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想把喜帕从头上取下来可是想起默默的叮嘱又不敢,只能怯怯地问:“福伯,你在吗?”
“滴答!滴答!滴答……”
像是下雨似得有湿湿的水滴,滴落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抹了脸上不明水滴,明显比水要粘稠,放在鼻尖闻了闻,居然还有血腥味!
血!
我吓地连退数步,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嘭!”地声响一阵东西翻倒在地的闷响,随即头上的喜帕也随之从头上掉落。
紧紧着眼前一片骤亮,光线太过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看清楚周围的景象,顿时吓地愣住。
眼前,灵堂前方垂落白色挽联,四处挂着白幡,脚下黑色的地板冰冷地让人窒息。
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立在两旁,在中间四平八稳地放着一口翡翠棺材,在最前方的灵位前有位老者正点香致敬。
翡翠旁边的黑色软垫上跪着两个少年,正往盆里烧纸钱,不知为什么明明离我很近,我却看不清他们的侧脸。
福伯脚不沾地飘忽去翡翠棺材前,朝那个刚点香致敬完的老者盈盈福身,谦卑地说:“老爷,新夫已经迎进来了。”
老者转身回头看我,刹那间我对上一双眼睛,和一张苍白满是沟壑的脸看着异常恐怖。
可让我更加恐怖的是他此时盯着我看的那双眼睛,不似常人那般黑色的瞳仁,而是绿色的!发着诡异的幽幽绿光,充满了冷漠残暴。
我的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每根骨头仿佛都在悲鸣,“嘭!”地声闷响!
我没有吓地跪下,也没有尖叫着求饶,而是腿软地直接跌到在冰冷的地面,摔地很疼。
我下意识地朝立在两旁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看去,他们居然全部都跟福伯一样脚不沾地,而且我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怎么会这样?我裹着袖子使劲地擦眼睛,肯定是我看花眼了。
“别擦了,既然你已经看见,就直接拜堂吧!别误了吉时!”老者苍老的声音冷冷地说。
“是!”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紧紧着我听见诡异的“咔嚓咔嚓”响声。
侧眸一看吓地心尖尖都在颤抖,一个头上戴朱钗的粉色骷颅骨朝我走来。
我哆嗦着往后缩了缩,不想却碰上一个硬邦邦冰凉的东西,转头一看,恐怖的粉色骷髅头猛地映入眼帘。
我甚至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两个粉色骷颅骨架起来,一方喜红的喜帕突然盖在我的头上遮住所有光明。
紧紧着,我小腿被人一踢,“嘭!”地声跪下去。
“一拜鬼王!”我的头被粉色骷颅骨摁下去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地我两眼冒金花。
“二拜父母!”我还来不缓和头上的疼痛,就猛地被粉色骷颅骨拽着起来,朝另外一个方向“嘭!”地声摁倒在地,再次重重地把我的头磕在地上,这一出比上次磕地更狠,我起身的时候看见地上沾了我额头上的血迹。
“三,夫妻交拜,礼成。”这次我倒是没有再被摁在地上磕头,只是被粉色骷髅摁着弯了弯腰。
“送入洞房!”声音落下,粉丝骷颅骨拽着我就走。
其实说走,不如说是被粉色骷颅骨强行架着,因为我此时已经全身无辜发软,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就像一个傀儡娃娃仍由两个粉色骷颅骨摆布,但是心里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恐怖到了极点。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强行带进一个贴满白色喜字的房间,无意中从喜帕的缝隙看见那口原本放在灵堂的翡翠棺材。
此时居然四平八稳地摆在这里,我吓地全身血液倒流。
“老爷有令,让你今晚跟大少爷一起睡棺材。”这是福伯的声音。
棺材!
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下喜帕,指着翡翠棺材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洞房会有棺材!”
可惜,我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仍由我怎么用力用力说话,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