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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问 我才不是笨蛋

问题——请列举六部儒家经典著作?

吉井明久:《论语》、《论.语》、《论语.》、《论语?》、《论语!》、《论○语》、《论●语》

老师意见:内容就算了,数量还是错的,老师只能给你零分。

东仪征一郎的答案:《易经》、《论语》、《孟子》、《易筋经》、《洗髓经》、《道德经》

老师的意见:小说不要看太多,小心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

乍暖还寒的初春,落英缤纷的街道上漫步的我,不时被料峭春风吹拂。漫步在樱花为伴的坡道上,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涌进鼻腔,或许是青春恋爱羞涩的微酸,让我顿时提神了不少,却又让我这单身时光等同年龄的单身狗暗自神伤。

然而那和煦明媚的阳光、清新芳香的花香,足可使「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济世者,窥谷忘返」,多少治愈了彻夜完游戏的我那贫脊匮乏的心灵,丰富我的精神世界。在此「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美景中,涤去了我过去那污秽不堪的自我,迈向新生!

想想整天沉溺在电动、漫画、黄书(划掉)世界的我,真是糟蹋了大块馈赠人类的美景,根本是在浪费青春,想成为现充的我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才是。

一、二、三。

「恩,三秒钟完美的反省。」做完反省,我的心情又舒畅起来,加速往文月学园的大门口小跑步过去。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虽然我的聪明才智比不上东亚文明最伟大的──老人家孔老夫子,但学习他每天花三秒钟反省自己的精神,我还是做得到的,我想假以时日,我以后也可以成为一位伟大的老人家吧。

加快了脚步,文月学院的旧校舍及新校舍依序出现在我视线当中,用「壁垒分明」来形容学院应该最好不过了。

学园一半是崭新的现代化建筑,反射阳光同时发出晶莹的色彩,一看就知道是造价非凡的产物;另外一半说好听点是保留古风,实际上就是布满藤类植物与苔癣、油漆斑驳、年久失修的危险建筑物。

虽然文月学院是所私立学校,不过因为它特殊的育成方式和大财团们资助而成立的背景,使得学园以低廉贴近公立学校的学费、先进的教学设施而闻名,尤其是标榜着近乎100%的升学及就业率更是让人向往!

不过同时,但最令人诟病的便是严厉的「能力分班」制度。

依照高一升高二的分班测验及面试成绩,将成绩分为六个等第,把最好的放到A班、依次递移直到最差的F班为止;相对应的设备也有这种情形,A班的每个人都有独立隔间与计算机,并采用**同步教学,设备不可谓不先进、D班则接近一般公立高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F班根本就是那种接近废弃学校的教室,桌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坏掉,甚至跳动几下人就会掉进地板动弹不得。

不过现在我可不会去想被分到F班的事,当初的分班测验我可是非常有信心的,虽然面试到最后失去了意识,不过平冢老师人还不错,应该会把我放在C班才对,记得她上次说还欠一个人形沙包来着?

「啊,一想到能够到新的班级、新的环境,还有陪伴在身旁的美妙风景,要是新学期有红袖添香、美人相伴,就再好不过了。真希望等等能够来场美妙的邂逅,要是能在这学期脱团就好了。」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我不禁如此想道,我记得有句话很适合形容现在局面的……算了,我放弃思考,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或许这就是青春吧!

但我没想到,在我有场美丽的邂逅之前,居然会先来场剧♂烈的肌♂肉碰撞。

当我注意过来时,我的上半♂身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的可能性,只能支支吾吾地从口中发出不太能被称为话的断续语句。「铁♂人!我…快不…能呼…吸了,能不能…放…呜噗!」

「看来我很有必要对你的思想进行再一番教育啊!说过多少次要尊师重道,要叫我西村老师,而不是私底下给我取什么铁人的称号。上次面试平冢老师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都是因为你,害我不知道当天的酒钱要去找谁要。」

没想到新学期第一天的接触,不是名列「五白」的妙龄女同学,也不是像平冢老师那样充满成熟韵味的女老师,更不是天真无邪的可爱学妹。而是身高185公分、肌♂肉壮硕到随时都可能撑破衬衫的老师,并且尊崇二宫尊德、爱好为铁人三项等运动,其威严足以让小儿止啼的老师──西村宗一。

看到自己的学生脸色即将由红转紫,铁人也只好将他放开。

「本来我应该带你去进行生活辅导教育,重新导正你的三观,让你成为二宫尊德的信徒的,但看在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的份上,就先饶过你了。」

「谢谢铁…西村老师。不过酒钱的事就算你找我也没用啊,你还倒不如帮平冢老师她们安排相亲会比较实际。」本来铁人两字差点脱口而出,但看到西村老师眼角发出的精光,使我连忙改口。

「你以为我不想啊?但她们哪一次联谊没有因为成为酒国英雌而搞砸的,要搞她们自己弄去,我可不奉陪。然后拿去,从今天开始那里就是你高二归属了,赶快去你的新班级报到吧。」

「谢谢老师。」因为熬夜让我晚起,现在我已经快要迟到了,为了避免在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我连忙从铁人手中接过装成绩单的信封,不过这胶水粘得真紧,我一时之间无法打开。

「呐,东仪。老师透过这一年的观察,老师有时候真的会想问清楚『你这家伙的实力到底在哪啊』,身为一个教育者我知道我有这种想法很不应该,毕竟彼此保有一定的私密空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成绩虽然还过得去,但你组织动员闹事的能力却也是一流的,有时候老师真的想把你丢到F班去。不过后来老师发现这样不对,尤其是老师经历上次的面试之后,深深觉得之前怀疑你真的错了,对不起啊……东仪。」

啊,历尽了千辛万苦后,我终于撕开信封了,不过因为用力太猛,不小心撕掉了成绩单的一角,不过只要不影响分班判读,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高一的分班测验和面试十分重要,决定未来两年的班级、同学和设备,像A班那样拥有个人计算机、多功能书桌、真皮沙发和零食茶点随便吃的吧台我就不考虑了,毕竟枪打出头鸟,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有能力分到A班,这所学校的学霸一堆,去了一定会很累的;B班那整整占据了一面墙的电浆电视和人体工学桌椅组合似乎也不错;C班崭新的桌椅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老师还是位大美人,一定要给我到C班啊;D班和一般中学一样的设备也不是不行;E班用的是有点历史的旧式木头桌椅,勉强还能接受。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分到笨蛋集中营的F班我都能接受就是了。

对于成绩控制,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感觉上C班应该没问题,再差也不会差到D班以下,只要面试最后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好。不过这信封粘这么紧干嘛,这样只好撕掉信口了,希望不会撕到成绩单。

「呦,明久难得你今天没迟到。话说你在哪班?」

对远处跑来的家伙招呼道,至于礼貌?我可不认为招呼欠我五千多点的人需要什么礼貌。

「征一郎,我借你的游戏要什么时候还啊?呃,铁——西村老师,早安。」

「你刚才想叫我铁人吧?」

「哈哈,老师您想太多了。」

唔,我还是不要管这对欢喜冤家了,我还是专心处理这该死的信封比较实际。

「东仪、吉井,老师必须要先坦承一件事,老师以前曾经怀疑你们是不是笨蛋,老师真的很抱歉。」

日了poi,我居然在撕信的时候连信件都撕了,应该不会因此被丢到F班吧?

「老师你这是对我的污蔑,怎么可以把我的水平拉得跟明久一样低?」

「什么叫『明久的水平』啊!」

「你不是笨蛋的代名词吗?」

「征一郎才是,学校里有谁不知道你这出包大王的能耐!」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

「你这个出包大王还要惹多少麻烦啊!」

「可恶!总有一天要和你这家伙分出胜负!」

「谁怕谁啊!」

我们互相揪住对方的衣领对视,我只不过是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罢了,又不是个笨蛋,明久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把我的水平说得跟明久一样,根本是把他捧得太过了!

「老师现在再一次证实先前的想法了,综合你们分班测验的数据后,我更加坚信你们是真真正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笨蛋!」

两张成绩单从撕缝处缓缓掉出来,上面写着大大的红色「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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