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前一天齐天宇刚和妻子争执究竟要不要留孩子,第二天齐家各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总之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齐天呈也不例外地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他并不在意。过去的他也曾风流花心过,也曾想过政治联姻,但是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真正爱的女人,和周清莹在一起共度一生是他最渴望的。齐天呈也相信即使不依靠政治婚姻,他也能依靠自己的实力给齐氏带来更好的未来。不过,闲来无事的时候,齐天呈也禁不住想如果自己现在处于齐天宇的处境,他会怎么做。
“清儿?”
“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齐天呈总是称呼她清儿。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知道。从来没想过。”
“那现在想呢?”
“我,都喜欢。”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对男孩女孩都没感觉,她觉得自己都没有长大,根本没想过当妈妈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
“那你呢?”
“如果是别的女人生的,我就统统不喜欢,是你生的男女都喜欢。”
“油嘴滑舌,讨厌!”周清莹撒娇地看了他一眼,却突然起身冲到洗手间。
“怎么了?”
“胃不舒服。想吐。”
“那吐了吗?”齐天呈不由有些担心。
周清莹摇了摇头:“吐不出来,可还是觉得恶心。”
“不要紧吧,去医院看看?”
“不想去医院。”
“乖,听话。”齐天呈像哄小孩一样劝说周清莹,“我今天晚点上班,送你去医院?”
事不宜迟,齐天呈立刻带着她来到了医院,挂了内科的号。等了一会,才轮到他们就诊。一个中年的医生拿着病历,头也不抬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女朋友胃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
“没有胃口,连续几天都想吐。”周清莹回答。
“以前得过胃病吗?”
“没有。”
“最近有吃过不消化的东西吗?”
周清莹想了想:“也没有。”
“还有其他症状吗?”
“全身没力气。”
医生抬头看了看两个人,暧昧地笑了一下,问:“这个月的例假来过吗?”
“恩,没。”听到医生这么问,周清莹的心里突然感到不安。
“我看你不需要看内科,你该去看妇产科。”
“医生,你是说?”
“如果还想检查胃,我也可以开单子,不过建议你们先去妇产科查一查。”
周清莹心中上下忐忑地起身,却迎上了齐天呈闪着亮光的眼睛。和清莹同居的这段日子,两个人经常有亲密行为,也有几次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一想到他的清儿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齐天呈就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清莹,我们去妇产科吧。”
“好。”
到了产科,又是挂号、排队、付款、化验,一圈下来,又耗去了一个小时。
“你先去上班吧,不用陪我。”
“没事的。”
看他这么坚持,周清莹也不再催促他去公司了,只是在心中不停默默祈求千万不要怀孕,她实在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可她不知道齐天呈此时也在心中暗暗祷告,希望清儿能够怀上她的孩子,那样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周清莹!”
“在!”听到护士喊名字,两个人急忙起身。
一个40左右的女医生拿着化验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说:“是怀孕了,已经六周了。”
“真的吗?”齐天呈兴奋地问医生,而一旁的周清莹已经难掩满脸的失望。
“错不了。”周清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偷偷用手掐了下自己的手臂,很疼,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现实。她的小动作却被医生看在眼里,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好奇。通常情况下都是女的想要孩子男的死活不肯负责,很少看到一个男人那么开心,而女方满脸不悦的。
“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齐天呈有些紧张。
“不用太紧张,你太太的情况挺好的。”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本小册子,“平时注意休息,这本册子里有注意事项,你们看一下。三个月以前比较不稳定,最好不要过***。另外再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听到医生提到***,周清莹的脸又红了。而齐天呈似乎并不在意,一把接过小册子,很认真地听着医生的嘱咐。齐天呈还在问医生什么,可是周清莹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她的心里非常非常害怕和焦虑,她一点都不想生孩子,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又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
“清儿,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看着齐天呈一脸的幸福,周清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她想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她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的脸都在抽搐,脸上的肌肉都不听她的使唤。
“怎么了?不开心?”兴奋过头的齐天呈这时才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大对劲
“没,没什么。只是太突然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我很开心,你呢?”
“我也是。”周清莹的脸上的肌肉终于稍微有所放松,她这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齐天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给孩子起什么名字,而周清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什么了,她觉得腿都在发软,若不是齐天呈扶着她,也许她就摔倒了。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就这样昏过去,最好再也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