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士煊几人商量完毕,兵分三路,自己与江林潜进竹楼暗室,毁掉胭脂扣的配料,最好是连他的配方一起毁尸灭迹,郭羽带领三人去苗人侍卫营放火,吸引土司的注意,当然如果能顺便放火烧了他们的军粮,让这位有着“大抱负”的土司后方空虚,再无精力御敌,那就最好了。秦阳则带领两人做好后续接应,时间定在寅时三刻,不管得手与否,必须撤退。几人把退路重新研究一遍,确定再无遗漏,稍事休整才各自出发。
龙士煊与江林轻车熟路的直接到了主寨,二人飞身跃上楼顶,从窗户向下看,奇怪的是,三楼寂静无人,那位土司居然没有与人商量对策。江林一看打算直接进屋,龙士煊摇摇头,二人又跃到二楼,这才明白原因,土司与那三位手下正在二楼忙着为一些少女验身。这一看,让江林这尚未经世的男子闹了个大红脸。原来,屋里竟然有二十来个****少女,这些女子正被四个大男人肆意查看,包括女子的私密处,浑身上下无一遗漏,仿佛是正寻找什么印记,那位土司一边检验一边摇头,好像是非常不满意。直到那二十个女子一一被验看完毕,挥手让众女退下,还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的样子。
龙士煊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找寻适合提供血引的圣女,据说苗疆的圣女从出生开始身上就刻有天印,只是部位不一,所以那些家有女孩的为了让自家的女儿更显尊贵,从小就会在其身上刻下印记,只不过普通苗家人哪知圣印是何模样,所以都会在孩子身上随意纹刻,越是稀罕越是尊贵。因此直到上任圣女离世,将近十年,新的圣女都未曾找出,到底是不是新圣女未曾降世那就不得而知了。
屋里四人又叽叽咕咕说了半天,这才退下。走时,那三人各自携着两名苗女而去。土司则重新登上三楼,去暗室查验一番,一切无恙,这才退到二层歇息,同样是从刚才的苗女中选上二人,三人在床上戏做一团。正当屋内三人高潮迭起之际,外边传来侍卫的惊报,土司拿起一旁的衣袍随意套在身上,随着侍卫匆匆跑出去。龙士煊知道,估计郭羽那边得手了,于是招呼江林,二人轻松的跃进三楼,按着那位土司的手段,进入了暗室。
说是暗室,其实相对于中原大户来说,不过是一间小小的隔间,里面燃着松脂油灯,一角散落的堆着几个大箱子,箱子并未上锁,显然是对自家非常放心,最里侧的一张木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净瓶,瓶子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二人估计这瓶子里可能就是那半成品的配药,为了确认,江林把一侧的几个大箱子打开,发现里面居然全是金银珠玉,想必是土司的个人财产,又用银簪打开桌上的檀木盒子,居然是一本书。江林上前查看,竟然是苗人祖先著写的配毒方子。龙士煊心下暗喜,估计那配药和方子都在此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从身上掏出一块兽皮,隔着肌肤拿起书,借着油灯彻底让它化为灰烬,江林则把那玉净瓶用银丝织成的棉网包裹起来,二人悄悄退出竹楼,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想必大部分人都去救火了吧。
龙士煊和江林顺利回到了密林处,郭羽四人还未曾回来,不过时间尚早,亦不需急着接应。秦阳等人看王爷顺利回来,知道大功告成,心下高兴,只是不知这毒液如何处置。龙士煊低声言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正是郭羽四人平安回来,不过几人脸上却笑意洋洋,众人不知发生何事,急忙问道。郭羽这才憋着笑说起来。原来,他们四人潜进苗人侍卫营,原本打算烧了他们的粮草,谁知那里兵力把守异常严格,四人只得退求其次,准备随意放把火即可吸引土司过来即可,谁知今日恰逢苗人那位大法师负责营卫职责,而且,更巧的是那位大法师竟然不顾职责所在,心安理得的与人偷情,所以当营房着火时,大法师半裸着身子冲出来,后面跟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妇人,令人讶异的是那位妇人居然是土司的正妻,且被营里的多数人“不小心”窥到奸情,于是一场闹剧就如此上演了。
江林心下暗叹,怪不得那位土司一副仪容不整怒气冲冲的样子冲出屋子,原来,他在家里左拥右抱,自己的夫人亦是不逊丝毫,难怪去了半天也不见回返,想必被家事所累啊,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镇寨之宝早就丢失了。所以说,一定要家宅安宁方是福气,否则后院失火,谁都安生不了。
龙士煊此刻想的却是,由此事,必然会让土司与护法之间争端更烈,同时苗人内部的纷争必将加大。因为在笃信鬼神的苗疆,土司和护法的权势是各不相让的。那位新任土司本想借助征伐中原增加自己势力,好压制大护法,没想到尚未成功,又失去毒物协助,恐怕权势会大大受挫,在苗疆的威信也将大打折扣。如此,不出数日,自己定让苗疆彻底臣服于己,让他再无崛起之势。
夏倾颜与大哥快乐的度过了一天,直到晚上休息时才想起一件事,好像自己只顾着与大哥哭诉,忘记了那位带大哥前来的靳公子。哎呀,真是大大失礼。夏倾颜揉着自己漂亮的额头,这可怎么办?想到此,便不管不顾的穿上鞋,穿过客厅,直接奔到夏儒安居住的西厢,“大哥,大哥。”尚未进屋就大喊起来。
夏儒安身穿寝衣,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看着自家妹子:“颜儿,还有四五个月就及笄了,怎么还是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
夏倾颜也知自己太冲动了,不过实在是今天太高兴,一时忘乎所以,忘记了男女之别。“大哥,您别生气,都是颜儿太想你了,一时忘记我已经长大了吗?”夏倾颜拽着夏儒安的衣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夏儒安大笑。
“颜儿可有急事想问大哥?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大哥可是不会轻饶你。”
夏倾颜撇撇嘴:“还不是今日高兴,怠慢了客人。”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夏儒安揉揉夏倾颜的头发,自家妹子几个月前还完全是一副稚嫩少女的模样,现在看来那倾城的容貌中更添了青春的妩媚,恐怕再过不久,就会让全天下男儿趋之若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