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回答无疑是泼了刘琦一盆冷水。
“看来,确实有些麻烦了啊!”刘琦听了江边的话后,心下是凉了半截。
刘琦此刻的心情,着实有些纠结,这就好比是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绝世大美女,让他忍不住想上去一亲芳泽,然而,这个美女旁边却有一头猛兽守护着,可他眼下又没有能力打跑这头猛兽,自己只得看着眼前的美女干着急。
这长沙城,就好比是刘琦想要一亲芳泽的美女,而挡在他面前的徐城,平山城,则是守护在美女身边的那头猛兽,如果刘琦要想得到长沙城这个“大美女”,刘琦就必须攻下徐城与平山城这两只野兽,但是,要拿下这二城,谈何容易。
刘琦深知,张羡既然没有在罗县布置兵力,他一定会将兵力收缩在了临湘县内,尤其是阻挡刘琦进兵的徐城,平山城,江塞港这三处,一定会有重兵把守,更何况,这三处相互依托,互为犄角,如果其中的某一城受到攻击的话,其余两座城池定会派兵支援,如此一来,则是增大了刘琦进军的难度。
攻,是肯定要攻的,但是怎么攻,怎么打,刘琦现在可是没什么头绪,因此,刘琦则是皱起了眉头。
“少将军,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采取强攻,我军必定伤亡惨重,就算攻下了其中一城,也是得不偿失,因此,属下认为,当前我军应该多派探子潜入这几座城内,探出城内的驻兵数量,在做定夺。”黄忠见刘琦皱了皱眉头,便开导道,言外之意就是让刘琦不要灰心,办法总会有的。
“没错,黄将军言之有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那张羡是打算依托徐城,平山城,江塞港为屏障,阻挡我军向长沙进发,以我军的兵力,目前还不适合与张羡硬拼,只能智取,更何况我军粮草充足,千万不可挥兵冒进,以免中了张羡贼子的圈套。”文聘一边看着案几上的长沙郡图,一边对着刘琦说道。
刘琦听了黄忠与文聘的话后,心中略微舒缓了一下,面带微笑的说道:“两位将军说的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要想攻破这长沙城,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如若不然,别说攻下长沙城,就是要拿下这徐城与平山城,恐怕都有些吃力。”
强攻不行,那么就只能智取,至于怎么取,那就得认真思虑下一步的军事行动该如何进行,对此,刘琦与黄忠一干人则是围在一起商量着行军对策,尽管刘琦目前粮草是很充足,但是,能早日攻下长沙城,刘琦也就能早日谋得一块立足之地,也好为自己的将来早做准备。
长沙太守府书房内,张羡与桓阶正在商量着事情,就在这时,一名士卒手拿一卷竹简,急匆匆的来到书房门外。
“报,启禀大人,徐城急报。”士卒微微喘着气禀报道。
听到士卒的禀报后,张羡与桓阶相视而笑。
“看来,一定是刘琦所率领的襄阳军,进入罗县境内了啊!”张羡似笑非笑的说道:“呈上来吧。”
“诺。”小卒应诺一声,便将手中的竹简小心翼翼的放在张羡的面前的案几上,便躬身退了出去。
张羡拿起桌上的竹简看了起来,小片刻后,张羡冷哼一声,便将竹简放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后,对着桓阶说道:“这个江边,倒也有些脑子,稍作抵抗便开门投降,也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主公,罗县县令寇庆与江边关系甚好,这江边既然投降了,想必这罗县寇庆,也定会开城投降。”桓阶听了张羡的话后,在一旁说道:“江边投降与否于我们都不重要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要顿足徐城的徐卓将军,平山城的张凉将军,江塞港的张之将军做好防御准备才是啊!”
“是啊!在我们的计划中,这罗县降与不降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也没打算要在罗羡阻击刘琦军。”张羡站起身来,一脸阴沉的说道:“防守是肯定的,但是,既然他刘琦敢来我长沙,怎么的,我也要给他点教训,让他不要小瞧了我张某人,同时也要让他知道,年少气盛,是要付出代价的。”
“主公,莫非你是想主动出击,攻打刘琦军?”桓阶眼睛一转,便大致猜测到了张羡的意思,不过,桓阶却是不赞同张羡主动出击的,这与既定策略是不符合的。
“放心吧,军师,‘避敌锋芒’这四个字的含义,我还是知晓的,如今,刘琦军士气高昂,我又怎么可能贸然行动呢!”张羡看了桓阶一眼,语气自然而不失沉着的说道:“我们所制定的“防守反击、四面夹击的策略”是不会变的。“
“主公,既然如此,我们也该早做准备为好,如今,我们是不是该见见刘大人与赵大人了。”桓阶见状,向张羡提议道。
“恩。”是该会会这二人了啊,要消磨掉刘琦这一万之众,还得靠他们去完成啊!“张羡阴笑了一声,然后坐在案几前,在几份竹简上面挥笔写了些什么,然后对着门外大喝道:“来人。”
门外的一名士卒见状,立即来到张羡的面前,躬身道:“请大人吩咐。”
张羡将手中的三份竹简递到这名士卒面前,说道:“去,你马上派人,将这三封书信分别送到徐城的徐将军,平山城的张凉将军,江塞港的张之将军手中,并让他们督令麾下士卒,做好守城准备,不得有失,并派出探子,暗中打探刘琦军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立即汇报。”
“诺。”小卒躬身接过三份竹简,便退了下去。
待小卒离去之后,张羡又对着门外喝道:“来人。”
门外的另一名小卒来到涨羡面前,躬身道:“请大人吩咐。”
张羡抬起头来,对着小卒说道:“你去把驻扎在城外的零陵刘太守与桂阳赵太守请到这里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诺。”小卒领命而去。
“哼,刘琦啊刘琦,既然你来了长沙,你也就别想回去了!”小卒走后,张羡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脸阴沉的说道。
“主公,据江陵郡与襄阳郡的探子回报,这两郡均未出现大规模的兵马调动之状,难道这刘景升真的就这么放心的让他长子刘琦带领这一万之兵深入长沙?”桓阶见状,面露沉思状,并对着张羡说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异常?”
“莫非军师以为,这刘景升还会暗中调集军马,绕道偷袭我长沙不成?”张羡见状,皱了皱眉头问桓阶道。
“主公,刘景升早些年能以一己之力最终统帅荆州数郡,此人万万不可小视,更何况这刘琦乃是他的长子,据说,他甚是喜爱刘琦,因此,这刘琦率领一万余众便来长沙,想必一定是有所准备,这不得不妨啊!”桓阶分析道。
“恩,军师言之有理,自古以来,兵不厌诈,我们也该做两手准备才是!”张羡淡淡的说道:“不过,就算他刘景升有什么准备,但是,眼下的刘琦,我们得先解决掉在说,最好是活捉,到时候,哼哼!”张羡阴笑道:“这荆州就是我张羡的了,待我张某人统领荆州后,在举州献给曹司空,那我张羡也是大功一件了啊!”
“没错,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应该立即派人前往武陵,知会武陵的金太守,让他早日做好准备,暗中支援我军,给刘琦来了致命一击,就算不能活捉刘琦,也能鼓舞我军士气,到时候,以我们四郡之兵,难道还不能成事。”桓阶在一旁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张羡听了后,点了点,表示赞同桓阶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