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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新时期中国回族研究巡礼(3)

(四)回族古籍整理出版情况

收集整理回族历史古籍,对了解我国民族关系的发展及撰写回族史书,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回族史上的文字资料相当分散,加之有清一代历次回民起义失败后损毁严重。为了抢救和保存回族历史资料,宁夏、青海、甘肃、新疆、云南、北京等九省、市、区均将整理出版回族古籍工作列入议程。近年来,宁夏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在全国范围内系统地收集有关回族历史的中文、阿拉伯文、波斯文等文字和口碑资料,其内容包括回族历史典籍、人物传记、家系谱牒、文物碑刻、有代表性的伊斯兰教研究资料以及近代回族报刊等。收集的年限,上起唐宋时期,下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现在已征集翻印了数百种回族古籍及近70种回族报刊。近年来已对一部分资料进行了校勘、标点、汇编和注释,通过宁夏人民出版社等出版了“中国回族古籍丛书”,已问世的有《钦定石峰堡纪略》《钦定兰州纪略》《正教真诠·清真大学·希真正答》(王岱舆著)、《选择详解伟嘎业》(王静斋编译)、《南海甘蕉蒲氏家谱》《丁鹤年诗辑注》《朝觐途记》(马德新著)、《清真指南》(马注著)等。此外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于1984年出版了刘智《天方至圣实录》的点校本,青海省民委古籍办公室整理出版了《经学系传谱》(赵灿著)和《四典要会》(马德新著)点校本、《清真指南》注释本。甘肃省民委古籍办公室整理出版了《积石录》,北京市民委则出版了《北京牛街志书——〈岗志〉》,兰州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王希隆点校的《醒回篇》(1988年1月)。三联书店则即将出版《热什哈尔》汉译本,原书用阿拉伯和波斯文撰成。

(五)关于回族与伊斯兰教关系研究

国内学术界对这个问题有三种基本看法:第一种认为回族与伊斯兰教是一种纽带关系,不能过分强调伊斯兰教作用;第二种认为伊斯兰教对回族的形成起了决定性作用,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回族的任何特征都不能完全摆脱伊斯兰教的因素而单独存在;第三种则认为两者关系随着社会的、政治的和经济的改变以及自身的变化而发生变化。在回族形成前,伊斯兰教起纽带作用,回族形成后,伊斯兰教与回族处于相互依存的需要关系。对这个问题的代表作有,林松《试论伊斯兰教对形成我国回族所起的决定性作用》(《社会科学战线》1983年3期),保健行《回族与伊斯兰教关系浅析》(《贵州民族研究》1986年2期),马汝邻《再论伊斯兰教与回族形成的关系》(《宁夏大学学报》1984年3期)、《宁夏回族与伊斯兰教》(宁夏人民出版社,1987年12月)。

关于伊斯兰教在回族中的传播发展,近年来谈论较多的是关于教派门宦问题,除已发表众多论文资料外,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勉维霖《宁夏伊斯兰教派概要》(宁夏人民出版社,1981年7月)、马通《中国伊斯兰教派门宦制度史略》和《中国伊斯兰教派门宦溯源》(宁夏人民出版社1983年1月,1986年12月)。著名回族作家张承志对马通的前一部书作过如此评述:“该书向世间第一次披露了中国回族的丰富内涵,一册牵动全躯,西北史、西北民族关系史、中西关系史、回族起义史、西北军阀研究、教派衍化、神学、神秘主义(苏非主义)神学及哲学、汉文明与外来史、心理研究、甚至中古波斯——阿拉伯语言形态——都可以借此获得新鲜空气”(《学科的黄土与科学的金子——一部伊斯兰教派史读后》,《读书》1988年4期)。此外,杨永昌《漫谈清真寺》和李兴华、冯今源《中国伊斯兰教史参考资料》(宁夏人民出版社,1981年6月和1985年8月分别出版)两书,则提供了丰富的回族伊斯兰教资料。对不同地区回族伊斯兰教发展情况进行讨论的,尚有南文渊《略论回族等少数民族伊斯兰教在中国的发展特征》、葛壮《东南沿海地区回族和伊斯兰教发展的历史特点》、李仁《东南沿海与西北地区回族伊斯兰教发展特点之比较》(分别见《宁夏社会科学》1990年1期,1989年4期,1990年4期)。

(六)关于回族人物研究

人物研究是中国回族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把一些人物的事迹联系起来看,就可以发现历史运动的脉络。因此近10多年来,对赛典赤、郑和及西北诸马的研究十分活跃。这方面著述有:汤开建《元代赛典赤家族对云南地区的开发和经营》(《甘肃民族研究》1989年4期),郑一钧《论郑和下西洋》(海洋出版让,1985年6月),《郑和家世资料》和《郑和研究资料汇编》(人民交通出版社,1985年6月),(日)寺田隆信著、庄景辉译《郑和——联结中国与伊斯兰世界的航海家》(海洋出版社,1988年12月),陈秉渊《马步芳家族统治青海四十年》(青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6月),《马鸿逵史料专辑》(《甘肃文史专辑》)第16辑,1983年),杨效平《马步芳家族的兴衰》(青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3月),〔瑞典〕斯文·海定著、凌颂纯等译《马仲英逃亡记》(宁夏人民出版社,1987年2月),全国政协和青海省政协文史办编《青海三马》(中国文史出版社,1988年1月),宁夏文史办编《宁夏三马》(中国文史出版社,1988年6月),师纶《西北马家军阀史略》(《甘肃文史》1989年5期专刊),芈一之《论马步芳家族地方政权的性质》(《青海民族研究》1990年1期)。

过去对现代回族人物的研究比较薄弱,近年来已得到加强。如关于革命英烈,已发表的论述有,邓颖超《回忆马骏烈士》(《人民日报》1988年2月11日),马继华《马骏烈士生平年表》(《北方文物》1988年2期),杨怀中《马骏烈士的几则史料》(《宁夏社科通讯》1988年4期)。对享有声誉的回族学者,已进行研究的有:冯今源《王静斋年谱》(《世界宗教研究》1989年4期),杨大业《杨敬修传略》(《世界宗教研究》1990年1期),马清贵《穆斯林经学家虎嵩山》(《民族文化》1985年4期),杨孝柏等《尼罗河畔九度春——庞士谦先生事迹追忆(一)、(二)》(《阿拉伯世界》1985年2~3期),马同源《哈德成轶事》(《中国穆斯林》1985年2期)等。对过去有争议的人物如马化龙、白彦虎,近年来也有新的探讨,马寿千《清朝同治年间的宁夏回民起义——兼论对马化龙的评价》(《清代中国伊斯兰教论集》),穆祥云《白彦虎出关以后史实述评》(《甘肃民族研究》1988年3~4期),马汝珩《略论白彦虎历史评价问题》(《清史研究通讯》1987年4期)。

1985年7月和1988年8月,宁夏人民出版社先后推出了由白寿彝主编的《回族人物志(元代)》和《回族人物志(明代)》两部专著,包括元明两代回族政治、经济、军事、科技、宗教、文艺人物传记30卷,并附有传主的遗墨等资料,是回族人物研究的重要成果。为了开展普及工作,宁夏人民出版社从1982年起,陆续出版了一套《回族历史人物丛书》,目前已问世的有《丁鹤年》《海瑞》《郭隆真》《常遇春》《李贽》《郑和》《马坚》《王岱舆》《赛典赤·赡思丁》《马骏》《陈经畬》《马仲英》《杜文秀》。

(七)关于回族经济、科技、文化研究

随着城乡经济改革的进展,发展回族经济,了解历史上回族经济活动的特点,已成为回族研究的热门话题。近年来,不少学者撰写了有关著述,如穆宝修《元代回回人的农业》(《宁夏社会科学》1985年3期)和《元代回回人的手工业》(《甘肃民族研究》1989年2期),孙滔、马忠《封建社会回族经济初探》(《宁夏社会科学》1986年6期),张克非《清代西北回族经济结构初探》(《西北史地》1987年1期),李松茂《关于回族经济史的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90年2期)。赖存理著《回族商业史》(中国商业出版社1988年10月),较系统地叙述了回族商业发展概况,并给予一定评价。张永庆等编著的《大西北对外开放的新思路》一书(宁夏人民出版社1989年6月)则对回族在西北地区对外开放、建立“西部通道”中的作用作了肯定。

发展回族教育是提高回族文化素质,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因此,近年来这方面的论述颇丰,如宁文《从经堂教育到新式回族教育——回族教育史的巨大转折》(《宁夏社会科学》1985年1期),闪一昌《试论发展宁夏回族教育认识上的十个问题》(《宁夏社会科学》1988年1期),王永亮《论回族教育的发展历史作用》(《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9年1期),刘景华《青海回族教育述略》(《青海社会科学》1988年1期),马湘云《新疆回族教育初探》(《新疆社会科学》1987年6期),李荣昆《关于近代云南的回族教育问题》(《云南社会科学》1988年3期),罗碧玲《甘肃省回族教育刍议》(《西北民族学院学报》1989年1期)。

关于历史上回族科学技术发展,虽然现存资料不多,但目前亦有新的发掘,如李士厚《从中国和阿拉伯交通的历史谈到回回钦天监的始末》(《伊斯兰教在中国》),陈久金《马德鲁丁父子和回回天文学》(《自然科学史研究》1989年1期),陈鹰《“天文书”及回回占星术》(《自然科学史研究》(1989年1期),冯立升《元代色目人对科学技术的贡献》(《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9年1期)和《元代色目人对科学技术的贡献》(《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9年6期)。目前陕西正在修订《回回药方》一书,即将公开出版。

关于回族语言研究,是一项较新的课题,但对了解回族历史及文化大有帮助。现有研究著述有:马德俊《漫谈回族在使用语言上的特点》(《宁夏艺术》1987年1期),刘俐李《乌鲁木齐回民汉语的单字调、连续调和调类的共对演变》(《新疆大学学报》1989年1期),许宪隆《试论回族形成中的语言问题》(《甘肃民族研究》1989年1期),安继斌《简论回族语言变化及其影响》(《新疆社会科学》1989年2期),胡振华《谈谈回族人民常用的一些词语》(《语言与翻译》1989年3期),陈宗振《“汉回合壁”研究》(《民族语文》1989年5期)。

(八)关于回族思想文化研究

对回族的思想文化研究,近年来逐渐成为回族研究的一个重点项目,因为要想真正了解一个民族,不仅看其活动,还必须深入了解其思维。目前,这方面研究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回族整体文化的探讨,如冯增烈《略论“回回”文化》(《宁夏社会科学》1984年1期)和《关于回回民族“当代意识”的思考》(《甘肃民族研究》1988年2期),李燕晨《试论回族文化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关系》(《宁夏社会科学》1988年2期),陆玉麟《回族的空间迁移与民族心理素质的基本特点》(《宁夏社会科学》1988年3期),杨怀中《对当代回族发展中历史困扰的思考》(《宁夏社会科学》1989年5期)。

第二部分是对回族思想文化运动的研究,如王永亮《近现代回族新文化运动述略》(《甘肃民族研究》1988年2期),纳钟明等《解放前云南回回团体、组织情况简介》(《云南文史丛刊》1988年3期),杨述《回族思想史上斑斓的一页——谈新书〈醒回篇〉》(《民族艺林》1988年3期),郭清祥《略论二十世纪前半期的回族社团》(《宁夏社会科学》1990年1期),纳国昌《回族伊斯兰译著活动的作用及影响》(《宁夏社会科学通讯》1990年4期)。

第三部分是对回族人物思想的研究,如余振贵《伊斯兰教义哲学与儒家传统思想的显著结合——试论回族汉文译著《〈正教真诠〉的特点》(《中国少数民族哲学思想史论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4月)及《回族思想发展史研究刍议》(《宁夏社会科学》1987年6期),罗万寿《试析王岱舆的宗教伦理思想》(《西北民族研究》1986年1期),金宜久《论刘智的“复归”思想》(《世界宗教研究》1990年1期),高占福《刘智学术思想对西道堂教派的影响》和余振贵《清代中国伊斯兰文化的重要基石——穆斯林译著家刘智学术思想评析》(《宁夏社会科学》1990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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