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太是谁?郎老太是我们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凶名远扬。常年习惯性将双手拍自己的屁股,又因为喜欢用白色粉笔穿黑裤子,于是那印着白色手掌的圆圆的******成了我们学校的一大风景线。而柳庆三,在我再三的恐吓下也曾信誓旦旦的‘保证’坚决、绝对、肯定的‘不会去摸一下老虎屁股’;却不料,他最终还是摸了。摸了的后果是:我被罚抄古文1000遍。至于为什么摸的是他,罚的是我,自然是因为郎老太被摸一瞬间回头看到的是我傻呼呼的对她‘献媚’一笑,而柳庆三却在系鞋带,并且‘正好’系好了起来,用他‘无辜’而‘惊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于是,你们懂的。
按照三儿后来的解释,他根本没跟郎老太示意是我摸的,他也没示意要我对郎老太笑一笑,这一切纯粹‘机缘巧合’而已。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和柳庆三的苦海深仇。
“哈哈!——哈哈!——两码事两码事!”这小子还有脸笑的出来,真想扇他一耳光子。
“我不接电话啊,因为我有病;我有什么病啊。我有神经病。————”我想张口,却被铃声打断,不用问,这么二的铃声铁定不可能是我的。
“多多,等我下,我接个电话。”不等我点头,这小子早把电话接了,“喂!——小舅。恩!我在呢。好的。好的。”切,感情在他舅那他就是个应声虫啊。
“多多。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怕我做出什么违法犯法的事有个三长两短。这次是真的有好事,发大财的事。我三儿也不是忘本的人,打小就你这么个哥们,你看,我小舅就猜到你这样,刚特地打电话过来,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在镇上那个农家乐。不管怎么着,你帮不帮忙先不说,咱哥俩先好好一起吃个饭聊个天总可以吧。”这一挂电话,又说叨上了。
“好啊,请我吃饭,自然去了。”我嘿嘿一笑,也就这小子知道,我这人,好吃。
这2年,城里流行到偏远的乡下玩什么‘农家乐’,镇上有个精明的姜姓老板在小镇靠国道的路口,开了个‘农家馆’专门服侍那些大老远来的城里人,据说做的本地菜系口味非常不错,蔬菜海鲜鸡禽都是现采现杀现做,生意很是红火。
说起我们这个小镇呢,也有几百年历史了,近江苏,靠长江口,地理比较死角,在近几年全国各地房产火热旅游业火暴的大背景下,竟然也没大财团大集团什么的看中这个小镇开发这个地区的。据说可能是因为这个镇没有什么悠远的历史,也没出过什么出类拔萃的大人物,也没什么特点,总之,没特色,所以没人来开发反而让小镇安稳的存在了这么多年。
而我和三儿所在的村,却是在小镇的东边,再东就是长江口,听父母说我出生那会,我们家宅子往东一千米左右就能看到海水了。这几年围海造田,海水慢慢退远了,现在要往东几里才能看到围着的石坝和国道了。
“多多。我小舅,你认识的。小舅,这是多多。”三儿指了指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又指了指我,算是介绍了。
八爷朝我点了点头,眯了下他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我也笑了笑,鞠了个弓,说了声“八爷好!”
“坐。”八爷的话并不多。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忍受住三儿那个唧喳个不停的家伙的。
说了声谢谢,我也随着八爷坐了下来,三儿却忙着去和店主商量着吃什么了,我猜他不是为了商量而是为了监督店主会不会缺金少两拿不新鲜的东西讹我们。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大麦茶,反正是他们找我,我自然不能主动搭讪,能马上免费吃顿传说中的美食,对我来说比什么发大财啊什么的来的更实在。
好象这位八爷性子也挺沉稳,也没急着说事,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了我些有的没的,通称为闲话。没过多久,菜上来了,三儿也坐了下来。
我站起身,给八爷倒了一杯,自己却捧起了茶。“八爷,今天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尽地主之宜,可惜我还没工作,所谓‘腰带钱不鼓,说话中气无’,拿父母的钱请客吃饭也不算个事,所以今天这顿我厚着脸皮应了。等我工作有着落了,我再请八爷好好吃顿。”
“恩,不错。年纪轻轻志向不小。”八爷点了点头,“今天我们算是第二次见面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和三儿是有事请你帮忙。”
没想到,这八爷倒是个爽快人,直接步入主题了,那我也不能打太极了。“八爷,三儿是我朋友,我能帮到的自然没二话,不过——”我看了眼三儿,发现他正睁着他的‘牛眼’望着我。
“不过要是违法犯法,违背良心坑门拐骗装神弄鬼的事,我是不会干的。”特地停顿了下,想等八爷接口,竟然是只老狐狸,既然你不下跳,那我只能明说了。
八爷似乎楞了一下,可能他没料到我会说的这么直白吧,然后他笑了。笑的那个‘风情万种’的样子,对,没错,‘风情万种’,让我再一次深刻感觉到‘这丫的舅甥2个不去拍电影真的亏大发了’。笑的脸上就象那朵朵桃花盛开般,末了还来了一句,“多多,你真可爱。”
我张张嘴,还是决定要给这位八爷面子,不能拿对待三儿的那套来对待他。虽然我不信他们真有什么本事,但我也不想哪天突然他们背地了给我扎上一针什么的。“嘿嘿,八爷。我要说错话了,您别生气,我只是说实话。三儿知道我脾气。”嘿,我说不得至少我躲得吧,一个太极把皮球踢给了三儿。
“恩,看来三儿很多事都没跟你说过,你对我们这行当有很深的误会。不过没关系,简单的来说,我和三儿想找你合伙做笔买卖。”放下酒杯,八爷看向我。
“什么买卖?为什么找我?”误会?我对他们能有什么误会?什么在墙上挖孔埋个樟脑丸点了骗人说鬼火,什么用蜂蜜夹面条化成水骗人说面条消失了,举不盛举的骗术都是三儿这小子告诉我的,还不都是你这八爷教的?不过这些话么,咱自然没必要说出来的,倒是口口声声说要带我赚大钱,让我有了点好奇心。
“因为你是‘纯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