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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一次推书本,是我和你唯一闹的一次不愉快吧!”拿起右手边的小瓷杯,喝了口里面的菊花茶,感觉茶水有点变凉了,但是依旧清淡爽口。
“恩,似乎那次,我们都挺较劲的,冷战的时间还真挺长的。”在我抛砖引玉引出话题之后,对面的郑睿也开始感慨万千。是啊,这就是时过境迁的力量,也许由现在的我们回想当时,会有另一番感悟吧。
“其实在我们冷战期间,还是有很多和事老冒出来。”
“是的啊,可是谁出马都不起作用,你太拗了,完全不配合治疗啊。”郑睿有点无奈的说,好像会冷战那么久,归根结底错在我了。
“什么啊,你怎么不说是你啊!一个大男生,跟女孩子斤斤计较。我记得那时候我都故意不转到你们后面,然后传试卷什么的,还都故意给何其超,不往你桌上放的。”从前的一些鸡毛蒜皮,都拿出来说了,算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
“你那点小计谋,看出来了。”
“最后是谁理的谁先?”有一些就会记得特别清楚,有一些就模糊不清了,所以想要请教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是……你先理我的吧。”看郑睿也犹犹豫豫,模棱两可不确定的回答。
“怎么可能,我那么窝火,怎么可能先鸟你。”看郑睿给出的答案,我当然
不服气了,觉得肯定是他在颠倒黑白。
“我也一直没搭理你好不好。”
“那是因为我那时候对你都是冷眼旁观的,你哪敢搭理我!”翻旧账的时候
才发现,我们都只记得自己的倔强,所以都认定先妥协的一定是对方。觉得这样
的辩护其实挺有意思的,因为谁也没个准,那时当会儿,具体的情形到底是怎样
的。
“我一直没看过你,怎么知道你冷眼旁观。”郑睿开始誓死抵赖。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我们两个,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块,喝茶、聊天,整理那些经时间搅和,错乱的记忆。
“记得什么时候,诸葛浩川还跟我说了,如果跟你闹的时候,我不是那么盛气凌人,让你完全下不了台面,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可能吧,你那视死如归的架势,就像决心要跟我同归于尽。”
“我当时被你气的,当场就有冲动哭出来了,一直在死撑,不肯认输。我想啊,就算两败俱伤,也不能够看你在我面前那么嚣张。”
“其实你们女孩子嘛,想哭就哭喽。可能你一哭……”
“会怎样?”看郑睿话说一半,想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部分。
“我就看到责任了啊!”
“什么责任?”
“不跟你吵,然后把你哄开心。”郑睿漫不经心的解释,我却洗耳恭听。
“那你干嘛不在我面前哭,让我看到责任呢?”
“我晕,哪有男生让女生看到责任的。”
“那女生也没多大必要让男生看到责任嘛!”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希望把自己的脆弱透露给男生看的。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就和你有过这种大动干戈的经历吧。”
“我好像也是。有这样的成长经历,其实回忆起来还是不错的。”不管从前的一些事,或深或浅的留在心里,也不管现在的我们对从前做怎样的轻描淡写,过去已经过去,但是,曾经很美。
“恩,你冷战的功力真是,不容小窥啊!”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最后是你主动先理的我,那个一班的李什么的?……反正就是那件事情之后,就突然和好了,像什么不愉快都不曾发生一样。”就像在好大的一串钥匙当中,找到了正确的那一枚,打开了正确的记忆的大门。话语中的一些无关紧要,也可能是不愿提及,所以随便一笔带过。
“哦……是的!好像是这么回事……”
过去的有一些,只是一时半会的没有理清思路,并不是没有记住,或者是忘了。
“其实他算是功臣啦,但最主要还是我有大量!”不想在别处节外生枝,影响了我们的正题,所以很快就回到正轨上继续我们的忆当年。
“主要是我记性不好,忘了我们在冷战。”
“少来!”看过郑睿一眼,然后便很真心的笑了。曾经记忆中的苦涩,没想到经过这么些年岁月的洗礼,变成了甘甜的回忆的珍藏。
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发现杯子已经快要见底了,茶水也已经接近没有一点温热的气息,于是叫了服务员,让她帮忙添点茶水。在礼貌性的跟服务员道了声谢之后,服务员微笑着答应下来,转身离开我们的桌子,去邻近的服务台端来茶壶,给我们的水杯中倒满飘着淡淡清香的菊花茶。
2001/12/01
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大,就像在我们没有遇见之前,我不知道在这座城市当中,还有一个你。而有时候却又觉得世界真的好小,就像今天晚上我们的不期而遇。我想说在遇见你,喜欢上你以后,看其他任何漂亮的女生,都觉得跟大白菜一样索然无味,你才是我眼中看得到的美景。虽然知道了你烧饭的技术可怕的惊人,但是还是想能够有机会吃到你亲自烧得饭菜,即便再难吃,相信会是我口中的美味。关于今天,我只想说,能够在周末的夜晚,见到你,真好。
“老板,再给我们来两串烤香肠,四串鱿鱼,再一个大茄子,就整个茄子对半切开……”
“凌枫!”陪方晴去了趟书店,然后出来准备一块到广场上逛逛,没想到在广场边上的路边烧烤摊上撞见了凌枫。
“嘿!”凌枫也见着了我,跟我打了招呼。
“同学吗?”方晴看我和认识的人打招呼,随口问了。
“不是,打球的时候认识的。”跟方晴大概的说了句,便走到烧烤摊前,准备跟凌枫打个正面。“吃这么多啊,小心消化不良哦!”
“其实我食量不大,能吃的在后面。”凌枫一只手竖起拇指,往身后指了指。
“诸葛浩川也在啊!”随着凌枫手指的身后,我看到了坐在一张塑料圆桌前的诸葛浩川,诸葛浩川也看到了我,从位子上起来往我们这边走来。
“都点了吗?”以为诸葛浩川过来是要和我打招呼,没想到竟然只关心吃的。
“哦,还有这个鱼帮我们烤两条。这里的烧烤挺不错的,你们要不也尝尝?这一次,不会跟上次一样请你们吃霸王餐了。”
“哈哈,好啊!哦,这是我姐。”意识到把方晴晾在一旁挺久了,把她拉过来做隆重的介绍。
“哦,你们喜欢吃什么?烤肉什么的都还不错的,可以尝尝。”
“你想吃什么?帅哥请客!”我向一旁的方晴咨询。
“鸡翅吧。”
“那我们要两串鸡翅,还有你刚说的烤肉。都忘了介绍了,这个……诸葛浩川,我高中同学。我姐,方晴。哦,还有凌枫,好了,我们过去坐吧!”
说完,我带头向前,朝刚才诸葛浩川坐着的那张桌子走去了。当我们围着桌子,坐下之后,很快,凌枫也过来了。
“我方晴姐,大美女吧!”
“是的,比你好看。”诸葛浩川这个大混蛋,夸别的人漂亮,也不用把我拖下水吧。
“什么!这里,你最难看!”我用手里拽着的一次性筷子戳诸葛浩川的手臂。
“都是二中的吗?”凌枫这么问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都怪我介绍的太敷衍了事了。
“不是,我一中的。”
“原来是校友啊!我也是。”
“我姐今年高三了,是学姐!”
“你怎么没跟你姐一样到一中啊?”
“因为二中离我家近啊!”
“竟然跟浩川选择念二中的想法是一样的,怪不得你们有缘成为同班同学。”
当老板把我们的食物端过来,我们开始吃东西为主,聊天为辅。当我把烤翅塞进嘴里,最大的感想是:这家烧烤的确不错,以后可以经常来光顾。
“方向,会自己烧饭吗?”
“干嘛?”
“想到了随便问下喽!”跟凌枫虽然见面也不算太多次,感觉却很熟悉了一样。
“当然会啦!”
“真的假的?”诸葛浩川对我的肯定表示怀疑。
“会不会是一件事,烧得好不好吃那是另一回事啊!”
“烧得不好吃,那就是不会。”平时不见诸葛浩川跟我如此唱反调,今儿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这么让我下不了台。
“是啊,炒青菜又是放水又加酱油的,炒丝瓜竟然不去皮,还有最厉害的,把白色的苦瓜烧成黑色的!”方晴开始胳膊肘向外拐,严重的出卖我。
“哇……神一般的手艺啊!”凌枫做不可思议状,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是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放酱油炒成黑色的?”诸葛浩川也投入到打击我的行列。
“我觉得,可能是锅的原因。”
“什么呀!其实我就很纳闷,很好的材料,怎么有些人烧出来就简直难吃的想死。”方晴姐开始回忆我下厨的经历,对她而言似乎是悲惨的回忆。
“不过白色的炒成黑色的,的确需要深厚的功力。”凌枫继续在这一个问题上深入思考,引发伟大的感想。
“其实你们也可以的。”早知如此,这个话题刚开始切入,就应该聪明点换别的聊的,深深的懊恼。
“得,我们做不了那么难吃,承认不如你。”方晴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嫌弃中沉醉,无法自拔。想必,那次想大显身手,亲自下厨的一时兴起是人生的一大败笔,污点啊!
“别老是说我啊,搞得好像你们一个个厨艺了得一样。”
“至少烧得自己吃得下,别人也不会觉得难吃啊。”我发誓,我打今儿起,从此恨上了旁边坐着的这个受我爱戴和景仰十七载的方晴。
“我只喜欢炒菜,不喜欢洗菜、择菜,还有买菜。可是,我老是干洗菜、择菜的活,还有切菜。”凌枫开始把话题往自个儿身上挪,就应该这样,我都快被轰成炮灰了。
“是你菜烧得烂,所以只能干别的活?切菜的刀工怎么样啊?”
“为什么要谈刀工这么有深度的词啊!”凌枫扑哧一笑,从我口中说出“刀工两个字,就有那么好笑嘛!
“因为我和凌枫,还有几个你们不认识的朋友想凑在一块玩,自己烧饭吃的时候,其他活都被抢了,他没得选,只能捡没人要干的活做了。”
“那你干嘛的?烧菜,还是洗碗啊?”没想到男孩子还会聚在一块自己烧饭吃,我开始刨根问底。
“负责吃啊!”诸葛浩川回答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你这么会吃,怎么不见你长点肉啊,身材干扁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开始对刚才诸葛浩川对我的人生攻击进行伟大的复仇。
“哈哈……哈哈哈……”凌枫开始肆虐的狂笑。
“一切以长肉为目的的吃饭都是耍流氓啊!”诸葛浩川口中说出的至理名言。
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因为一场偶遇,让我们几个有机会聚在一块,坐在露天的小摊上,顶着丝丝凉意,吃着烧烤,漫无边际的聊着天。
“还要再吃点什么吗?”看到桌面上的食物已经被我们解决的差不多了,凌枫伴随着起身的动作,是想再去点些什么烧烤来。
“不用了吧,都吃饱了已经。”方晴好意的拒绝了,凌枫又看了看我和诸葛浩川,我们一致觉得不用再叫什么食物了,叫了吃不下也浪费。
“好吧,那我就结账去了。”凌枫离开了位子,向摊主走去,边走还边从牛仔裤口袋中掏钱。
“你们还要去广场上玩吗?”诸葛浩川也从塑料凳上站了起来,从桌子上的纸筒里抽了几张纸巾,问还坐着的我和方晴。
“不了吧,挺晚了,直接回家了吧。”我很干脆的回答,也从位子上起来了,用手掌感觉了下变得有点圆润的小肚子,吃饱了就很满足。
诸葛浩川、凌枫,还有方晴,家住都在城北,只有我一个人往南。开始的时候,诸葛浩川还执意说要送我回去,被我委婉的拒绝了。又不是顺路,太麻烦了,所以就让两大帅哥充当护花使者,顺路送方晴回家了。我自个儿潇洒的叫了辆三轮车,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