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厉绝居然二话不说就悍然出手,那两名守卫俱是一惊,在他们正要做出反应之际,心口处却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打击,两人顿时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同时嘴角渐渐沁出了一缕鲜血,手中握着的武器也拿捏不住,‘呛啷’一声坠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那严执事不由露出震惊之色,那两名守卫的实力如何他可是心知肚明,能够有资格成为议事殿门外的守卫,这两人都是‘肉身境’八重气血期的修为。
可是此刻居然被厉绝一招就击败,甚至被打伤吐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了?连两名气血期的守卫居然都被他一招制服!”
严执事吃惊不已,‘万魔宗’上下对于厉绝的认知都还停留在半个多月前厉绝被宋祁打伤,修为只有肉身境五重锻骨期,如今厉绝突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实力,一招就击败了两名‘肉身境’八重气血期的守卫,这恐怕换了任何一人都会感到无比震惊。
相比于严执事,那两名被厉绝打伤的守卫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惊骇来形容,盯着厉绝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传言中这位少宗主不是才只有‘肉身境’五重锻骨期的修为吗?怎么刚才那一拳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强!那一拳之力至少也有三四万斤,都足以与肉身境七重‘神力期’中后期的人物相比了!”
两名守卫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疑惑。
然而,相对来说,厉绝此刻展现出不弱于‘肉身境’七重神力期的实力虽然也非常的令人吃惊,但比起他以‘神力期’的实力居然能够一招之间就击败两名气血期的人物而言无疑就算不得多么的令人震惊了。
毕竟厉绝的修为与传言不符还是可以用厉绝往常有可能是在故意的藏拙,隐藏了实力来解释,但他凭借‘神力期’的实力就能一招打伤两名气血期守卫的事情却是难以用常理来解释的。
若是正常而言,神力期修为的人别说想要一招打败比之更高一个层次的气血期的人物了,不被人家一招撂翻那就是万幸的事情。
可是现在厉绝却近乎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就算他的修为达到了‘神力期’,可是刚才那一拳分明蕴含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一击之下竟将散步体内周身的气血都直接击溃!若非如此,仅凭那三四万斤上下的力量又岂能如此轻易就将我击伤?”
两名守卫看着厉绝,眼中除了深深地震惊之外,还有着那么一丝疑虑。
而厉绝在以一招‘战魔临世’击退了那两名守卫后,只是冷然的扫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便径直大步的踏入了议事殿内。
虽然厉绝如今的修为才不过‘神力期’,但他前世的眼力和经验都在,一眼就能够看穿对方的弱点在哪,再配合‘八荒战魔拳’这门肉身境顶尖的武学,触不及防之下,那两名守卫弟子纵有气血期的修为也难免要被厉绝一招所败!
说到底一个人的实力如何并不仅仅取决于修为,修为虽然占据非常重要的成分,但所施展的武学,个人的眼力、经验、判断等等都同样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因素。
见到厉绝要踏入议事殿,那两名守卫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再次上前阻拦,只是默默地站在两边看着厉绝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另一边的严执事眼底不禁掠过一丝异色……
…………
当厉绝和严执事一同走到议事殿正中时,那些原本闭目凝神的长老们不由纷纷睁开了眼睛,而站立一边的宋祁则狠狠地朝厉绝瞪了过去,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浮肿的脸颊,眼底闪过一道深深地恨意。
察觉到宋祁的目光,厉绝不由侧过头对他露出了一抹冷笑,随即便收回了目光,神态从容的站定,不再理会。
这时,端坐上首位置的宋海山望了眼并肩而立的严执事和厉绝,眉头微不可觉的皱了一下,随即便不着痕迹的恢复如常。
只听他沉声问道:“严执事,方才我听到外间似有争吵和打斗之声,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听到宋海山的问话,严执事忙回答道:“回禀大长老,方才是守卫门外的弟子与少宗主发生了一些冲突……”
当着众多长老的面,严执事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直呼厉绝的名字。
“哦?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少宗主怎会与守卫门外的弟子发生冲突?”宋海山闻言后,故作惊奇道。
“回大长老,此事是因为门外守卫的弟子因没有得到诸位长老的授意,所以不允少宗主直接进入殿内,而少宗主却执意要直接闯进来,所以门外守卫的弟子这才与少宗主发生了冲突。”
严执事显然是有意要造成一种是厉绝故意生事的感官,所以他别有用心的用了一个‘闯’字。
果然,听到严执事的话后,二长老齐明达立刻开始发难。
“少宗主,议事殿乃是商议宗门要事之地,虽然叫你来此是所有长老的意思,但你要进来总归是要先让人进来通报一声吧?现在你就这么无礼的直接闯进来这还成何体统?”
二长老齐明达的话音刚落,五长老贺方也开口了:“二长老所言不错,无规矩不成方圆,议事殿乃是宗门重地,岂能随随便便就擅闯进来?要是人人都这样的话,那还像什么话?”
面对大长老等人的发难,厉绝始终沉静如水,甚至是面含微笑的看着他们如何说辞,就好像他们要刁难的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而厉清荷此刻心中虽然忿恨,但也没有直接表露出来,只是一脸冷然的盯着替宋海山做马前卒,直接向厉绝发难的二长老齐明达和五长老贺方两人。
见厉清荷暂时没有直接表态的意思,三长老赵天岳立即开口反驳二长老和五长老的话:“齐长老,贺长老,请少宗主来此是我们大家的意思,少宗主到了议事殿直接进来有何不可?又何须多此一举的需要门外的守卫通传?岂不多此一举?”
“不错。之前大长老也说过今日召集大家来此为的是宋祁之事,而且两位之前也曾指责厉长老抓住宋祁言语过失不放,明言一些细枝末节大可不必计较,怎么如今到少宗主这里,两位却又是另一番作态要追究不舍?”
七长老黄磊也立刻站出来说话。
“黄长老,这岂能一样?宋祁那只不过是言语不当罢了,根本无伤大雅。可是少宗主这却是属于擅闯议事殿,严格追究起来这可是相当于叛逆的重罪,此乃触及宗门根本的问题,怎能与宋祁的一时失言一概而论?”
二长老齐明达侃侃而谈。
七长老黄磊闻言,当即忍不住讽刺道:“双重标准人人都会用,若是照齐长老你的方式而论,我也可以说宋祁出言不逊辱骂少宗主乃是大不敬之罪,论罪实乃当诛。只是不知齐长老对此以为如何?”
“黄长老,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你岂能携私怨而故意扭曲我的意思,更妄图弯曲事实?”
二长老齐明达愤然道。
“携私怨故意弯曲事实?嗤~好大的一顶帽子,齐长老,按照你的言论,我也同样可以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
七长老黄磊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