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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带着宠物练摊

南杭市,是华夏国十大经济中心城市之一,位于华夏国东南沿海北部,是吴越省的省会。南杭市历史源远流长,自秦代设县治以来,已有2200多年历史,是华夏七大古都之一。因为风景秀丽、人民和善、经济发达、物产丰富,被誉为“人间天堂”。

南杭市旅游资源极其丰富,拥有两个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三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六个国家森林公园,以及两个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其中最为出名的是明圣湖、隐秀山、九溪湿地等风景区。

2012年初夏,六月里一个晴朗的上午,南杭市九溪湿地风景区的一个小广场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左手拿着一个不锈钢饭盆,右手拿着一只不锈钢勺子,一边敲,一边不停地吆喝着:“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喽!小仓鼠表演装死、空翻;小花猫表演醉拳、舞剑;大力士表演举大石、弯钢筋;古装美女表演超级魔术啦!”

中年人身穿一套灰色的马褂,戴着一顶破草帽,嘴上长着一对标准的八字胡,头发虽然已有些灰白,但是圆边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漆黑发亮,显得特别的精神。

这个敲着盆子吆喝的中年人名叫关召,今年其实只有二十岁不到,是为了避免熟人认出来,故意化妆成这副模样的。

八字胡、平光眼镜、破草帽、还有那头灰白的假发套,都是关召买的道具。一个多星期前,他刚参加完高考,现在结果还没出来。

关召从小就有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可以用意念与动物进行沟通。他收养了几只宠物,因为某种机缘,都各怀“绝技”。所以他想利用假期时间,带着他的宠物团队,在风景区“练练摊、卖卖艺”,赚点零花钱。

场地中央,一个身穿古装的壮硕男子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男子每做一个俯卧撑,就大声喊出已做的个数,“……386……387……388……”

这个壮硕的男子名叫龚积积,实际上是关召养的一只小公鸡。

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拿着三个苹果,在手上抛来抛去,玩着杂耍。女子的脸上化了非常夸张的浓妆,涂着厚厚的一层粉底,还画着两大片圆圆的腮红,嘴唇也画成极为鲜艳的红色。

古装女子名叫花荃荃,实际上是关召养的一只小花狗。她和龚积积都因为某种机缘,吃了一粒仙丹,可以隔日变化为人形。

花荃荃的旁边,有一张折叠桌,上面有一只小仓鼠悠哉地啃着松子。折叠桌旁的板凳上,一只花猫正蹲在上面,一双猫眼眯成了一条缝,注视着前方。

关召绕着场地一边走,一边吆喝,偶尔再敲打一下饭盆。

很快,这一帮打扮奇特的人,以及关召的吆喝声吸引了一些游客过来。

当小广场上聚集到三四十个人时,关召一看差不多了,他用力敲了一下饭盆,朝古装男女喊道:“第一场准备开始!”

“是,老板!”花荃荃马上停下手中的杂耍,把苹果放到一边。龚积积也不再做俯卧撑,一下子跳了起来,身材高大得如同一座小山。

花荃荃向前走了几步,对围观的人群深施一礼,高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大家好!欢迎大家观赏我们草台班子的演出!第一场是小仓鼠表演!”说完,花荃荃冲着观众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伴随着笑容,她的脸上有不少香粉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关召对小仓鼠打个了手势,小仓鼠顿时两只前腿离开桌面,后腿踩地,身体直立了起来。

关召举起一把玩具枪,指向小仓鼠,嘴里面发出“呯”的声音。

小仓鼠听到关召的“枪声”,闭上了眼睛,小嘴巴也张开了,向后倒了下去,然后躺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观众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显然被小仓鼠可爱的样子给萌到了。

“好!再来一次!”人群中掌声响了起来。

应观众要求,关召把小仓鼠“唤醒”,把装死的表演重复了三次。

围观的人渐渐更多了。

“第二个节目,小仓鼠表演倒立!”花荃荃对观众们大声说道。

关召冲着小仓鼠作个手势,小仓鼠的两条后腿离开桌面,身体向上一挺,只用两只前爪支撑着身体,倒立了起来。

“走两步,走两步。”关召继续对仓鼠打着手势。

小仓鼠用两只前爪“一爪一个脚印”地慢慢往前挪动了几步。

“好!好!”观众的喝彩声、掌声源源不断。

等观众的叫好声稍微平息,花荃荃走到观众面前,面带掉粉的笑容对观众大声说道:“第三个节目,小仓鼠表演向后转体360度空翻!”

关召朝小仓鼠眨眨眼,拍了拍手,小仓鼠站直身体,突然跳了起来,后腿向前踢、头向后摆,在空中完成一个360度转体动作,重新两腿直立,站在了桌面之上。

“漂亮!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人群中叫好声不断,掌声此起彼伏。稍远一点地方的游客,听到喝彩声,也开始向这个方向聚拢。

关召又指挥小仓鼠做了三次向后空翻的动作。

趁着观众的热情劲儿,关召拿起饭盆,“当当当”敲了三下,然后沿着场地边缘,一边走一边对围观的人群吆喝起来:“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拿钱来捧个钱场!”

一些人被关召的话逗乐了,有人故意调侃着问道:“要是家里也没有钱咋办呢?”

“家里要是也没钱的,您还是别在原来那地儿混了,留下来跟着我们卖艺混口饭吃吧!”

“你们真招人吗?跟着你们混,啥待遇啊?”一个观众好奇地问道。

“包吃包住!吃嘛,凉水就着西北风!住嘛,天当被,地当床!工钱嘛,每月两块现大洋!”关召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围观众人一片笑声。

“现大洋?是袁大头吗?”有人打趣地问道。

“还袁大头哪,敢情您还活在民国呐?现大洋就是现在的大洋喽,菊花币两枚!”

“两块钱呀?你们也真太扣门儿了吧?”

观众又是一片笑声。

有人问关召:“你们这表演,要多少钱啊?”

“多少钱您看着给!量力而行啊!一块钱不嫌少,100块不嫌多!您要给100万也行,这整个戏班子就归您了!”关召学着京片子的味道说着。

人群中又是一阵笑声。

关召拿着饭盆一路吆喝着走下来,还真有不少人往里面扔钱的,五毛,一元、五元、十元的都有。关召粗略估计了一下,大约有四五十块钱。

关召吆喝着走了两个来回,估计想给钱的也给了,没打算给的就算再走上几个来回也不会给。于是对花荃荃喊道:“第二场准备!”

“好嘞,老板!”花荃荃走到观众面前,大声说道:“第二场是小花猫表演!”

关召走到观众前面一抱拳,带着忧国忧民的沧桑声调说道:“各位观众,大家都很清楚,咱们国家的国宝,在国内只会吃竹子卖萌,在国外却成了武艺超群的大侠——功夫熊猫,可以说是墙外开花墙内香。”

关召长叹一声,转而用振奋人心的声调大声说:“现在,除了会说洋文的功夫熊猫,咱们也有了自己土生土长的会拳脚武术、能舞刀弄棒的功夫猫!下面,有请——功夫猫!”

花荃荃在一旁配合默契地“当当当”敲起了饭盆,“苗苗!上场喽!”

小花猫原本一直蹲立在板凳上,听到关召的指令,它从板凳上一跃而下,几个纵身,就来到观众面前,前爪离地,身体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一起,对着观众微鞠一躬。

小花猫这一套抱拳施礼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非常流畅。

“好!好!漂亮!”观众喝彩声、掌声响了起来。

关召摸了一下嘴上的八字胡,干咳一声,朗声说道:“下面,我来报一些武术招式的名称,功夫猫会做出相应的动作!”

“双风贯耳!”

“丹凤朝阳!”

“海底捞月!”

“黑虎偷心!”

“青龙出海!”

……

关召每喊一个名称,小花猫就做出相应的不同动作……

看着一只小花猫直立着身体,“手脚”并用,像模像样地练习着不同的招式,人们笑得前仰后合,嘴都合不上了。

做完这一套动作,关召冲着观众一抱拳,说声:“第一个节目结束。”

小花猫也冲着观众一抱拳。

花荃荃走到观众面前,对观众大声说道:“下面,更精彩的来了!第二个节目,功夫猫为我们表演一套醉拳!”

关召打个手势,喊了声:“苗苗,开始!”

小花猫身体立刻直立起来,两只前腿一伸一缩,两只后腿步履蹒跚,真的如同喝醉了酒的武松,打起了“醉拳”……

“我想起来了!这只猫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它的视频,和两只狗斗得很凶的。”

“不是那一只吧?”

“嗯嗯,是的是的,就是这一只,我也看到过的。”

站在前面的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小花猫一套醉拳打完,再次对观众抱拳致谢。

花荃荃走到观众前面,大声道:“第三个节目,功夫猫舞剑!

关召在小花猫的右前爪上绑上一只水果刀。一声令下,小花猫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在空地上闪转腾挪、左劈右刺,专注的神态和潇洒的动作真的如同一名剑客一样。

观众掌声如潮,笑声、叫好声混杂在一起,场面相当热闹。

关召拿起饭盆,吆喝着走向人群,又要开始收钱了,重复着刚才那一套说辞。吆喝着走了两圈下来,盆里的钱比第一场多了一些,估计能有八九十元。

收完钱,关召去拿了矿泉水给花荃荃和龚积积,自己也拿了一瓶喝了两口,坐在板凳上看着围观的人群,这会儿比最初又多了一些,大约有七八十人了。

观众闹哄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些性子急的观众喊了起来:“快点开始下一场吧!”

关召又稍等了一会儿,等到观众对下一场的期待越来越强烈了,才对花荃荃示意去报节目。

花荃荃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高声说道:“第三场,大力士表演!第一个节目,大力士举大石!”

龚积积闻言一个箭步冲到场地中央,向围观的人群抱了抱拳。然后走向那块两个人无法合抱的、用来装饰广场的大石旁边,扎了个马步,两只手牢牢地把大石扶住,大吼了一声:“起!”

大石头顿时如泡沫塑料做的一般,被龚积积轻松抱了起来。

龚积积双臂运力,向上一抛,大石一下子飞过了龚积积的头顶。龚积积双手迅速举过头顶,一下子接住了大石。

然后,龚积积再次将大石抛起,飞向空中大约有五六米高,然后龚积积迅速躺倒在地,两腿蜷起,等大石落下时,用两只脚接住,然后向上一蹬,巨石被抛起;再次落下时,又用脚接住,来回数次。

最后,龚积积用大力一蹬,巨石飞起七八米高,龚积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举起双臂,把落下的巨石稳稳接住。

龚积积举着巨石,沿着场地的边缘走了一圈,向观众致意,然后把巨石放回了原处。

从龚积积抱起巨石那一刻开始,观众的掌声、叫好声就没停过,可以说是一浪高过一浪。

“第二个节目,大力士挣断网线!”花荃荃手上拿着三截大约半米长的网线,沿着人群边缘走了一圈,让观众确认网线货真价实,并鼓励一些年轻的小伙子用力拉一下,看是否真材实料。

当得到观众的确认后,关召和花荃荃把龚积积的双手背到身后,用网线缠绕着绑起来,三根网线分别绑了三道。

龚积积背向观众,提气怒吼一声:“开!”双臂用力一挣,网线当场断成了数截。

观众又是一片欢呼与叫好声。

“第三个节目,大力士弯曲钢筋!”

花荃荃报完节目,拿着一截长约一米、粗约一公分的带螺纹的钢筋,沿着人群走了一圈,让观众验证是否真的钢筋。

有三个小伙子亲手试验了一下,他们握住钢筋两端,用力去弯,钢筋却纹丝不动。

花荃荃把钢筋递给龚积积,龚积积把钢筋抓在手上,用力击打地上一块小石头,结果石头被打得粉碎,继续向观众证明这一截钢筋不是山寨货。

龚积积两手分别握住钢筋一边,运了一口气,用力进行弯曲。龚积积胳膊上的肌肉不断地跳动着,脖子上的青筋也有些显露出来,脸也涨得红了起来。

渐渐地,钢筋被弯成了一个弧形……

龚积积继续弯下去,慢慢地钢筋的两端开始了交叉,形成一个“又”字的形状。

龚积积抓住钢筋一端,继续弯下去,把它塞进了“又”字的空隙中,再用力一拉,最后把这根手指粗的钢筋打了一个结!

观众的掌声、喝彩声如潮水一般涌来。

关召继续他收钱的工作,拿着饭盆走向人群……

这一圈下来的收入,比第二场的又多了很多,大约有一百多元。当然,围观的人也更多了。

稍事休息后,关召走上前去,高声喊道:“最精彩的表演即将开始,请各位拭目以待!接下来是第四场,古装美女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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