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她倒也算有本事!
段锦瑟不再费劲替母亲争注意了,只要旁边那个女人在,恐怕他费多大的力气都没用。
不过,他心里滋生出一个新的念头,不就是玩女色吗?德妃能养个女人当狗,帮她四处咬人,他怎么就不能也找一个?当初那个秋玲珑,不是帮他办成了大事?
算起来,这种把戏他早就玩过了,算不上新鲜!
刚才那个叫若水的小丫头就不错,面纱显然是故意掉的,戏也演的挺好,段锦瑟打算事后跟进一下,看能不能把她收做自己人。
在几个舞女之后,又有几个节目一一上演,皇上坐得乏累了,喜妃便提议去御花园赏梅。
一行人走在去御花园的路上,喜妃紧紧跟住皇上,并刻意跟初月贵妃保持距离,不停吸引皇上的注意,不让他顾及到今天的另一个主角。
初月贵妃就算有着惹眼的装扮,但那不懂得争抢的性格,注定要让她被冷落。
段锦瑟走在后面,看着母亲失落的表情,心越来越痛。
他不知道,让他心痛,才是德妃真正的目的!
傍晚十分生日宴结束,皇上根本无意留初月贵妃在宫中过夜,临别一句话也没多说,只跟段锦瑟说了几句意欲南巡的事。
段锦瑟敷衍过后,急忙赶到母亲身边,强颜欢笑和她说着话。
“你父皇,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初月贵妃并不想掩藏自己的伤心。
“娘,别去想他了,再有几个月您就要荣升奶奶,咱们在宫外安享晚年不是很好么?”
初月贵妃握了握儿子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惹下大麻烦的百娆,段锦瑟根本就不去理她,皇子妃自己讪讪地凑过来说:“我其实想帮尹妹妹开脱——”
“我不想听见你说话,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段锦瑟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派人把三个贵妃外加喜妃的衣服尺码送来,小太监格外带话:“德妃娘娘说了,眼瞅着就要到除夕,几位贵妃娘娘的过年的新衣就打算穿这件,麻烦工时还得赶紧点呢!”
“离除夕就剩半个月了,哪能赶出这么多件衣服!”段锦瑟断然拒绝。
初月贵妃叹了口气,“告诉德妃,除夕前我会把新衣送过去的。”
“娘!”
“放心吧。”贵妃娘娘摆摆手,这活要是不应下来,麻烦就又来了。
浣溪已经知道了白天宫里发生的事,安慰段锦瑟道:“放心吧,我熬几天就赶出来了。”
“我和溪儿一起,赶一赶也就出来了。”
段锦瑟想到那个惹麻烦的女人,立即命人道:“去把皇子妃叫来,她揽的事儿,不能累了别人她自己清闲!”
“你别闹事儿!”初月贵妃不肯,“娆儿根本不会针线活,再说我和溪儿说说笑笑也自在,她来了反而拘谨!”
段锦瑟私下把浣溪叫到一边,歉意地说:“这次又让你辛苦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教训她!”
“你又这样说!姐姐想必是好心怕暴露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撒谎嘛!”她反而替百娆说话。
段锦瑟知道她不傻,只是跟他娘一样,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一个人装傻,另一个人却装聪明,百娆一看形势不好,立即宣城自己身体不舒服,坚决不肯下床出屋。
半个月时间要做出四件衣服,件件还都要别出心裁,简直熬干人的心血!初月贵妃原本说要帮浣溪,可是回来以后心情抑郁竟然病倒了,越着急病越重,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浣溪为了不让段锦瑟惹上麻烦,只好日以继夜地做,眼圈熬得黢黑,手指也缝肿了,还躲闪着不敢告诉四皇子。
幸亏碧玉针线活勉强过得去,零零碎碎的帮了不少忙。
在她没日没夜辛苦干活的时候,宫里出了件大事,这是段锦瑟告诉她的。
他说:“一半是好事,一半是坏事!”
“好事是什么?”浣溪挑着听。
“那个可恨的喜妃终于被父皇训了一顿!”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若水吧?那小宫女有几分心计,故意在父皇面前掉落面纱,为自己博了个封位,父皇对她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她就被喜妃害死了!这就是那件坏事!”
一听又闹出人命,浣溪心情陡然一落。
“果然是件坏事。”
段锦瑟笑了笑,心说坏事不是死了个宫女,而是少了个他本想拉拢的人!
不过没关系,虽然若水利用不上了,但通过这件事至少证明他的打算是正确的,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让那女人博得皇上的欢心,激起喜妃的醋意,一步一步,就可以把他从皇上心里搞臭!
慢慢的,他不但可以搬倒喜妃,甚至可以搬倒那几个老贵妃!
问题是如何找到一个聪明能干的女人?美女易求,像秋玲珑那样能办明白事儿的美女,实在难求!
……
段锦瑟从外面偷偷找来两个手巧的小裁缝,在浣溪的指导下帮着做没有难度的地方,再加上碧玉一把手,四个人熬了十天,终于把四件衣服做好了!
“别急着送进宫,做的这么快,好被她们怀疑了!”浣溪提醒道。
四皇子则翻看着浣溪磨出水泡的手指,虽然嘴上没说什么,眼里却满是愤怒和心疼。
“没事啦,我的手艺得到贵妃娘娘的认可,这不也是好事么!”
“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许出头,我不需要别人来认可你什么!
“知道了!”浣溪虽被责备,心里却感到很甜,完成了一件大事,她也大大松了口气,但随即却又愁起来,“娘娘这病就不见好呢,大夫说是心病,你要多去劝劝!”
段锦瑟比她还愁,“劝了多少次了,根本听不进心里!”
“心病需用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系铃人?你让我去求父皇么?”
“皇上真的就一点不念旧情么,我看只要他来看一眼,娘娘的病就会康复一半!”
段锦瑟冷笑,“旧情?我早就说过,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