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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杀一方

距离黑风村20余里,莫次风带领着青城山200余名山贼,驱赶着500余头用麻绳牵在一起的耗犀羊,浩浩荡荡地在野外行走。

莫次风骑在骏马上,扇着扇子,悠然自得,突然微微笑道:“铁大哥,你们老是打打杀杀,偶尔也要动动脑子。像这一次,我们只要略施小计,便让黑风村的村民乖乖地牵好耗犀羊,送出村子,总比我们屠村之后再费劲强得多。”

手持大斧的秃头壮汉陪笑道:“少主果然好计谋,不过,既然耗犀羊到手了,您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银两?”

“哈哈,一想到他们看到银票的失望样子,我就觉得心情欢畅。戏耍,也是权力的象征吧。”莫次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是多么的刺耳,多么的诡异。

“少主英明,少主明天就要出发河间郡,成为铁血门门主铁血先生的入室弟子。不过离山之前,少主略施小计,立下大功,大少主与二少主的智谋真的望尘莫及。”壮汉恭维道。

“哈哈,论智谋论资质,大哥与二哥怎能与我相比?”莫次风被夸得飘飘然,放声大笑。

“少主,我们之前抢掠赵家庄的耗犀羊及牲畜就在前面,看守的100个兄弟,看到我们带来这么多耗犀羊,一定对少帮主佩服万分。”一名娄罗陪笑道。

“这个当然,三少主论才智武艺,哪一样不是出类拨粹?将来,少主一定可以带领我们青城山,独霸一方。”壮汉继续吹棒,惹得莫次风笑颜满脸。

莫次风突然收住笑容,沉沉地说:“不过,这里始终是青湖帮的势力范围,为免后顾之忧,我们连夜赶回青城山。这次我们尾随青湖帮,待他们一走,我们收取了三个村庄的耗犀羊,不知道青湖帮的大当家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哈哈。”

远处,羊叫连连,青城山的其余100名山贼,早已经站起来恭迎莫次风,莫次风就像打胜仗的大元帅,雄斗斗气洋洋,在山贼的拥戴下,与山贼会合。

突然,路边草丛,一名少年大步迈出,阻挡住莫次风的去路。

“臭小子不识好歹,胆敢阻我家少帮主的去路,活该去死。”手持大斧的壮汉有心表现出护主的决心,面对一个少年,居然抽出大斧,一斧劈下。

那少年右挪一步,左掌轻推斧面,右手已经搭在斧柄上。

“没错,活该去死,不过,并不是我。”少年沉沉地说。

“你……”同样握着斧柄的壮汉,拼足力气,居然无法移动分毫。那少年的手臂,就像一条镶在大地上的铁箍,任何力量,也无法推移他半步。

这名少年,正是李元霸。他尾随莫次风等人,一直跟到他们的大本营,才现身。

莫次风见识非凡,一见壮汉一招被制,而且鼓足力气,也无法移动被握着的大斧,便知道这次遇到了强敌。他驱马后退两步,拱手说:“在下青城山莫次风,请问阁下是谁?方便的话,请放开我的弟兄,我自会为我们的失礼补偿。”

“补偿?可以,那就交出你们的狗命。青城山胆敢在我青湖帮的地盘闹事,遇到我,活该你们倒霉。”李元霸一扭斧柄,那壮汉力有不继,顿时被扭得脱臼,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是青湖帮的?我不记得除了大当家二当家外,还有你这种高手。”莫次风一听李元霸说是青湖帮的人,脸色一沉,所有山贼,立时围了上来。

如果是其他帮派的高手,莫次风本不想惹事,但是,既然是死敌青湖帮,莫次风自持人多,自然不会放过李元霸。

因为两个帮派,早已势成水火。

李元霸一直跟到这里才动手,就是为了给黑风村脱干系。他干脆信口开河,说:“青城山目中无人,青湖帮特意请我来歼灭你们,你们死后,别忘了告诉阎王爷,你们是死在我贾明手上的。”他反手一斧,“当当当”数声,所有指着他的兵器,全部被打得脱手而出,所有手持兵器的山贼,全部虎口爆裂,疼得“哗哗”直叫。

“兄弟们,给我杀。”莫次风大手一挥,300余山贼一涌而上。顿时,刀光剑影,呐喊连连,将李元霸淹没。

只是,山贼的威势仅仅持续了片刻,刹时间,惨叫连连,李元霸手持大斧,在山贼中横冲直撞,完全不用技巧,大斧一挥,所有碰到的兵器要么脱手飞出,要么直接被打断,所有山贼,要么虎口爆裂,鲜血飞溅,要么,被震得脱臼,手臂无法动弹。

“唰…唰…”李元霸就像拍木桩一样,追着山贼,一斧拍下,立时将山贼拍成肉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原本干枯的地面已经渗满血浆,原本清香的野外,现在弥漫着浓浓的血腥臭味。

300余山贼,眨眼间只剩下100余人。

“哼,天生神力吗?我还以为青湖帮请来的高手,至少是炼气境高手?”莫次风毫无惧色,他飞掠而起,寒光一闪,一道青光直射李元霸,他手上的青剑一抖,化成十数道剑花,直指李元霸的头颅以及四肢。

“好剑法,怎么这个穷乡僻壤有那么多使剑高手?”李元霸兴奋不已,连连后退,猛地从腰间抽出猎刀,全力一扔。

莫次风一剑之威,逼退李元霸,心里大宽。却冷不防李元霸扔出短刀,他急忙回剑格挡,企图扫开猎刀,乘胜追击。

只是,剑刀相撞,莫次风感到撞击他的剑的猎刀,拥有数千斤巨力,就像与他的剑尖相撞的的物体不是一柄只有斤余重的短刀,而是一块千斤重的大石一般。

莫次风急急退后,用左掌轻轻捏着右臂肌肉,麻木的右手,才恢复知觉。

李元霸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继续斩杀其他山贼。那些山贼见莫次风一招便被逼退,又见李元霸杀得胜起,有如一头嗜血的恶魔,满脸兴奋地残杀着他们的同伴。每一斧,总有一人被拍成肉碎,尸骨无存,这样的场面,让他们吓破了胆。

“哗”的一声,余下的山贼逃得一干二净。

莫次风自知一人难敌,冷哼一声,随着山贼逃生而去。

李元霸伸手抹掉脸上的血浆,望着莫次风逃跑的身影,嘴角扯动,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莫次风不能死,毕竟他是青城山少主,一旦惹急了青城山,追查之下,说不定会牵涉到黑风村。现在倒好了,莫次风安然无恙,青城山就算怀恨在心,但他们擅入青湖帮的势力范围,理亏在先,自然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

这正是李元霸想要的结果。

大斧不能要,否则就露馅了。李元霸扔掉大斧,确定山贼逃得一个不剩后,才驱赶着千头耗犀羊,按原路返回黑风村。

驱赶耗犀羊可难倒了李元霸,幸亏所有耗犀羊都被绳索牵着,一头接一头,绝对不会走失。他连吆带扯,几经辛苦,才将千头耗犀羊赶回黑风村。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黑风村的村民修补好村门,便不约而同地围在村口,望着村外,希望李元霸平安归来,带回奇迹。

主宰黑风村命脉的奇迹。

“大家看,那个驱赶着耗犀羊群的人,是不是霸哥哥?”曾喜儿昂首张望,只见村外的大路上尘烟四起,一名少年狼狈生硬地驱赶着千头耗犀羊正往黑风村赶来。那少年非常笨挫,耗犀羊左冲右突,让他疲于奔命。

“是小哥,是李元霸小哥,他向山贼讨回耗犀羊了?不过,这数量也太多了,至少是我们原来耗犀羊数量的一倍。”村民大声欢呼,喜悦让他们无法思考,所有村民奔跑而出,向李元霸扑过去。

对李元霸来说,驱赶千头耗犀羊,比让他上阵与百万大军对敌还要吃力。耗犀羊总是不听他的吆喝,即使牵在一起,依然左冲右突。他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回黑风村,见村民涌出,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耗犀羊交给村民,在村民的拥戴下,回到黑风村。

村民自然欢欣,不过村长在曾牛及数名老者的陪伴下,早已瞧出事端。待李元霸归来,村长马上放下长辈的架势,恭敬地问:“这位小哥果然神人,请教高姓大名。我曾铁生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少侠!”

李元霸笑道:“我就叫李元霸,别文诌诌的,少侠前少侠后,我听不习惯。”

“是是,少侠既然如此爽直,也莫怪我不客气了。小哥,我深知山贼的德性,也知道他们抢掠耗犀羊的目的,银两是不可能解决这件事的。你力气很大,肯定是异人,莫非你的主人或师门,是县城大门派的高手?”村长活了70年,深知山贼的德性,唯有武力,才能解决与山贼之间的问题,所以便认定李元霸出自名门,吓怔山贼。

李元霸摊开双手,指着身上的血迹说:“其实这些山贼并不强,我只不过抢了那秃头壮汉的大斧,将他们通通拍扁而已。倒是那个少主莫次风,我放了他一马,所以这事儿,应该就此揭过。”

李元霸此话一出,所有村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原本喜闹一通,现在连只苍蝇飞过都觉得刺耳。

“你……你将山贼打败了?那么说,那些多出的耗犀羊,就是邻村及赵家庄的耗犀羊了?”村长瞠目结舌,如果他不是听曾牛等人说过,李元霸单手拉开村门,展示过神力,他绝对不会相信。

村长轻咳两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说:“春儿,你带30名村民尽量将耗犀羊的足迹洗掉,离我们村越远越好。”

李春儿不明其意,不过他们很尊敬村长,村长的命令,他们必定遵从,所以他马上唤来30名年轻村民,趁着太阳还未曾完全下山,拿着扫帚水桶,清洗痕迹。

只有将千只耗犀羊走过的痕迹抹掉,才能洗去黑风村的嫌疑。

不过,年轻的村民可没有村长那般深思熟虑,他们只知道李元霸拥有击败山贼的实力,而且李元霸带来了多一倍的耗犀羊。依靠着这批耗犀羊,村民来年将会过一个大肥年。

晚上,黑风村的村宴继续举行,而且更加隆重。宰牛杀鸡,煎炒焗烤,各式乡村美食,让李元霸大快朵颐。年轻村民借着酒兴与月色,翩翩起舞,顿时,歌声与欢笑声,在整个黑风村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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