涌起一股自信,他相信努力的拼上五年,一定能够改变这座古城的命运。

……

在路上杨琦询问了不少关于旧瑷珲城的情况,清楚城里有专门的皮货商,他们收购皮毛,运到江对岸去加工。杨琦也不担心自己的货找不到买主。但是拎着两个大包裹,办其他事情也不方便。

所以杨琦和徐志直奔收购皮货的店铺。

“嗯?客官您有大量皮货出手?”店铺掌柜子听到伙计的汇报,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从店铺后面出来。见到杨琦和徐志年龄都不大,依然不动如常的笑问道,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他都谨守一个准则,那就是进门的就是他的客人,客人是他的上帝,万万不能得罪。

店掌柜子笑眯眯的,对这个“大量”毛皮非常的感兴趣,毕竟,江东这面的居民本就不多,专门的猎物更是奇少,想找一个长时间的出售皮货的人,非常困难。事实上,他收购的皮毛,都是老百姓平时无意间打到的猎物,具有很大的偶然性。不过,这旧瑷珲城就他一家正规的皮货店,没有竞争对手,生意倒也过得去。

杨琦笑了笑,这掌柜子有意思,看他那表情似乎对自己有大量毛皮不相信,但是依然能够笑眯眯地接待,果然是个合格的商人啊。

“掌柜的,你看看这些毛皮,怎么样?”说完,杨琦直接将手中布包裹放在桌上,徐志也跟着将另外一包放过去,轻轻地解开包裹。

“这……”

掌柜的见徐志解开的包裹,露出一叠叠毛皮,顿时惊讶得瞪着眼珠子,脸色因为激动变得微红,却又不急不缓地靠近桌子,把两个包裹都扒拉开,细心地验货。掌柜的惊喜万分,两个包裹里的皮毛足有数百张,如果能够吃了这批货,就抵得上半年的生意了。

“小兄弟,这些皮毛,你都要卖吗?”掌柜早就发现二人以杨琦为主,连忙问道。连称呼都改的亲切了,由“客官”不动声色的转变为“小兄弟”。

“呵,掌柜的,你出个价。合适的话,就全卖给你。也省得我跑到江对岸去……”杨琦笑道。

“放心,一定给小兄弟一个满意的价格……我老张给的价格,绝对的公道!”张掌柜听出了杨琦话中隐含的意思,他明白,如果自己太贪婪了,这生意就做不成了。他默默地心算了一下,这笔生意谈成了,起码能赚上几十两银子。

“小兄弟,你这批皮毛里,有一张鹿皮,七张狼皮,其他的都是一些颜色不一的野兔皮。”

杨琦默默地点头,这些毛皮都是他练习枪法的牺牲品,他自己清楚了。

“嗯,鹿皮35两银子,狼皮一张6两银子,至于野兔皮价格很低,三十张野兔皮一两银子。”张掌柜咬咬牙报出价格,似乎喊出这价格,也心疼得很,多出一文钱,他就少赚一文啊。“小兄弟,这价格满意不?”

张掌柜肉疼的表情,自然尽收杨琦的眼底,微微一笑,也明白张掌柜确实有诚意将这批毛皮收购。这个价格,已经大大超出了杨琦的预估价,故作犹豫一番,就点头答应了。

“好,小兄弟,你们先坐,我马上清点毛皮,给你们结算银子。”一见杨琦点头应承了,张掌柜立刻笑容满面,热情无比。

杨琦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暗道,收下这些毛皮,张掌柜应该赚上不少,否则不可能如此热情。

商人嘛,重利。这是永远不变的准绳!你能让他赚钱、发财,他就把你当父母祖宗一样供着。你若挡住了他的财路,他也不会与你好过。这就是商人!不敢说天下所有的商人都是如此,但是真正的仁商、义商,肯定是凤毛麟角。

“好咧,一共203张野兔皮,算你7两银子,加上鹿皮35两,狼皮42两。一共84两银子!”张掌柜熟练地计算完毕,向杨琦说明了一下。然后直接掏出银子,递了过来。

“八十四两……”

徐志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啊,一听到这个数字,惊讶的微张着嘴,没想到他崇拜的杨哥会赚上这么一大笔银子,一夜暴富啊。要知道这可是杨琦一个多月打猎的收获啊,那么一年……两年呢……这样一合计,徐志吓了一跳,打猎都能当个富家翁了。

这比种田可强多了!

有此念头,徐志都想弄把猎枪去做猎户。

实际上哪有徐志想的那么简单,普通猎户有春田步枪用吗,有充足的高质量子弹吗,枪法能跟杨风一样神吗?打猎的成本已经远远高于所得,一把春田步枪就不止八十两银子了!

杨琦接过银子,心里微微安定下来。“张掌柜,我这里有鹿茸和鹿筋,你收不收?”

“这……”

张掌柜犹豫不定,他是做皮毛生意的,鹿茸和鹿筋都是好东西,可跟他的生意不搭边啊,也给不出个准确的价格来。当然,如果价格便宜,他不介意插上一手,低价买来转手一卖又能赚上一笔。

杨琦一见张掌柜的表情,立刻懂了,这家伙也动心。毕竟,鹿茸和鹿筋可是非常贵重的中药材,有滋补壮阳的功效,极品啊。这种东西,永远都不愁卖不出去。只是杨琦急着使用银子,才会急着出手。

“小兄弟,你想卖个……什么价?”张掌柜没有急着回复,试探了下杨琦。

“一千两!”

张掌柜没有多大反应,反而吓得旁边的徐志惊叫起来。杨琦笑笑不语,老实巴交的徐志,整天窝在田里种地,不可能见过这一笔天文数字,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如今听杨琦狮子大开口,要价一千两,心里自然震惊。

不过,杨琦心里底气不足,他知道鹿茸和鹿筋都是这个时代达官显贵、豪绅富商才有钱享用了,一般人根本用不起这些名贵之物。

有了这个认知,杨琦才敢开出这个天价来,就是不清楚张掌柜有没有这个魄力吃下去了。

“好,就一千两!”

哪知杨琦刚说完,张掌柜也不还价,直接一口答应下来。这让杨琦暗暗后悔,价格开得低了,看这张掌柜的态度,鹿茸的价值,远远不止一千两啊。

转眼间一千两银子到手,杨琦心里有数,这笔生意亏了些,但也不甚在意。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自己开完价,对方答应了。生意就算成了。他断然没有脸厚到去反悔的地步!

交易顺利完成。

有了这笔银子,杨琦放弃了将卢布兑换成银子,自甲午战败后,主要列强国家都陆续实行金本位制度,大肆的抛售白银,银价会不断地一路暴跌。若不是杨琦明白自己手中的银子,不会捂热就花出去,他也得想法子将银子换成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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