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透明无瑕的步摇钗,在微弱的阳光里,折射出五彩光晕。
枫绯满意的笑着接过手,就着阳光看了一回。
原只是胡乱想的,竟没想到真能捣鼓出来,大感古代匠人的智慧。
“信鸽只成功十只了。”说着郭丰豪笑了起来,“这玩意比培养算术师和做琉璃还难。”
“这是自然的,信鸽毕竟是畜生,哪能听懂人话,只能慢慢的驯养。”枫绯倒是不急,只要能培养出来便是极好了。“琉璃正式开店铺吧,以琉璃为主其他在做些样式独特的饰品出来为辅。信鸽则只同实力雄厚的帮派世家交易,可得要卖个天价出来。”
这下子除却其他正常开支以及郭丰豪胡大牛等人的分红,她的小私库也很快能丰盈起来。
自宫短短一月的愉悦的心情很快被打破。
朝堂中人人为国家出款效力,就连**中的娘娘贵人们亦是人人出了银钱,甚至有的捐出了自己的珍品饰物。
其中以枫丞相和小枫嫔娘娘最为出头,捐出的款子事物最多最贵重。
枫绯听过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在意。
紧接着有人提出枫家产业并不多,每年出息不过八九千两银,俸禄亦不过五千两银,上上下下百来口人,一年家中最低日常嚼用人情便过万两。如枫丞相这般府上哪会仅是这点开销,何以此次,枫丞相一出手便是五万两银,小枫嫔娘娘亦是拿出两万银,价值万两银的屏风血红玉来。当真是为国为民?不是为了帮小枫嫔娘娘讨皇帝的欢心。
有人为枫丞相一家报不平,人家丞相一心为国,把家底全拿出来了不可吗?
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多人怀疑枫家人银钱的来路。
如枫丞相这般人家哪会只有一年才八九千两出息的产业,暗里不知有多少。再者又有谁会把全部家当拿出来的?
原本是为国出力的事,变成了女人想讨好男人的事,全变了质。
枫绯听得这些传言,觉得并不可信,枫彤可能会做出这般事,而枫锦儒却万万不会的。
这种关乎银钱的事,那只老狐狸且会出这个头。
捐得多了,皇帝会怀疑你贪污受贿,捐得少了,皇帝又嫌你不够为他分担。
正常情况下,都会根据各自官职份位而定,不比同位的人多太多亦不会少太多。
念游棠却是寻了枫绯,她认为的传言都是真的。
一时间枫绯想不明白,念游棠只是暗暗担忧不好说什么。
传言越演越烈,银钱的金额被扩大几倍,再加上一条最新的,原来出自枫家的悦妃娘娘亲自到了莫城,更是大手笔的为莫城幸存的人安置一应物事就达六万两。
听到这些,枫绯好笑的同郭丰豪胡大牛道:“原来在这等着我。咱们在莫城花的银钱不过万两,如今变成了六万两,这次枫家可是大出风头,出门也不怕被绑了去。也不知是哪位的手笔?”
枫彤枫锦儒无疑参与了其中。
那就不可能是枫锦儒的朝堂对手做的。
只能是枫彤枫锦儒与人联手做下的。
那就只能是太后或是皇后,可她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利处?
火光电石中,枫绯猛然起身,冷笑连连。
“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听到这些流言,郭丰豪无疑是最着急的,枫彤枫锦儒的死活他是不在乎,可涉及到枫绯,又是如此的不符实的金额,郭丰豪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听到这一连的枫家大出银钱,令人想得最多的便是银钱的来路,人们最会猜测是枫锦儒贪墨而来,可枫锦儒丝毫不见动静,若是猜的不错,是有人冲我而来。”枫绯嘴角带着冷笑的道。
“如今我身在莫城,大大小小的事都有插手,想来接下来定会有人说我贪了莫城的赈灾款,不然枫家哪有这么多钱。到时可真成了当了**还要立牌坊。”
若事情真发展这那样,那她枫绯可真成了月国的大恶人了。
得有多少莫城的人想要撕了自己。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太后那老太婆定没有那么深的心思,只能是皇后。
为了除掉自己,怕是许了枫彤跃升妃首之位。枫锦儒那里只怕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就在此时枫绯接到圣旨,传她立即回宫,所有事宜全由念游棠接手。
想是念游棠把所有事都报给了皇帝。
一张圣旨代表了孤月皓冽要枫绯别管流言的事,他要压下这事的信号。
枫绯乖乖回了宫,就等着看好戏。
她的小私库足足三十万两都供给了他,让他出点力是正该的,何况这麻烦的根源还在他孤月皓冽身上。
对于枫绯手中握的大多数产业,孤月皓冽是知情的。
枫绯最为赚钱的生意莫过于烟丝,由小做大,慢慢走向天南地北,孤月皓冽是知情的,他在流荒州的人不可能对枫绯的事一点察觉也没有。
枫绯的产业都在郭丰豪或是胡大牛名下,极少有人知道枫绯才是正主子。
枫绯对于钱财向来不看重,对身旁的人手下的人极是大方,以孤月皓冽对她的了解,定是分了股给郭丰豪胡大牛的。
做任何生意最难的便是初期,扩展店铺要银钱,人手要银钱,四处打点要银钱,能余下部分就不错了。
可短短一年时间,能献给他三十万两白银,孤月皓冽小小吃惊了一下。
他还真是小看了他的女人。
同时孤月皓冽是满心骄傲的。
看,这就是他心爱的女人,不同一般妇孺,聪慧体贴大气的女人。
枫绯的回宫一人欢喜几人愁。
皇后宁氏眼见枫绯恭敬有足,却不达眼底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
空有皮相,同她妹妹一样内里全是草包。
自枫绯从定国归来便是这副模样,自认为国出过力便自得起来,亏得从前自己把她当成强敌。
看来不过尔尔。
皇后宁氏端庄贤良的关心过问了一番莫城的事,再关心叮嘱枫绯几句,端茶打发走出枫绯,却是久久望着枫绯坐过的位置,眉宇间掩不住那丝厉色。
男人从来都只能看到女人妖媚惑人的皮相,哪里在乎内里。