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我们科室的绘图员顾姐越来越好看。
每次跟顾姐坐在一起,我越来越放肆地看她。
顾姐不反对我的放肆。
她变得好看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来不易经常偷偷看她。
女人嘛,有男人看,自信就满满。有了自信,就变好看了。
有一天,顾姐说,来不易啊,你现在正在变坏。
我说,是吗?
顾姐说,你现在竟敢看着我的胸脯不眨眼。
我说,这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你自己。
顾姐说,我有问题吗?
我说,谁让你的胸脯挺得那么高。
顾姐不说话了。
顾姐给我一个笑,那一个笑,是一个有点挑逗,又很有自信的笑。
其实,我来不易在这个时间段,我还分辨不出什么叫挺得高,什么叫干瘪,我只知道女人的胸脯比男人要高。
我问顾姐,什么是坏男人啊?
顾姐说,这还要我说,总想在女人身上沾一点便宜的男人就叫坏男人。
我明白了,我现在的确是一个坏男人。
我问顾姐,有没有坏女人啊?
顾姐说,有啊,那些鸡店里的女人都是坏女人。
我问,那什么是好女人呢?
顾姐说,我就是好女人。
我仔细看顾姐。
看罢,我说,是啊是啊。
年轻时,我好多的问题不懂,好多的问题似懂非懂。
但我有一个优点:好问。
我又一个问题产生了。
我问顾姐:“想沾女人一点便宜的男人都是坏男人,按这个说法,所有结了婚的男人都是坏人,是这样吧?”
顾姐说:“那是一样的,只要是女人愿意的,男人占便宜,不叫坏男人。”
我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顾姐愿意让我占便宜,我占了顾姐的便宜,我不算坏人?”
顾姐望着我笑,仍然是那种挑逗自信的笑。
和顾姐在一起,开开玩笑,是一件很益智的事情。
顾姐给我的感觉还行,很随和,比较知性。
这样的女人不是很多。
我和顾姐的关系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
我几乎每天都要找机会和顾姐说上几句话。而顾姐,有时候说出的话,越来越多挑逗的言词。
哪一天不见顾姐,我的心里就像少了一点什么。
我的青春荷尔蒙一天一天地提升,我在痛苦之中煎熬。
我痛恨上帝,没有给我一个青春期的发展循序渐进的过程。
我感觉到,有一天,我的第一次可能要献给顾姐。
我还没有做好很情愿的准备。
一天中午,办公室仅剩我和顾姐两人。
通常情况下,在中午是时间,只有我来不易一个人在办公室,其他的人不是回了家,就是在外开起了麻将场子。
平时,顾姐也是回家的,今天,他怎么没有回去,我很纳闷。
我关心顾姐怎么不回家。
顾姐说,家里那位出差了,不想回家做饭,就在单位食堂解决。
顾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是一个不肯在单位多待一分钟的女人,准点到准点走,绝不会让属于自己的时间贡献给单位。
吃过午餐。顾姐把我叫到她的绘图时,关上门。
不会吧,这像是要对我下手啊!
我想多了。
顾姐很平静。
顾姐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打开电脑。
我坐在顾姐的傍边。
我等待顾姐打开电脑上的绘图页面。
页面出现了。
里面里出现的不是我想象的图纸。
我有些脸红。
但顾姐好像没有任何害臊的表情,像是看点这些东西,没什么,是很正常的事。
顾姐问我,在家里看吗?
我说,很少看。
顾姐说,见过实际的吗?
我说,没有。
顾姐说,真的没有?
我说,真的。
顾姐说,你是真的童子军。
我说,我一直期待加入正规军,可是,没有条件。
顾姐说,你一定是在骗我啦,我顾姐是经过沙场的女人,骗不过去的。
我说,还有检验的办法吗?
顾姐说,检验一个女人很容易,但用一点心,检验一个男人也是有办法的。
顾姐说到检验男人的时候,我的心在剧烈跳动,我的脸在发烧。
我还没有做好被检验的准备。
我也担心她所说的用一点心的检验,这种检验是否正确,会不会把真的检验成假的。
顾姐说:“来不易,我给你检验一次吧,如果你还是一个童子军,我决定给你找一个女朋友。”
我害怕。
我说:“还是免了吧,你就只当它是事实吧。”
顾姐问我:“你的那根骨头大吗?”
我说:“那根骨头?”
顾姐指着显示屏说:“就是那中间的东西。”
我说:“那不是骨头。”我纠正顾姐的错误。
顾姐说:“你真的很笨啊,它有时叫虫子,有时叫骨头。没女人在场时,它多半是一条虫子,有女人在场时,它一定是一根骨头。”
这个解释比较到位,我听懂了。
顾姐说:“听懂了撒,现在告诉我,你的骨头大不大?”
我说:“可能小吧,比不上显示屏上的骨头。”
顾姐说:“可以让我让我看一看吗?”
我有点被吓着。
这玩意可以随便看吗?不行的,这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挂呀!
我的身体连同我坐着的椅子,向后退缩。
我在退,顾姐的手快速出击,一把捏住了我的骨头。
捏上我骨头是一瞬间,我的骨头猛然膨胀,像是要爆炸。
捏住我的骨头不过两秒,顾姐松开手手。
顾姐说,可以的,很强大。
很强大有什么用啊,我来不易委屈了它的强大,使强大的它一直得不到彰显。
顾姐松开她的手后,她对我说:“我摸了你的骨头,我占了你的便宜了。我是一个不愿意占人便宜的人。为了不让你吃亏,你可以在我这里摸摸。”
顾姐指着自己的胸脯。
这样发展下去不行。这样会犯错误。
但什么事会超过第一次偷食是欲望呢。
在我犹豫,不忍下手的的时候,顾姐用她的小手抓住我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后面的事该省略了。担心你是未成年。
在绘图室的大办公桌上,我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做完第一次后的十几分钟,又做了第二次。
做完第二次后的十几分钟后,我还想来第三次。
顾姐投降了。顾姐说,你想让我死啊,你这样好火力,给你来两人,你准让人家投降。
完事后,顾姐还是很满意,很高兴的。顾姐说,我对你的鉴定有了结果,你是一个标准的童子军。
我有些失落。短短的一个中午,我就失去了童子军的桂冠,在我头上戴了二十几年的这顶帽子,终于不复存在了。
但我也有收获,我获得了第一次体验。
事后的日子里,顾姐对我的生活有了很多的关心。
最让我感到高兴的关心就是,顾姐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
一天,顾姐对我说:“来不易,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女朋友,晚上到某某茶馆会面。”
这是一件巨大的好事,我来不易有了名正言顺的女友,我的思想再也不会打野了。
经常偷偷摸摸看别人的女人,就跟做强盗一样。自己有人女人,放在家里好好看,不怕挨打,不怕被骂流氓。
只是顾姐怎么就这么高风亮节?我来不易有了女友哪里还会有她的事呢。
该问的要问。
顾姐说:“我是有充分自信的。你还是一个毛孩子,有的事你还不懂。”
我是一个向后刨根问底的人,我到底有那些事还不懂。
顾姐说:“我会把感情投给女朋友,但你还会把那个事给到我。”
“为什么?”我还是不懂。
顾姐说:“水平和能力。”
“讲具体一点。”我要求顾姐。
顾姐说:“就像我们单位,在上面坐着的人很多都缺乏水平和能力,而在下面的人,有些人的水平和能力极高。你要办事实事,你找谁呀?”
我明白了。顾姐的意思是说,她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在做那件事上不行,比她差远了。
我把我想到的解释给顾姐听。
顾姐说:“不是我给你介绍的女朋友不行,她也是很行的,只是我太行了。”
是吗?一个很行,一个太行,最后把我来不易看到搞的不行。
我会把握好自己的。我有这个信心。
晚上,我赶到顾姐指定的茶楼。
顾姐已和一个姑娘坐在那里。
那姑娘我认识。
她是单位配电房的同事。
这个女孩子很正点。我曾经想打她的主意,只是后来知道了她有男朋友才放弃想法。
她叫阿丽。
阿丽应该不会对我来不易有多大的意见。
平时看得出,阿丽不讨厌我,如果不是阿丽又一个正在谈的男朋友,我追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
今天顾姐把阿丽带来了,难道阿丽和他的男朋友分手了。
不可能啊,前两天还看见阿丽的男朋友送她来上班。
即便是分了手,不会这么快就上别人的船吧,多少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吧。
管他呢!这等美女,即便是有一点让人想不通的,没什么。不能错过,错过了,打着火把也再找不到。
我和顾姐、阿丽坐到了一张桌上。
见了面,也会到意思了。顾姐想凑合我和阿丽两个人,都了解,不用再谈彼此。
我们谈别的。
谈单位的前景,谈工作,谈单位还有哪些好的岗位。
阿丽上卫生间去了。
我问顾姐:“阿丽有点漂亮得过头了,你觉得我握得住吗?”
顾姐说:“先要对自己树立起信心。爱情是要讲巧力的,不是握住了就是你的,一半时间握住,一半时间放开,让对方有广阔的空间才好。握的太紧,一松手,对方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被弄疼了。”
这一句话很通俗,我听懂了。
还有一个问题得问问顾姐:“顾姐,阿丽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吗?”
顾姐说:“我提醒一下,阿丽还没有和他男朋友彻底分手,你这是先介入。暂时不要喧宾夺主,他们很快就要彻底分开的,拿出一点耐心。”
顾姐啊!你这不是让我挖墙角吗!
这样做一个男人,好没有江湖义气。
但是,这个义气我就不讲了。竞争时代,男人嘛,不爱江山爱美人,不算为过。
顾姐说,我以前在配电房上班,我是阿丽是师傅,我对阿丽了解,她很不错。追上她是你的福气。
我想起来了,顾姐是从配电房调到我们科里的。在我进单位大约半年后的时间,原来的绘图员调走,顾姐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