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幻这时说道:“看来,暗中监视我们的人已经都被我们打发了。槾,你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槾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嗯,从他们包头巾的方式,以及他们作战时秃发来看,无疑是丹波国人。”
阿幻点点头说道:“不知道他们想从我们这获得什么?”
“没准是防备我们发现什么吧?”槾说道。
“我看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个飘来血腥味的地方吧。呵呵,姑姑我很是好奇啊。没准还能再开一次斋。”阿幻说道。
“哼,你少占我们的便宜了阿幻妹妹!!”槾和阿幻暧昧的互相看着对方。
一旁的裕美打了一个冷战说道:“行了,我说你们小两口,还是别去了,这么晚了,你们回房吧。我自己去看个究竟。”
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就飞走了。
槾磕磕巴巴的说道:“哪。。哪里!裕美,你别侮辱我们纯洁的友谊。”
阿幻一听这话,又气又好笑,心想:你这番说来,不就更招人误会了!于是伸手掐了一下槾的大腿。便飞身追裕美去了。
要不是害怕惊动四下的人,槾早就想尖叫一声了。心想:你这阿幻,冷不丁的掐我一下,还那么狠,差点撕下层肉去。
于是也追了过去。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树叶掉落地面的沙沙声。
可那不是树叶,而是裕美。
裕美依然能够很好的控制心的平静了。不再像起初那样,拥有超凡的力量却有着一颗狂躁的心。
因此她也能将生息控制的如此恰到好处。即便高手,也只当是院里掉落了一枚树叶而已。
就在这时,紧跟着两个更轻的声音飘落到裕美身边,这两个人的身法简直深不可测。
三个人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用感官感觉着里面的动静。因为他们知道,但凡他们的声音过大,会立即被里面的高手察觉。
待这三个人静静的感觉了里面一番,发现,里面确实没有高手,这才放下心来。
只听得屋里隐隐的从地板下面传来声音的波动。
这三个人听到这阵阵的波动,即使残酷如此三人,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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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公显、程颐、文志、文轩等人和丹波南平一起正吃着酒。
酒到正憨时,几个人便两两一起交起心来。
程颐对文志说道:“这些年来,你们有没有打听到文珮的下落?你知道我这内心一直割舍不下的就是文珮。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毕竟那时,程颐情窦初开,文珮陪伴在身边整整生活了十年。要知道即便是仇人,如果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也会有着怎样的感情?说到底,程颐早已把文珮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虽然,程颐和坍保持着颇为暧昧的关系,可是程颐的心里根本无法忘记文珮。
尤其是离开文珮之后,多少个日夜,他睡不着,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夜晚和文珮互致问候。
文珮陪伴着自己从少年到成年。
而且文珮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若不是自己为了习练云体风身,恐怕早已在赤虚子的见证下,结婚了吧?恐怕孩子都已经很大了。却怎会首次腥风血雨?
想到文珮,想着养父母的大仇,想着父亲罗睺的下落,不仅让程颐十分心堵,跟着闷了一口酒。
文志说道:“当初,文珮带着你逃跑等于是背叛了师门。我欲救文轩文仁,也背叛了师门。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会去赤虚子那里。我一直和师弟们隐居在漫漫昆仑山中,熬过了多少饥寒交迫的日月,方才被西王母她老收下。”
程颐摇头说道:“赤虚子他定然知道文珮的去向,可是这厮嘴极严,我也翘不出他的话,此外,他对我也有庇护之恩和传授武艺之恩,虽然我们平辈交往,但是我却不能对他失了礼数。”
文志叹道:“想不到,你对文珮竟有这么深的感情。那时候,我就看出文珮好像看上了你一样。”
一旁的公显也对丹波南平说道:“这些年你招兵买马,看来野心还是那么大!我从小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但没想到,你竟有并吞天下之心。”
“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自不把自己当作贵族看待,没把自己供起来。我只想结束这分裂的战乱,用武功根治邪恶。你也知道我的心如何赤诚,我决不是为一人一家的私心来起事的。“
南平接着说:“哥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当初你何苦把培青那厮杀死?你知道我们为你多么担心嘛!你也知道培青那厮,是首相的外甥,首相至今都憋着要找到你的下落呢。”
“哼!那厮作恶多端,我不杀他,天也要杀他。谁叫他那天惹恼了我!再者说,其实,这些年我假扮和尚云游四海,到是认识了不少高僧,他们可把我教坏了!”
“哥哥,你喝多了!高僧怎么会把你教坏呢?”南平不解的问道。
“这些老贼,竟然教我下棋,教我写字,说这能锻炼心性,使心平静。我现在到会下棋了,可是心却无论如何还是平静不下。”
“哈哈哈,哥哥,那是对你好,才会教你这些的。平常人谁会规劝你?我们规劝你都不听,师傅们劝你你倒听,想来早就该送你出家了。你啊,若不平静下来,你的武艺永远都精进不了的。看你这些年,功力毫无长进,真让人失望。”
“唉,这时老大难的问题了。不仅我功力难以成长,而且我仍然是那样不修边幅,丢三落四。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哥哥,你一定还没有看破死亡这道关。看破死亡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这些都不是困难,关键你不逼迫自己。还记得日新馆的老师怎么说吗?”
“你简直就和日新馆老师说的话,没有任何区别啊!唉,这个武士学校现在怎么样了?”
“呵,老师仍然是那几个,不过仍然给低年级的学生,说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的一些趣事。这里上过学的都知道你,你可是名人啊!什么课堂上拉屎,办公室抽屉里放鞭炮,你可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啊!太好了!我都当教材了啊!”
南平无奈的拍了一下公显的头,说道:“你以后再也不要胡言乱语了,现在你在程颐主公的手下做事,就是一个公卿大臣了,却一点表率也没有。你给后代武士,做的怎样的榜样。”
这时,咣当的一声门板被踢飞,从外面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三个人。
手里还抬着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人。这女人只剩下半口气了,若不及时抢救,恐怕撑不过几分钟了。
槾伸出两个手指,点着南平道:“呸!你个披着人皮的狗贼!这是我们在你府上的暗室中,找到的!看你做的好事!你为了掩盖你的恶性,竟然叫人盯着我们。”
南平被这三个人说的一头雾水。站起来,看着他们直在那里发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文志、文轩、程颐,就觉得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眼熟,这体态,这发饰,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就在这时,程颐“啊!”的大叫一声,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登时扑倒在地,是人世不醒。
公显,一看就急了,马上扑到程颐胸上,喊道:“主公!主公!醒醒!快醒醒!快来人啊!樎璟国的人全都出来!”
他这一嗓子喊叫,所有人都惊动了。院里院外程颐的高级军官全都赶了过来,赵简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大家一看程颐喷了一大堆鲜血。全都惊呆了。
所有人都跪下,喊道:“主公!主公!你醒醒!”
唯有文志和文轩两个兄弟,没有扑向程颐,而是扑向了那个体无完肤的女子,哭道:“哎呀,我的好妹妹,是谁把你害的这么惨!我要为你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